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我对医生这个职业,就有一种恐惧感,对于从医人员,我只能说是敬而远之。这次这个主刀医生也是一样。其实他也算是一个帅气的男人,又高大,又英俊,做男友也不差。只可惜我的经历让我从此对于穿白大褂的人,再激不起爱慕之心。
听说手术要两周后才做,我就想着要出门散心。而且如果今天不动身,明天肯定不能正常上班。
父母亲说什么也不同意我去上班,但也做了让步,允许我办出院手续。但必须好好静养,不得有回公司的念头。看到父母亲作了让步,我也不好再咄咄咄逼人,于是提出要给公司方面打个电话,说明情况。
下午父亲通过副院长张伟强给我的工作单位银洋国际集团有限公司发了一份传真,并附上我的医药诊断书及相关的病假证明。父亲给我请了半个月的假,看来,我又有半个月的时候可以野了。
过了两天,我在家里闲得无聊,就跑去医院看钱谦。自从我出事之后,父母亲再也不敢不让我见钱谦了。一来出于对我的愧疚,二来也是觉得钱谦虽然可恨,但有有可怜之处,而且当初周晓文打断人家的腿也确实是不对。
日期:2014-02-06 19:09:06
钱谦在医院得到了很好的照顾。我还请张副院长找了最好的精神科医生给他治疗。他的精神恢复得很好,很快,语言上就没什么障碍了。痴呆的情况也出现得越来越少了。可是有一次,精神科张旭主任告诉我,钱谦有可能被人用催眠的方式洗过脑。
听了张旭的话,我觉得钱谦被人洗脑的可能性真的很大。可是这种精神病的治疗方法,不是专业医师是不可能替病人执行的。又有谁会这么大胆,对他做这样的事呢?我很快想起周晓文说的钱谦是贪污犯、**犯的事。难道是警方在行讯逼供的时候为了让他画押认罪对他进行洗脑,逼他承认指控?虽然经历了周晓文打断钱谦腿的事情后,我心目中对公安的形象大打折扣,但还不至于把他们同制造冤假错案这类无耻的行为挂上钩。但是,又有谁会对他进行洗脑呢?
经过几天的治疗,张旭告诉我,那个替他洗脑的人不是很专业,所以洗脑并不彻底,通过治疗,他的部分记忆还是可以恢复的。
我突然很期待他的记忆恢复,也很想知道他过去究竟有些什么记忆,我更想知道是什么人,花费心思,对一个被人认为“贪污犯”、“**犯”的进行洗脑。
“苏小姐,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崔茜的女人?因为在我对他进行记忆复原的治疗中,他的潜意识里,经常会出现‘崔茜’这个人名。”
“我也经常听他含糊之中提到崔西,但我确实不知道,也没见过这个人。但是我可以这么说,我见过她的样子。”
“她的样子?”
“是的,她的长相应该同一个叫万秋儿的女明星长得很像,因为上次钱谦就指着娱乐杂志上万秋儿的照片,误认为是崔茜。但经过我的调查,那个万秋儿并不是钱谦口中念叨的崔茜。”
“哦,物有相同,人有相似,可能是长得像一点吧。那么苏小姐,你有没有万秋儿的照片,或许我可以利用这个,来唤起他深层的记忆。”
“好的,我去找找看。”我在楼下的报刊亭翻了几本杂志,发现一张万秋儿的广告照片,就把那本杂志买了下来。
张旭拿剪刀小心翼翼地剪下了那张照片,然后带钱谦去了心理治疗室。
我一个人坐在病房里,把剩下的杂志一页页地翻看起来。眼前一亮,一个巨型标题吸引了我:花心导演泡嫩模遭人投鞋。再看那照片,可不就是我的那个唐伯虎哥哥老纪嘛。唉!他可真是一刻也不浪费人生。这下好了,被人扔鞋了吧。我立马拨了老纪的电话。老纪这个家伙居然还在睡觉,他问我找他什么事。我说他惹了风流事,被人扔鞋,照片都登上杂志了。他无奈地唉了一口气:“常在河边走,拿有不失足!小格子,你看到哥被人扔鞋就这么兴奋啊,还打个电话来笑话我。”
“我的唐伯虎哥哥啊,人家是关心你嘛,看你是不是被人打中重要部位了。”
“打中又如何,反正就算完好无损,你也不稀罕的。”
“你啊,满脑子都是那些东西。真是‘无耻’!”
“为什么说我‘无耻’呢,我们每个人都会成为‘无耻之徒’,我是,你也会是。”
“胡说,我怎么会像你那样呢?”
“等你年纪大了,牙齿全掉光了,不就成了‘无齿之徒’了。”
“哈哈!”
看来我这位朋友还是比较坚强的,对于投鞋事件并没有什么想不开的地方,同时他跟我打电话的时候,身边可能正睡着一个裸体女明星呢。想到这里,寒暄了几句就把电话给挂了。
人活在世上,想得明白和想不明白,真的活法很不一样。如果钱谦也能像老纪那么洒脱就好了,也不至于为了一个女人而落得这个下场。
日期:2014-02-07 14:28:52
挂完电话后,手机陆续响起了两次,一次是方块三打来的,一次是猥琐男打来的,都来问我的伤势如何,生活上有没有什么不便,方块三甚至已经请好假要过来看我了。我说没什么大事,能走能跳能吃能睡,只是医生说了要静养,才不来上班的。再说只是左耳失聪,又不是两个耳朵全聋了,所以别人说的话还是可以听到的,如果有人说我的坏话,我一定纠出来,把他打一顿。
听到我这么说,同事也都放心了,希望我好好静养,早点来公司上班。同时方块三告诉我,他的舅舅——公司老板有升我职的意向。没想到上次我在猥琐男面前瞎说的那句话居然灵验了,这可是我做梦也没想到的事。我换过很多次工作,脾气不好,和老板、上司发生冲突后,没等他们炒我鱿鱼,我就先把他们给炒了。这些年来我四处游荡,时不时地换工作,最北去过牡丹江,最南去过海口,最西去过拉萨,最东到过广东,我妈说我跟墙上的挂钟一个样,一刻不停。其实我们一家人从来都喜欢这么相互之间开玩笑,所以我觉得我的童年,是最幸福的,我的父母亲是世上最伟大的父母亲。尽管这次父亲失手打得我失聪,可我知道,他是太爱我了,不想我受到伤害才会教训我的。
我在病房里发呆,想了很多心事。钱谦的心理治疗还没有结束,于是我一个人开车出去街上逛逛。在街上四处游荡的时候,我看到路边的地摊上长长摆了一条街的小商品,原来是赶集日,我竟把这个日子给忘记了。每个星期的星期三,我们这里都会有赶集市场。各地的小摊贩们把商品都运到这里来贩卖。而且所售之物大都价廉物美,前来赶集的人多得挥汗如雨,挤得一整条街都水泄不通。我把汽车停到了一边,徒步走在了街上。虽然我的右耳听力正常,但是我还是明显感觉到了失聪造成的影响。有个骑自行车的人从我身边蹭过,我回头一看,他竟大骂道;“你他妈聋了,我响了半天铃你没听见啊?”我这才知道我的左耳根本听不到一点儿的声音,若不是我回过头去,连他骂什么我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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