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好无聊啊。
　　老头同学聚会，叫我去我没去，我去怕给他造 成尴尬。
　　我妈好像知道我和老那的事了。

　　她刚刚给我打电话，问我最近怎么样，临挂电话的时候还说 让我不要和“小那”吵架，天凉了提醒他加衣服。完全就是一副关心女婿……不对，是关心儿媳妇的架势。（怎么都这么别扭啊，啊啊啊！）
　　不过一想也是，四年了，过年老那都是在我们 家过的，我妈恐怕早就看出来点什么了，只不 过不说而已。
　　有时间的话这种事情还是开诚布公地谈一次的 好……说清楚了我以后也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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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老那说，我爱上你了。
　　老那问我为什么会爱上一个又没钱又没势的糟 老头子。
　　我逗他，你有车，一个月工资七八千，又长得帅，而且你还不到五十呢，一点也不老。

　　老那有些不开心，我握着他的手，和他说了实 话。
　　“我就是爱上你了，爱是一种感觉，没有原 因，也说不清楚。能说清楚的是喜欢，不是 爱。”
　　我没有问老那爱不爱我，一个刚刚经过“直转 弯”的人，我不想让他有压力。
　　再说，如果他爱我的话，不需要问他也会说， 即使不说，他也会做给我看的。
　　我和老那就这么定了关系，他说他很迷茫，不 清楚为什么自己会喜欢上一个男人，但是一想 到会失去我就觉得心里面针扎一般地难受。和 我在一起的时候，会有一种四十多年里从未感 受过的幸福感和满足感。

　　这就够了，我对他说。
　　他点点头。
　　我们一直没有发生更近一步的关系，只是单纯 的停留在拥抱，接吻上面。
　　晚上睡觉的时候老 那会把我搂在怀里，仅此而已。
　　我们都没有逾越那一条线，我知道他还没有调 整好心态，没有做好准备。
　　不过没关系，我可以等。 只是我不知道他到底把我定位成什么，爱人？ 情人？知己？

　　不知道，也不愿意知道。
　　只怕答案会让我失望。
　　十一月十四号，老那生日。
　　最近一段日子里，他总是接到电话，然后就开始吵架。
　　我要说的是，老那不是一个擅长于吵架的人， 每次他都是阴着脸挂断电话，然后一言不发。 我没有问他，从电话里传出来隐约尖锐的女声 里我完全可以猜到大致的情况。

　　“离婚！”终有一次老那忍无可忍，撂下了这两 个字之后怒气冲冲地挂了电话。
　　不知怎么地，正在厨房里忙碌的我的心里没来 由地一阵暗喜。
　　老那走进厨房，站在我的身后。
　　“如果我离婚的话，就什么都没有了，没有房 子，没有车，也没有存款——”
　　“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只要你还是 你，对我来说就足够了。”我没有回头，淡淡 地说。
　　出奇地安静。 我转过身，发现这个一直都风度翩翩的老男人，居然已经是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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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我现在回头看会觉得好狗血啊……
　　不过当初我们在一起真的很不容易，走过了不 知道多少崎岖坎坷，现在总算修成正果了。 所以才会格外地珍惜。
　　日期：2012-10-15 22:45:15
　　算了算了……一咬牙一跺脚！不就是肉戏吗？我发！谁怕谁啊，不让老那看到不就完事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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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上去，伸手，搂住他。
　　老那一米八几的身高，佝偻着腰，把脸埋在我的颈窝里，眼泪没有声息的打湿了我的肩膀。
　　没有安慰也没有劝解，我只是轻轻地拍打着他的后背。
　　也许这个老男人真的应该好好放纵地让自己痛苦一回了，他已经憋忍了太久。
　　许久之后，老那终于止住了泪水。抬起头，看着我，很久。
　　“祥子，”他说，“我真幸运，认识了你。”
　　其实这句话应该我说。

　　承你一面之缘，予我三生有幸。
　　“好了，乖，眼睛都肿的像金鱼泡了。”我在老男人的嘴唇上轻轻啄了一下，“洗把脸，该吃饭了。”
　　有的时候，最大的安慰是行动，而不是语言。
　　那天晚上，老那洗澡洗了很久。直到我准备拿根绳子进去看看他是不是掉进下水道里的时候才裹着睡衣从卫生间里出来。
　　洗那么干净干嘛？我逗他，打算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呢？
　　老那脸微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水太热的原因。
　　他不说话，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看着他睡衣下摆里隐约露出的修长的、小麦色的小腿，我不禁吞了一口唾沫。
　　“滚去洗澡！”老男人恶声恶气地对我说道。

　　我抬头看看表，“太早了，我看完这集电视剧再去。”
　　眼睛盯着电视，脑子心猿意马。
　　老那走过来，拎着我的耳朵把我扔进了卫生间，“咣”地一声摔上了门。
　　“半个小时之内你敢出来腿给你打断！”他在门外吼道，“洗干净！洗完直接过来睡觉。”
　　我突然心意一转，不会是……
　　麻溜地，十分钟洗完澡，穿着一条大裤衩，心里惴惴不安地走出了卫生间。

　　老那把所有的灯都关了，屋子里黑乎乎的。
　　我像做贼一样蹑手蹑脚地走进了卧室。
　　“老头？”我轻轻地唤了一声，老男人没有应声。
　　不会这么快就睡着了吧？我想着，走到床的另外一边，掀起被角，钻了进去。
　　然后一个光溜溜的身体就像八爪鱼一样缠了上来。

　　一个甜蜜到快要让人窒息的吻，两双手在彼此的身上热烈的游走抚摸着，恨不得将对方刻到骨子里去。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情欲的味道，让人目眩神迷。
　　“你爱不爱我？”老那喃喃地问。
　　“爱。”只有一个字，没有过多的粉饰，却说的坚定无比。
　　老那身体颤抖着，却没有丝毫犹豫地钻进了被子里。
　　我感觉到一只带着炽热温度的大手，粗暴的拽掉我的短裤，握住了我的下体。

　　然后，一股让我恨不得死去的强烈快感瞬间袭击了大脑，那种潮湿，温热，紧致的感觉，让我这个虽然谈过很多次恋爱却依然在室的雏儿差点就一泻千里。
　　好半天之后，我才意识到老那在干什么。
　　虽然很生疏，时不时被他的牙齿碰到我敏感的地方而让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可是很快，老那就已经由笨拙走向了熟练，轻轻地允吸着，快感纷沓而至。
　　片刻之后，老那从被窝里钻了出来。
　　“憋死我了。”他说，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这样会不会太委屈你了。”我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手指滑过他的肩胛骨和脊椎骨。
　　黑暗中我感觉到老那在摇头。
　　“只要想到是你，我什么都愿意去做。”他坚定地说，以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
　　我没有答话，用舌尖一点一点地描绘着他的唇线。
　　“给我。”我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道，“我要你。”

　　得到的，是肯定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