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沉浮(一个农村老太的坎坷一生)》
第17节作者:
茹沉
日期:2014-05-25 21:38:28
有一天下午,因为刚下过雨不能下地,我正在屋里做针线活,听到公公又在发脾气,这次是三拐角,公公、二妹,三弟、三个人的战争,我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丈夫从外面进来了,也不问青红皂白,朝着二妹吼起来,当然他不敢吼公公,二妹本来就委屈,丈夫这一吼,可惹恼了二妹,做在地上张开嘴大哭起来,引来了一院子看热闹的人,来的人也有会说的,也有不会说的,谁也没劝住二妹的哭声,众邻居先后都散走了,二妹哭个没完,哭的公公烦了,哭的丈夫烦了,公公气的脸色都变了,公公叫着丈夫的名子,保成咱揍她,保成咱揍她,公公连着说了几声,丈夫忍不住公公这一点火,象疯了一样,把屋内的东西跺了个稀巴烂,一边跺着一边骂着,好象屋内的东西惹了他,跺完仰在地上打开了滚,他打着滚象大老婆一样也哭嚎起来,二妹一听她二哥哥的哭声超过了她,急忙收住了哭声,来了个九十度的大转弯,过来劝她二哥哥,二哥哥你和我一般见识干么,二哥哥你和我一般见识干么,二哥二哥叫连声,从那以后,谁要是惹了二妹,她就哭个没完,用哭声发泄心中的委屈。
婆婆死了那几年,这个家不是这个哭,就是哪个闹,过年、过节也没过素静的时侯,打仗呕气就是那几年的主旋律。
日期:2014-05-26 21:26:31
(5)两婶的战争
婆婆死后第一个春节,是我和丈夫张落的,也和婆婆活着时侯一样,忙了一上午,做好饭、准备吃饭,找不着公公了,丈夫在坟地上找到他,我出门一看,公公两眼红红的,丈夫哭着回来的,看样子公公跑到婆婆的坟上哭过了,丈夫回到家,趴到床上哭起来,可想而知我们家这个年还能过好吗。
年三十下午,包完我们家的饺子,我和二妹去给本家婶子们帮忙,婆婆不在了,我们又太年青,还有很多的事、我们都不懂,碰到问题,还要依靠婶子们帮忙。
公公兄弟三个,大爷全家都去了东北,家里还有一个三叔公,我和二妹先去的三叔家,去了一看,三婶和孩子们已经包完饺子了。
我和二妹又去了堂叔家,堂叔在镇医院工作,家里就堂婶一个人忙活,我们去的时侯,堂婶刚做完饺子馅,除夕夜是素馅的很精制,说是除夕夜吃素馅一年素静,初一是肉馅很丰盛,招待客人的是胡萝卜粉条馅,堂婶很精明能干,在婆家族里数着的顶尖户。
日期:2014-05-26 21:33:12
包着饺子堂叔从外面进屋了,我很羡慕这些穿白大褂的白衣天使,有工资、受人尊敬,谁一辈子也不敢说不用医院,堂叔的工作很有处,人们常说,树多高、树荫就多长,官多大、娘子就多大,当然都要高看堂婶一眼,就显的堂婶高高在上。
堂叔做下和我们闲聊起来,堂叔说他干的这个活、不是个好活,在高明的医术、也可能治死人。我说医术高、怎么还能治死人啊!堂叔说:医术高还要看运气,运气好、一好百好,死人也能救活了,运气走背字,治死人并不罕见,那些医疗事故,该都是医术不行?堂叔给我们讲了个故事。从前有个医生,医术很高、就是不走运,治一个、死一个,当地人都不敢用他了。
有一个不怕死的不信邪,他想装病试试还死吧,他看着那个医生过来了,从墙上跳家去,仰到炕上打起滚来,他的家人把医生叫家去一珍断,医生说:急慌跳墙、把肠子摔断了,准备后事吧。一个装病的又死了,从那以后名声更臭了。
日期:2014-05-26 21:40:58
有个高人指点他下南走,鞋到了八斤半,就是他转好运的地方,他听了高人的指点,一直往南走,跋山涉水、朝起夜宿、他自己也不清楚,走到哪里是他的落脚处。有一天走着走着下起了小雨。雨越下越紧,路越走越泥泞,鞋上沾满了泥,有些迈不动腿的感觉,他向四下里一望,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连个避雨的地方都没有。
他看见前面一群送丧的,哭的很悲伤,他上前一打听,死的是一个年轻产妇,难产死的,地下还有滴答的血迹,用手沾起来闻了闻,是产妇的血,死的时间不长,他给送丧的人说,他是个医生看看行吧,送丧的人一听,有医生要看就答应了,产妇用席卷着。当地风俗、月子里死了人,不能入祖坟,说是血人,怕破了祖坟风水,也不能入棺,只能葬在乱山岗子上。过路医生一模心口窝还热乎,用银针扎了一针,又口对口做人工呼吸,产妇的气缓上来了,产妇回到家、当天生了个白胖小子,一针救活了两条命。
这一次可名声大振,产妇的家人大摆宴席,拿出贵重的礼物答谢恩人,过路医生什么也不要,然后说:给他找个住的地方,这家人更高兴了,把他们家的闲屋子拾掇出来,让给过路医生住,人的名、树的影,找他看病的人、天天挤破了门坎,名声越传越远、越传越奇。
日期:2014-05-26 21:43:15
有个丢了牛的人来找他看病,医生说他丢了牛,有气又急,急火攻心,用清心泄火药,丢牛人吃了他开的泄药,一晚上老往茅房里跑,偷牛人离的不远,听到丢牛人家里、一晚上开门、关门声不断,偷牛人认为被发现了,把牛放回去了。第二天他的牛真回来了,丢牛人说这医生真是神了。
还有个不生孩子的妇女、找他看病,医生一看,妇女不生孩子受丈夫、公婆的歧视、,虐待、长期的郁闷不爽,体内产生了毒素,用发汗排毒药,医生叫妇人回家盖上被、蒙上头发汗。有个没男人生私孩子的,没地方扔孩子,看着屋内有人蒙头睡觉,掀开被子放进去了,妇人醒来、发现自己真有了孩子。堂叔讲的这个故事太有趣了,我简直听的入神。从哪时侯起、运气这个神秘的幽灵,开始在我恼海里萌芽。
日期:2014-05-26 21:49:04
堂婶、三婶是婆家族里,两个顶尖人物,也是生产队里两个尤物。三婶是生产队的妇女队长,能说会道、出囗成章、爱抓尖显能。堂婶也不示弱,精明能干、放到哪里哪里行,谁要是比她强了,她就不舒服,轻者给别人脸色看,重者找别人的麻烦,有堂叔这层关系,谁也不给她一般见识,这两个婶子是针尖对麦亡,谁也不服谁的气。
一年一季的杀麻季节到了,杀麻季节天气炎热,蚊虫叮咬,又苦又累、所以称杀麻,干这种活都是些年富力强的青壮年劳力。割下来的青麻杆捆成捆,在四小捆、捆成一大捆,(我们这里称大麻菅),把大麻菅抗到沤麻池里,沤上十天半月,在捞上来晒干,晒的麻杆子白了、干了、在收起来分到户。如果赶上阴雨天可就糟了,耽误的人工还不算,晒出的麻杆子又污又烂,不出斤两,还卖不了钱。
分麻杆子也很有讲究,高与矮、好与烂的搭配着分,有一天下午,三婶派我去分麻杆,分麻杆一般都是些带孩子的妇女,这个活干净、安全、能照看小孩子,分麻杆三婶的负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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