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数人游戏》
第7节

作者: 西山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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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婚后,陶皮才知道货不对板,就玩命打老婆。厂工会和妇联是一个班子,短不了要上门问问原因,结果陶皮就喷了一句雷骂:“他妈的,做媳妇不带逼 !”
  陶皮摔门走了,领导们一头雾水,问曹梅啥意思,又死活不肯说,就来苗青青家问情况。
  苗青青说:“这是娘们的事儿,男的出去,女的留下。”其实她忘了,屋里还有一个男的,就趴在她怀里的傻旗。

  日期:2014-04-27 19:18:41
  傻旗同志五岁还在尿床,六岁还赖着跟妈一被窝睡;七岁还跟苗青青到女浴室洗澡,吓得一帮光腚眼子的老娘们,捂着裆哇哇乱叫。他妈还说,没事儿,这孩子傻,不懂那个。
  其实傻旗不懂别的,但绝对懂那个。后来厂里的一帮小屁孩到处嚷嚷,说刘涛妈妈屁股上有一大块黑记,就是他说出去的。
  当时傻旗瞪着大眼,一字不落把他妈的话都记住了,原来曹姨患的是多发性分泌器官功能衰竭,卵巢萎缩了,一进去就疼,跟杀猪似的叫。后来傻旗跟安子胡蝶学舌说:“就是陶叔非要进,赵姨不让进,结果就揍上了”。置于进哪儿,进去干嘛,他说不大清,他俩也听不大懂。
  领导沉吟半晌说:“这不是劝的事了,问问小曹,不行就离了吧。”苗青青说:“能凑合就凑合吧,要是真离了,姓陶的到处嚷嚷,就没有男人敢上门了。小曹上不了班,还要维持雌性激素治疗,怎么养活青莲啊。”
  领导走了,陶皮照样打插上门打老婆。打累了,就叫他女人光屁股做饭,吃饭的时候,就叫曹梅跪搓板。最要命的,还时常拿烟头烫青莲的小屁屁。

  日期:2014-04-27 20:06:59
  这种事持续了好几年,有一次实在听不下去了,苗青青就带着俩儿子过去踹门,结果看见的一幕差点,没把人吓死!那陶皮正一丝不挂地骑在曹姨身上,让青莲替他打飞机……
  男人不流氓,生理不正常,陶皮本来就**酮分泌过剩,发情期到了,哪顾得上曹梅死活,但他耗子扛枪窝里横,盯上童姥的时候,女孩才四岁。每次曹梅的口活,都逼青莲看着,到后来居然也上手了。这秘密被一家三口捂盖得严严实实,直到被苗青青撞见,登时泪崩。
  傻旗和安子亲见这活春宫,也一下呆了。可悲的是曹梅咕咚跪下,央求苗青青不要说出去。陶皮受到鼓励,居然一丝不挂,面对苗青青端着枪抖落。

  苗青青气得摔门走了,傻旗急着追他妈妈,那厮还颠嗒着老二说:“不送了!”安子见青莲哆嗦成一团,眼里充满了恐惧、委屈和害臊的泪水,他撞开陶皮,一把拽起青莲就跑。
  这一瞬间,让青莲永远地记住了安子。
  日期:2014-04-28 05:13:57
  青莲到肖家时,也是光溜一个,被苗阿姨迅速用床单包了身子。傻旗光顾了看青莲了,那一年他十岁,男女之事,已懵懵懂懂。还是安子胆大,又只身回去取女孩的衣裳,结果被陶皮搧了一嘴巴。

  第二天一早,安子跟傻旗商量要揍陶皮,不能就这么完了。
  傻旗亢奋地不得了:“你说,咋揍?”安子胸有成竹:“在青莲家门口放几块砖,再找根绳子拴个活套放地上,等晚上这孙子回来,黑咕隆咚看不见,一脚蹅进去的时候你就猛拉绳子,记住一定要把吃奶得劲都使出来,拽他个大马趴。我窜上去用砖拍他脑袋,一下就拍懵他,丫根本不知是谁干的。”
  傻旗想不通:“凭啥额拽你拍?拍砖多解气呀!咱俩还系锤子剪刀布吧,谁输谁拽。”安子哭笑不得:“我是担心,你到时候不敢下狠手。”傻旗不服:“还没试呐,你咋知道额不中?”
  “行行,猜就猜。”安子就烦他这个,看着挺憨厚,其实丁点事都算计。
  猜拳的结果,傻旗输了。
  晚饭后,俩人都说到厂里看电视去,但出门后就猫在黑旮旯里了。陶皮快八点才回来,这厮天天喝成这样,醉咕隆冬,边晃边唱。
  日期:2014-04-28 07:57:35
  傻旗摸绳子的时候,才发现牙齿“嘚嘚”打颤,安子已抄起一块青砖,背在蜂窝煤垛后头,随着陶皮的脚步响临近,傻旗的汗下来了,手脚发麻。那厮敲门的时候,双脚正好站在绳套里,安子见他不动,就急着挥手,绳子在傻旗手里的抖个不停,软软的没拽动。

  陶皮发觉脚脖子有异样,扭头正看见哆嗦成一团的傻小子,正纳闷呢,“哗!”傻旗就感觉裤管一热,尿液像坏了水龙头似的顺腿往下流,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安子见大势不好,“嗖”地窜起来,右手举砖来了个空中大灌篮,但可惜个子太小,那一砖头虽拼尽了全力,但没拍到后脑勺,“嘭”地,在脖梗上断开了。
  “哎呦!”陶皮蹲在地上:“小王八蛋操的!”
  安子拽着傻旗往楼下跑,一溜湿脚印儿。
  那天他俩很晚才赶回家,以为妈睡了,可进门一看,家被陶皮砸了。
  傻旗关键时候掉链子,使安子功亏一篑,还惹下陶皮这个赖鬼。
  日期:2014-04-28 09:09:46

  第二天,傻旗一听见对面门响,就往床底下钻,把屁股露在外头,气得安子照他屁股就是一脚,然后找大刘去了,他不是个轻易服输的孩子。
  大刘是条汉子,虽然跟苗青青断了,但有事该管还管。他收拾陶皮的办法也很特别,去厂里的洗澡堂子堵他。那倒霉蛋当时脱得溜光,一根白条被大刘从池子里捞出来,直打得拉稀屎才算罢休。
  大刘踩着陶皮的脑袋说:“苗青青是我女人,你再敢惹她,我见一次揍你一次。”
  胡蝶经常去筒子楼找安子,却未曾听他说过青莲的只言片语,倒是傻旗肚里藏不住话,把这事偷着跟她说了,她本来就看不起青莲,这回更拿她当垃圾了。
  现在,这垃圾又想勾引傻旗,让胡蝶又可气又可笑。

  日期:2014-04-28 10:01:25
  (4)
  青莲捂住傻旗嘴巴的时候,也攥住了他的命根子。她有心理障碍,十分厌恶男人这能大能小的东西,但她也熟知怎样靠这个,让对方迅速**。
  她对傻旗并无好感,因为他那个破屁股嘴,泄露了她太多的秘密。但她对安子的崇敬,几乎到了顶礼膜拜的程度。她偷看过安子的日记,收藏过安子的袜子手套,头来广州,甚至还偷走他的短裤带身上。好男人没事不惹事,有事不怕事,还要路见不平敢出手,哪怕对手比自己强大。
  童姥觉得,安子和大刘,都是这样的人,但傻旗太滑,胡蝶太刁。她最恨的是安子跟胡蝶要好,从小到大,胡蝶都是她没法撼动的对手,而且高高在上,视她为空气。不采取极端手段,她永远无法走进安子的心。
  这一点,她妈看得比她清楚,娘俩相依为命,受尽屈辱,危机感和求生欲望,比任何人都更加强烈。曹梅对陶皮的欺骗虽代价惨重,却也使娘俩活了下来。这种生存的狡黠,也潜移默化到了青莲身上。
  为生存而放弃底线,是弱者的无奈。
  日期:2014-04-28 11:1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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