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将该用的东西都准备好之后,就等着大伯来,大伯过了好一会儿才进来,进来的时候看见院子中间放着个水盆还很不理解这是用来做什么,奶奶和大伯说这是看风水时候用来镇宅子的,大伯也就信了并没有再说什么。
大伯一直来到屋檐下,就在他到了屋檐下的时候,母亲忽然将准备好的桃叶水从他后面泼了一身,我只看见大伯在被水泼了之后竟然什么反应都没有,马上直愣愣子站在原地,紧接着我也一盆水就泼了过去,只见大伯动都没动一下,之后我看见地师快速地拿着什么东西套在了大伯的脖子上,然后做了一个拉的动作,线圈就拉了出来。
地师把线扎紧,找了一些纸钱来快速点燃,然后将这些线也一起丢进去烧掉了。自始至终除了大伯的表情我们什么都没有看见。
直到线被烧掉了,我才听见大伯像是忽然醒过来一样地问我们说:“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地师这时候让我找身衣服给大伯先换上,不要冷病了,我于是去找了来给大伯换上,大伯倒也没有因为泼他水的事发火,而是将衣服换了,他和我们说他只觉得迷迷糊糊地就进来了,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更重要的是泼他水时候的事他根本就一点印象都没有,他完全就不知道我和母亲给他泼了水。
这样就说明地师的驱邪手法是有效的,见是这样,我们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这时候母亲则问地师说:“那大嫂她……”
地师说大伯身上的东西驱散了,那边应该也不会有太大困难,等过会儿我们去看看应该有解决的办法。
做完这些地师去门外再烧了一份纸钱,母亲则去收放了镜子的那盆水,可是母亲却没动谁而是喊地师过来看,我们也赶忙过去,只见盆里面的镜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碎了,我们都只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说法。
地师看了之后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和母亲说把水倒掉,镜子用东西包起来等他送出去就可以了。
谭先生的沉默让我有种不安的感觉,虽然他嘴上说的很轻松,说并不碍事,但是我却觉得这分明就是有事的感觉,更重要的是这件事很可能没有这么简单,因为事出突然必有蹊跷,镜子不会无缘无故碎裂,虽然我并不懂风水术数,但我也能看出地师有什么东西瞒了我们。我不知道母亲和奶奶是不是也和我一样想,但我看她们的神情好像是真信了谭先生,并没有过多地去想镜子为什么会裂开,大概在她们看来,这并不算是什么事吧。
谭先生用一个布袋子装了碎裂的镜子,让母亲把盆里的水倒掉,这事就算这么了结了。我虽心生疑惑,却也一个字没说,只是把这些都一一看在眼里。之后谭先生将家里简单地坐了一些驱邪的布置手段之后,我们一家就带着他去了大伯家。
到了大伯家之后,他进门也没有说大伯家是一个什么格局,而是直接要去看婶婶怎么样了,但是当大伯把我们带到关着婶婶的房间里的时候,里面却是空的,婶婶不在里面,大伯则说他记得他出来的时候婶婶还在里头,怎么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又不见了。
婶婶能逃出去,这她已经做过一次了,说不准这一次又是逃出去了。于是这边大伯和母亲去找婶婶,我和奶奶则留在这里,本来我也是要去的,因为我也很担心婶婶的安危,但是谭先生却说我留下来,帮他做一些事。
我不知道他要我帮他做什么,于是就留下来了,谭先生说大伯家引起很重,需要点三炷灵台香驱邪,要用到一些特定的纸钱,于是奶奶说她回去拿,让我们先在这边等着。
奶奶出去之后,谭先生忽然小声问我说:“你婶婶在发疯之前有没有说过什么奇怪的话?”
我看了看谭先生,一时间不知道他是什么意图,但我还是老老实实地点点头,谭先生听了连忙问:“她说了什么?”
我于是就把婶婶发疯之前的话说了一遍,谭先生听了没有说话,而是继续问:“还有呢?”
后面的我就有些不敢说了,也是处于防备的心理保留了下来,也反问谭先生说:“你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
谭先生说:“你大伯家的格局并没有什么,但是整个宅子透着一股子阴森气,比一般阴宅还要浓郁。”
我听不懂这种非常道上的说法,于是就问:“那意味着什么?”
谭先生这才说:“一般这么重的阴气,只有在墓地才会有。”
我生生被吓了一跳,也不禁感叹:“大伯家竟然已经变得这样严重了?”
哪知道谭先生却连连摇头,他说:“不是变成这样的,而是自始至终都是这样的,你大伯和你婶婶能够平安在这生活这么多年也算是一个奇迹,这也是为什么他家没有子嗣的原因,因为在这种地方是不可能养育后代的,即便养育也会在很小的时候夭折,因为小孩阳气弱,受不住这么浓郁的阴气。”
谭先生竟然说的丝毫不差,难怪大伯家一直没有孩子,竟然是这样的原因,可是让我不解的是,为什么他家宅子里的阴气会这么浓郁?
谭先生却没有继续解释下去,他让我带他去看见婶婶发疯的鸡圈里看看,我于是领着他过去了。鸡圈并不大,里面还有养着的鸡,但是谭先生看了之后说,这些鸡最好全部都杀掉,越快越好,我问说为什么,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全部杀掉,谭先生才说婶婶发疯就是和这些鸡有关,因为宅子是建在一块阴气十分重的地皮上,养的鸡早已经不是鸡,而是一些邪物,这些东西通过土壤和地上的食物缓缓渗入到鸡的身体之中,已经和鸡融为了一体,所以这就能解释为什么婶婶会在鸡圈做出那种动作,为什么会发疯,因为这些鸡身上的东西知道鸡的身体是有限的,总有被吃空的时候,这才想要往人的身上转移。
谭先生说得我身后脊背发凉,他说我看见的婶婶咬鸡脖子不是在发疯,也不是在吸血,而是鸡身体里的东西在通过这样的方式转移到婶婶身上。
听谭先生说到这里,我问他说:“那么这样说来的话,这就完全不关大伯什么事了不是?”
谭先生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儿他才说:“这我有些拿不准,按理应该是你说的这样的,可是这事我总觉得我没有完全掌握所有的线索,所以目前不能把所有的事都给联系起来。”
我听着谭先生的这些话,又看了看鸡笼子里的这些鸡,不知道怎么的,现在看到这些个畜生都有一种莫名的寒意,好像一群鬼魅在盯着我看一样。
我这时候则回忆着婶婶逃出来找到我连连说着的那句:“在院子里,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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