《我生下来是双胞胎,24岁时我妹妹死了,我成了我姐姐:换命》
第7节作者:
孟南熏 然而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又是第五天的早上五点。手上的第四道伤口像是微微上扬的嘴角,挑衅般嘲笑着我们的愚昧。希望又一次落空了,早晨五六点的阳光温暖的从窗口射进来,我却觉得这日子过得暗无天日。
日期:2014-05-16 22:22:00
第十四章 逆转规则
生活中,我们总在无意间用规则打造自己的牢笼。当你把自己锁定在特定的位置上时,也就同时毁掉了其他的可能性。
受害者和伤人者间,或许只有一线之隔。
反复折磨猎物而不及时杀死这样的事,除了猫也只有《西游记》里的妖精们才会去做,我们都知道,最终没有一个妖精吃到了唐僧肉。把我抓来的人不杀我,也许是因为……他们杀不了我。
第五天中午我并没有吃扔进来的水和馒头。把水瓶递给汤悦姐的一刹那,我用反手用水瓶砍在她的后颈上。她并未来得及惊呼出声就晕了过去。我迅速从她身上翻出小刀,以及夹在她衣服内侧口袋里的几片药片——大抵她就是凭借这个抵抗住了水或者馒头中安眠药的成分,得以每夜不至于昏睡,可以在半夜悄悄在我们的手腕上划出伤口。也只有她,作为一个左撇子医生,才能划出深浅恰到好处的伤口,不至于让我过早失血过多而亡。然而暴露她的也是那恰到好处的伤口,今早那道有弧度的伤口,左边比右边稍稍高了一些。
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我不再恐惧,我手中有刀。
第一天来的时候我仔细观察过,这间屋子的墙上没有摄像头,也就是说我现在所做的一切只有我自己知道。那个控制着我的规则,或者无形中上帝一般导演着这出剧的那个人,现在并没有在看着我。
那么就由我来当上帝吧。
汤悦表姐是极少数对我好的亲戚之一,小时候去她家玩,舅舅给了些钱让她去买东西,说剩下的零钱可以买零食吃。汤悦姐嘴上说着:“东西这么多我才不要自己拎,南熏你跟我去帮我提东西。”可是路过肯德基的时候她还是用多出来的五块钱买了一个蛋挞给我吃。我们多出来的钱只够买一个蛋挞,她递给我的时候微微笑着小声说:“这是我们的小秘密,可不要告诉东紫哦。”那是肯德基第一次推出蛋挞的时候,也是我第一次吃蛋挞。我们每人一只手拎着塑料袋,我用另外一只手拿着蛋挞小口小口的吃,直到舅舅家小区门口才吃完。到从舅舅家阳台窗子能看得见的地方,她就把袋子整个塞到我的手上,蹦蹦跳跳的先跑上楼了。
刀刺入汤悦姐胸膛的那一刻,我忍不住作呕,血液喷涌出来,我闭上眼睛,眼前满是红色。我故意扎偏了,我知道那不至于死,可是一瞬间巨大的恐惧还是涌上了我的心头。
我从昏迷中转醒,看到汤悦表姐躺在旁边的病床上。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也逃离了那个鬼地方。仪各大叔坐在我的床边,看到我转醒过来,在我的手上放了一颗红色的珠子:“朱砂,安神的,放心,你已经逃出来,就不会再被抓去了。”
“所以那真的是……梦魇吗?为什么秦楚不直接杀了我,他绝对有能力做到。”
“他不能。你没有命魂,如果你死了,你的魂魄也就会随之消散,东紫就也死了。他就是要一点点消磨你的意志,消耗掉你对生的渴望,让你丧失生的勇气,让你的魂魄不想再待在身体里,这样他就可以顺利的把你的魂魄吸引出来,放到东紫身上。”仪各大叔说。“可是没有人可以救你,在梦魇中没有人可以去拉你出来,只有你自己。现在你的处境就是如此,你只有让自己变得强大,才能抵御这个世界的恶意。精神足够强大的人才能打破规则,从困境中逃脱出来。”
之前的一切,只不过是一场可怕的梦魇。然而即使你知道那是一场梦魇,想要醒过来也并非易事,我并没有《盗梦空间》中的陀螺,必须要给自己足够强大的刺激让自己吓醒过来。
我不知道汤悦姐梦到的跟我是否一样,也不知道在梦里伤害我让我恐惧的她是出于自愿还是被秦楚控制了,我宁愿相信那一切都只是秦楚造出来的幻境。
而今我从幻境中逃出来了。就像仪各大叔说的,精神足够强大的人,才能打破规则,让自己从困境中逃脱出来。
后来汤悦姐再也没有醒过来。
日期:2014-05-17 20:14:00
第十五章 新生
汤悦姐的葬礼在一个下雨天。乌蒙蒙的天空让人情绪更加低沉,淅淅沥沥的雨声令墓地显得格外安静。东紫的身体没有完全康复,秦楚在医院陪着她。爸爸妈妈和我去了墓地。
那天我第一次看到仪各道长穿道袍的样子,他将往日随意束在脑后的长发仔细地用莲花状的冠梳到了头顶上,身着绣有日月星辰的紫色法衣,背后两柄大宝剑,足蹬一双足尖上带有云朵的道鞋。今天的仪各道长一改平日吊儿郎当的样子,不禁让我想到了“法相庄严”这四个字,加之他本来就鼻直口方剑眉入鬓,看起来竟也仙风道骨,令人不由得尊敬起来。
表姐是横死,下葬时要做法超度,这当然就交给仪各大师。虽然看不懂他那些复杂的手法,但有他在总归让来的人安心很多。舅舅、舅妈只有姐姐一个孩子,出了这样的事悲痛欲绝。家里的亲戚朋友和医院的领导同事则各怀心事,医院领导似是斜着眼睛偷偷观察着仪各大师,葬礼后他们果然又请仪各道长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去医院作了法术。
一个人死了,好像就是这样死了。除了亲人伤痛之外并不能留下什么,其他人的生活还是要继续,活着的人要努力活着。我只是脑震荡,好些了之后就又回到学校做我的考研狗。那些天我屡屡梦到汤悦姐,她住在一个木头的房子里,看起来似乎并不开心,每每梦到她总是欲言又止的样子,眼神像是受了惊的小鹿一样,左顾右盼之后刚要开口和我说话,就被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喝止住,然后我就醒来。那个男人的声音非常熟悉,我总觉得在哪里听到过,但又一时说不出口。
经历了这样多的危险之后,我明白在危急时刻只有自己才能救得了自己。我请求仪各大师教我一些保护自己的法术,仪各大师沉吟了一下,说:“女徒弟怎么也要长得像高圆圆那样才好,你这样的带出去我会被师兄弟们笑话的。”
在我的软磨硬泡之下,仪各依然坚持不告诉我他的来历和师承,只是答应教我一些最简单的入门法术以保自身平安。
东紫在医院住了很久才出院,身体也不大好了,好在大四的课程非常水,不去点名老师也不管。她坚持说自己丧失了一部分记忆,记不起自杀的原因,然而每每被问起都会哭得梨花带雨,医生也只得作罢,建议爸妈带她去看看心理医生,但也急不得,心理疾病总归要慢慢好起来。秦楚倒是对东紫不离不弃,很久没来招惹我,一有空就去医院看东紫,给她带食物、陪她聊天恢复精神。爸妈也觉得秦楚家境又好、又温文尔雅、对东紫也一心一意,是当女婿的不二人选,总是在我面前提起他如何如何好,说我这个做姐姐的怎么没有找个像这样优秀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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