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4-01-15 19:33
被唤作醉璃的女子眼角竟微微带了喜色,那帐里遥遥伸出手来,女子摸摸怀中的白兔,竟一同上了轿辇。
说书先生话音至此,“拍”一拍惊堂木,站起来拱拱拳,离场了。
我叹了一声,悠悠嗑完磁盘中瓜子,一收折扇,走出了茶馆。
一连十日,我逃出已近十日,却不见追兵,一派风和云清,城里连个通缉令都没有,虽令我十分满意,却还是小小的遗憾了一把。
安倾鸾本应在七日前便回府,而今却仍然未归,我怕他出了什么差错,如今一听说书先生的话,便把这经历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安倾鸾为人浪荡风流,洒脱不羁,如此看来,这段风月段子虽有些美化了成分,怕也定是这姑娘与他有一段不乎寻常的过往。
罢了罢了。我叹息一声,一撩衣袍,晃晃悠悠的逛在凤兮国首都――迦若。
因是男装,我也放心了许多,小莞换了小厮打扮亦步亦趋的跟着,我如此这般悠闲的晃了半日,却不曾想竟是遇到了华浅。
日期:2014-01-30 13:15
华浅一袭青衫,眉眼也衬的清秀了几分,褪去了常年浸淫繁若无常宫中的戾气,反倒增添了几分温润,如此抬眼望去俨然一位翩翩浊世佳公子。
我远远的望着他,只觉得世道无常,一心追逐的却总觉得遥若星辰,而本形同陌路却难免不经意撞见。
用着一把风流折扇悄悄掩面,吩咐小菀道:“罢了,我看着深秋景致虽是萧条了点,但却增添了几分惆怅的味道,我瞧着甚喜欢,你若厌倦了,便先回客栈,等等我。”
小菀道了声是。我点点头,转身拐进小巷,步履却渐渐加快了些,酒楼、酒楼,一边想着脑海里熟记着的路线,一边步履匆匆,心里更是急切。
过了一炷香的时辰,我微微顿住了步伐,谭来酒楼,就是这儿。
错综复杂的巷子里掩着一家小小的酒楼,只有两位伙计和一个年长妇人看店,门前因为常年潮湿成长的青苔仍然青绿。
我停住,转身走到一个小茶水铺子里要了一杯茶,侧首微微观察着这个酒楼。
伙计一甩抹布,道:“这天儿真真是越来越冷了……”
妇人补补手中百岁鞋道:“哎,我家宝儿近来身子有些不大爽利,常常哭闹,闹得我已经几天没有好好补个觉了。”
伙计笑着说:“可见大娘可真真是疼爱孩子啊……”
这时候走过来一个布衣男子:“给我打一壶酒。”
伙计用抹布擦擦桌子,隔了半晌,道:“我们酒楼近日不大景气,酒都停了。”
男子摇摇头,惋惜了一声,倒也缓缓走了。
我喝了口茶,本想就此离开,却脑中似被一道灵光闪过,劈开了混沌。
不对劲,十分不对劲——老妇人明明十分疼爱孩子却没有听见孩子哭闹声;明明已经几天没有合眼,却仍然把鞋缝的十分紧实,而且说话也十分精神;伙计有客上门,却自顾自抹着桌子;明明是一家酒楼,却没有酒卖却依然开门。
种种迹象,串联在一起……
手指控制不住颤抖起来,连脸色也苍白十分,我紧紧抓住桌沿——出事了!
日期:2014-03-30 13:14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必须尽快赶到榃撋。
我并不是那些娇柔寡断的内宅小姐,但是我同样也不能做到杀伐果断。 就像我之于华浅,那些情愫,暗涌难以言明的情愫,并不是我能够完全所淡缺。我所有的年少时光,随着火红吉祥的凤冠霞帔,随着远嫁千里,在无数黄土风沙中依然端坐于马车的孤傲身影,脖颈弯出的美好弧度,一并葬进了高高石狮镇守的太子府中。
常人永远无法明白我的心情。甚至如小莞也常常怜惜我的年华腐朽于高深宅院中。
但我不后悔,连亲之事本就是我所决定的事情,哪怕这是一条鲜血与荣华铺出的荆棘道路,我也只能选择赤脚走下去。别无选择。
我回到落脚点,长长的裙袂在冰冷的石阶上弯出一道惊心动魄的弧度。如同冷匕一般。
“太子妃。”路旁的宫人向我行礼,我点了其中长的颇为灵巧的一个:“太子殿下在哪?”
那女婢也是机灵的,唯唯诺诺说了一句奴婢不知,连礼也未行,就匆匆离去。
“站住。”清冷的嗓音透着因焦虑而引起的沙哑,“本宫还未叫你离去便自作主张,离去也不行礼,是素侧妃把你们养的不知天高地厚了!小莞把她给我拿下,好好思量着自己作为奴婢的本分,给本宫杖毙了她。”
素侧妃是华浅给昭樱封的号。
【网站提示】 读者如发现作品内容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 非常感谢您对易读的支持!
举报
© CopyRight 2011 yiread.com 易读所有作品由自动化设备收集于互联网.作品各种权益与责任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