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女孩儿,陪我走过了这些年(关于那些逝去的青春往事)》
第34节

作者: 初秋的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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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知道,我为何哭泣,她不知道,她是否真的安慰了我。
  我不想让她知道,我为何哭泣,我不想让她知道,虽然她安慰了我,但却无法弥补,我心里出现的那道裂痕,那道被现实的无情,撕裂的裂痕。
  我感到雪儿在颤抖,我扬起了头,暗色中,我仿佛看到雪儿也在流泪。

  我不知道,雪儿为什么会流泪,是不是,因为我的悲伤而悲伤,抑或是,因为现实的嘲弄,而对黑暗的未来所悲伤。
  我伸直了腰身,紧紧的抱住了雪儿,哭吧,尽情的哭吧,我的雪儿,就让这无尽的黑夜,掩盖住我们的悲伤,让这无边的暗色,听一听我们的哭泣。
  我多么希望这黑夜漫长,漫长的没有尽头,就让我好好的陪着雪儿,尽情的哭泣,尽情的流泪,让这悲伤,汇成河,汇成海,掩盖住黑暗,掩盖住黎明,汇成空气,弥漫这整个世界,无尽头。
  日期:2013-09-03 10:47:29
  这是当年分别后的某一天早上,我从梦中醒来后写的一段话,本来想把它加在文章里,但想想还是没加,在这里贴一下,重温一下,我们在梦中梦到某人,却忽然醒来的时候,那种悲戚的心境吧!
  我醒来
  情绪就如同这深冬的寒潭,看似冰冷无情,却很容易被一些微小的,莫名的事物,荡起深深你不易见的涟漪。
  今晨,当我从梦中醒来,睁眼看到这冷冷的白昼光,感伤便不由自主的在内心弥漫,释放在每一条可以思考的神经上,游荡在流淌的血液中。
  感伤,青春已逝去;
  感叹,年华易老去;
  感慨,生命在机械般的前行;
  感怀,那些不曾握住,从手心错过的,流星般逝去的美丽。
  而今,为何只在梦中出现,那不曾忘记的事物,那不曾忘记的人;是谁在深深的挖掘,我不曾言说的,埋藏在心底的思念;

  今晨,就不要让我醒来,不去体会白昼的冷,带来的孤独;
  今晨,就不要让我醒来,在昨日的残梦中,留住一点模糊的影子;
  今晨,就不要让我醒来,在昨日的残梦中,重温我们的美好时光;
  今晨,就不要让我醒来,在梦的海洋中,寻找属于我们昔日的狂欢。
  今晨,我醒了,在香烟的迷雾中,看着冉冉升起的太阳,在寒冷空气中,投射出冷峻的光。
  日期:2013-09-05 10:25:41
  十
  早晨,我醒来了,我第一眼看到的,是身边还在熟睡的雪儿。
  紧闭的眼睛,微微噘着的嘴唇,好像是在沉思。
  一只胳膊在头顶上放着,她睡觉时总是这样,好像是在梦中翩翩起舞,转着转着,就把胳膊扬了起来。

  我摸了摸她的胳膊,有些凉,我轻轻把她的胳膊放进被窝,等她醒来的时候,就不会感到那么凉了。
  我坐了起来,在想昨天发生的事情,像是在做梦,一个噩梦。
  早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投进地板上,我感到我有些口渴了。
  我走到客厅,接了一杯水,一饮而尽。看了看表,才六点多一点。我想,我该做些什么,趁雪儿没有醒来,给她做一顿早饭。

  我把米淘了淘,加了点绿豆,放在火上煮;找找柜子里,还有几个鸡蛋,等会儿再煎俩荷包蛋。
  但没有吃的主食,我得把要吃的赶快买回来。
  我穿好了衣服,下了楼,我想起了那对儿卖煎饼果子的老夫妻,每天不管风吹雨淋,总是守时的站在那里,给来不及做早饭的人们,提供一个热热的煎饼果子。
  嗯,就去买两个煎饼果子吧,我朝东边走去,他们的摊位,就在东边的那个小公园里。
  老夫妻应该起的比我还早,等我过去的时候,旁边已经有两个人在等了。

  我自觉的跟在后面,看老太太熟练的把面摊开,磕一个鸡蛋,摊开,再抹上酱,洒些韭菜碎,把一块酥饼放在面饼上。一切都是那么娴熟,自然。老太太笑吟吟的,把煎好的煎饼果子用铲子铲起,老爷爷把纸袋撑好,老太太把煎饼果子顺了进去,老爷爷把袋子递给我前面的那位姑娘。
  他们以前是做什么的,我在想,他们年轻的时候干什么工作呢?
  他们以前也是这么默契,这么恩爱吗?我想起了上次我来买煎饼果子的时候,老太太眼睛里好像飘进了一只虫子,老爷爷把老太太拉到一边,轻轻的给她吹眼睛。
  那是一定的,以前他们就是这么相爱,就是这么默契,相互之间已经不需要言语,只消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知道对方怎么了,需要什么。风风雨雨几十年,他们一路走下来,已经成为一体,更加会品尝到,爱的真正滋味。
  我想。
  然而,我不敢再多想了,我拿起了煎饼果子,快步的走开,我不想再看到这么恩爱的场面,它会感染我,融化我,使我好不容易硬起来的心,慢慢消解。

  我像是在躲一场大雨,飞快的走回了家。
  雪儿还没有醒来,我是应该在她还睡着的时候,再为她做些什么,回想以往,我为她做的太少了,少的我都记不得具体的一件事儿。
  我把她洗漱的东西从她的包里拿了出来,把牙缸洗了洗,接了一杯开水,把牙膏挤在牙刷上,放在缸子上,等她醒来了,水也应该凉温了。
  我把她的毛巾搭在毛巾挂上,把她的鞋子拿出来,放在门口。
  我又扫视了一边客厅,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就等雪儿醒过来了。
  我看了看表,已经七点一刻了,粥煮的差不多了,我煎了两个荷包蛋。

  荷包蛋煎起来很简单,虽然当初我认为很难,雪儿给我教了几次之后,我就会了,只不过,我永远煎不成太阳,永远煎成整个焦黄。
  雪儿却说很好吃,脆脆的。
  日期:2013-09-05 10:26:16
  我把饭都备好,我走进了卧室,我看到雪儿正在眯着眼睛看表。
  听到我进来了,她伸了伸懒腰,
  “你起的那么早!”
  “嗯,我没啥事儿了,先给你做个早饭,回头我再睡会儿!”

  “嗯,好茄子,来抱抱我!”
  我走过去,俯在床边,抱了一会儿,然后,我站了起来,把她的衣服从沙发上拿来,递给雪儿,
  “快点洗漱,我去盛饭!”
  “嗯!”
  看到我还站在那里,雪儿瞪了我一下,
  “快出去啦,我要脱睡衣啦!”
  雪儿总是这样,换衣服的时候不让我在旁边,有时我会故意去偷看,她就会退到门边,用腿把门关上。
  我走进厨房,把粥盛了出来,把两个荷包蛋,煎饼果子盛进盘子里,端到客桌上。
  然后,我做在沙发上,看着雪儿走进卫生间,洗脸,刷牙。
  吃饭的时候,雪儿问我今天准备干什么,我说,没事儿干,先休息一下吧。
  雪儿让好好休息,过几天她会来看我。
  送走了雪儿,直到看到她坐的公交车拐了弯,我才往回走。
  我走在小区里,我不想上楼,其实我根本不困了,送走了雪儿,我心里像一块石头落了地,像是做贼,终于不再心虚了。
  这应该是最后一次相会了,这也是最后一次送她去上班了,以后,以后,我不敢想象,没有雪儿的日子,我一个人该怎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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