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长腿和大眼妹的故事--记我们17年来的一路成长[GL]》
第8节

作者: 小长腿和大眼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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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这次小风波没有破坏我们的关系,但是我沉淀了一下之后发现长此以往最终会破坏我们的关系。因为从小就在芸的熏陶下,我知道并接受女生可以喜欢女生,但是,当时的我还不能接受发生在自己身上,而且更重要的是,我不想吓到大眼妹导致连朋友的做不了,我很珍爱她,不想失去她。如果跟她更靠近会让我失去她,那么我宁愿一直处于这种不远不近的关系。
  高二的寒假,我们班上一个叫程淮的男生向我表白,说他从军训的时候已经开始喜欢我。淮是大眼妹的初中同班同学,理科成绩非常棒,尽管他真的完全不听课和不做作业。他是天生对理科很敏感,很难的物理数学对他来说都很简单。淮是老李的爱徒,因为他的天资聪敏,老李对他的胡作非为也只是口头上骂一下,并没有严厉的惩戒。我和淮是从讨论电脑开始慢慢熟起来,熟络后才发现他的放荡不羁其实只是表面的,他内在是一个很细心而且很照顾人的人。他的表白恰好在我烦恼怎么控制自己对大眼妹的眷恋的时候,所以,我答应了和他交往。

  日期:2013-09-01 22:32:15
  第十四章 怀念你的怀抱
  和程淮交往最另我意外的是,他竟然是那种二十四孝的男朋友,你让他向东,他绝对不会向西。千依百顺到极致,他会用尽一切告诉我,我就是他的全世界。这样的他给了一向缺乏安全感的我足够的安心。对于程淮,我想我是喜欢过他的,但绝对算不上爱,只是他在恰好的时间出现了。程淮的家离学校很近,有时候午休我也会陪他回家拿拿东西,或者休息一下。在没有和我一起之前,他是回家午休的,但是为了迁就我,他一般都会和我一起到外面吃午饭然后陪我回学校休息。

  某天早读,老李把我叫了出教室,我心里开始慌难道我又做了什么?想了想,没有吧,我上课都很规矩了,最近也不迟到了,她还要抓我什么鸡脚呢?“你知道我们学校是不允许早恋的吧?在我的班更不允许。你知道这样的行为不仅影响你自己,还影响别的同学,还影响学校的形象。”我当时被惊吓的瞪大眼睛长大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老李接着说:“你知道女生最重要是什么吗?节操。一个女生去男生家里,被人家的妈妈发现有女生的头发。你还挺前卫的,简直就是豪放派。程淮妈妈告诉我有女生到了家里,然后你们放学被他妈妈碰见,我昨天中午特意留在学校观察你们,竟然在学校里还敢牵手,成何体统。我已经告诉你妈妈了,你自己看着办。”

  我当时被吓得六神无主,已经没有多余的情感去憎恨老李,一心想着晚上回家怎么跟我妈妈交代,所有的课都是老师在说老师的,我在想我自己的。程淮知道后很生气他妈妈这么做,但是,我能理解他妈妈这么做的理由,所以我劝他不要回家发脾气,好好和他妈妈谈谈。他一直安慰我说没事的,我也只是笑一下。怎么会没事,我妈得对我多失望,从小,我虽然不是很乖得孩子,但是总体上该做的都做了。没有学坏,学习成绩一直好,对爸爸妈妈很孝顺。想了一个上午还是无果,准备中午和同学商量对策时才发现其实我已经没有时间了。下课铃下了,准备和桃还有淮走出教室时,发现妈妈就站在教室门口。妈妈瞪了我和淮一眼,很凶的对着我说:“跟我走。”

  妈妈把我带到学校附近的西餐厅,我们面对面坐着,妈妈不出声,眼睛了透露着伤心和失望。我不敢看她的眼睛,一直低着头。服务员走过来问我们吃什么,我点了我平常爱吃的肉酱意粉,妈妈点了服务员推荐的西冷牛排。服务员撤离后妈妈开始发话:“你说你多丢脸,你怎么能这样。你知道吗,当李老师给我打电话时我还跟她说是她弄错了,我女儿不会这样的。你竟然被别人妈妈发现你去别人家,你怎么能这么不自爱,这么卑贱。妈妈怎么教你的?我平常怎么教你的?我女儿怎么会变成这样。”妈妈一边压低声音说怕别人听到,一边流着眼泪。看见妈妈那么的失望和伤心,我也已经哭得说不出话来了。我一直很爱我的妈妈,所以我一直希望我是她的骄傲,而妈妈也很爱我,能满足我都满足我。她信任我,给我足够的自由,而我却彻底的让她失望了。我一直哭一直哭,还剩半小时就要上下午的课了,妈妈不忍心的说:“别哭了,哭有什么用,快点吃点东西。”我吃着已经凉了的意粉,食不滋味。“我的牛排很好吃,你快点尝尝。”妈妈边说边往我的嘴送食物。我吃了两块,确实很好吃,是我长到18岁吃过最好吃的牛排,以后我曾经多次到过那家店点牛排,都没有吃到那么好吃得味道。竟然在这样怪异的环境里吃到美食,让我每次想起好吃得牛排时,都会一起想起那么痛的经历。我从头到尾除了一直重复着“妈妈,对不起”没有说过其他的话。我们分别时妈妈还不忘了说:“别想了,下午好好听课。”

  我带着红肿的眼睛回到教室,程淮很紧张的跑过来问我怎么了,我只是摇了摇头表示我没事。大眼妹在不远处也发现了我的异样,她远远的看着我,我也看着她。在和她目光交接的那一刹那,眼泪忍不住流下来了。我在全班同学的注目下,跑到大眼妹身边抱着她哭。那一刻,我觉得很安全,很温暖。我把说有的委屈都释放出来,一直抱着她哭个不停“没事的,没事的,会过去的,妈妈会原谅你的,她也年轻过对不对,而且,你还有我,我一直都在。”那句“我一直都在”让我哭得更厉害。为了扼杀对大眼妹的眷恋,我有刻意的跟她保持距离,和淮交往后,我和大眼妹相处的时间变得少之又少。只是平常有机会才会聊上几句。尽管一起上洗手间我也不会再牵她的手,不会再要求抱抱和亲亲。这个久违的怀抱,再次唤起了我对她的眷恋。大眼妹就像我的救命草,我死死的拽着她不放。直到上课铃响了,她说:“要上课了,我可以跟老师说你不舒服,我陪你去校医室的。”“不用了,你好好上课,我已经好很多了,我OK的。”我推开大眼妹给了她一个大大的SMILE让她放心。“傻瓜,以后有事记得跟我说。”她拍着我的脸说。

  晚自修后,淮照旧陪我到车站等车,在学校门口我突然在昏暗的灯光看到一个熟悉男子的身影,那是我爸爸。他正在和一个男人说着什么。等我们走进了,淮说,“爸,你怎么来了?”“来接你放学啊。”程淮的爸爸说。“叔叔好”我叫道。程爸爸微笑向我点点头,看上去还很NICE。“很高兴你今晚能来,你们慢走,我带我女儿先回去了。”我爸和他爸握着手道别。一路回家的路上爸爸都没有跟我交代他到底和程爸爸说了什么,他也没有骂我,只是跟我聊一些有的没的。例如学习怎样,中午有没有好好吃饭。只是到了家楼下时他说:“回到家别再惹妈妈生气了啊。你知道妈妈生气很恐怖的。”然后给我做了个鬼脸。我爸爸虽然说不上一个好老公,但他确实是一个好爸爸。到家后,妈妈看着电视,没有要跟我说话的意思,我自己默默的回到房间。我知道妈妈还在生气,还是很失望,她没有要原谅我的意思。我也知道,她在等我的答复,她希望听到那句,我不跟他在一起了。可是,我没有给她想要的答案。我当时思考自己为什么不妥协,因为我确实没有爱淮,充其量只是喜欢,他不是我不妥协的原因。后来我发现,这次事件不是选择淮还是选择我妈的对决,而是选择自己还是选择我妈的对决,然后我选择了自己,我选择了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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