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2010:我的十年》
第25节

作者: 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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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老张这人学习极差,却总喜欢以文化人自居。有时,安东那一伙人会聚在学校的食堂里吃饭,席间,灌了几口马尿的大老张总好仰天长叹,无比惆怅的唏嘘道:“唉,想我张朝波也算个文化人,现在天天跟你们待在一起,也快被熏成痞子了,嗨……”话一说完,就有一批心理承受能力不强的人让恶心着啦,他妈的,谁不知道你大老张啊!成绩排名稳居年级倒数前十名的,上次数学考试连抄带诌,才得了个60分,就这熊样看着卷子的他还被感动的热泪盈眶的!当然,也有一些人听不下去了,你大老张一口一个“痞子”的,啥意思?瞧不上我们呗!每当这时,总是作为主角的安东出来替他解围:“……呵呵,我就喜欢听老张说话,就是他妈的有意思……你们都别管他,让他说个够,哈哈……”

  二.大老张总爱在大庭广众之下表现一把,而且是人越多,他就越来精神!这学期刚开学的那阵子,我们学校搞了个什么“诗歌朗诵比赛”,就在很多害羞的文艺青年都在犹豫要不要参加的时候,作为混子界知名人物的大老张却是第一个报名的!到了真正比赛那天,身着脏兮兮校服的大老张一站到主席台中央,就格外拉风儿,他手握话筒,先是看了看台下的评委和前来助阵的同学,冲着他们微微一笑,然后从裤兜里翻出稿子,操着一口浓重的方言,深情地喊道:“……嘎不蛋,梨寒滥,死梨抽……”台下顿时一片哄笑,因为大家都听出来了,李松波用的是普通话的音调,说的却是临南方言,如果要把刚才那段话翻译成现代汉语的话,就是“……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作为评委之一的秦依更是一脸的无奈,因为不久前她刚刚在校刊《青春》中发现了这么一首仅有12个字的短诗——“除夕夜,逛澡堂,双人床,单人郎”,再一看作者的署名——张朝波!

  看见没,人家张朝波平时就是这么一个大大咧咧却不失狡猾可爱的“另类混子”,
  而在今天,不要脸的大老张黏上了要脸的洪武,又会碰撞出啥样的火花呢?
  大老张穿着一双不太合脚的旧拖鞋,懒懒散散的冲洪武这边走过来,一边走还一边大声唠叨:“洪武啊,听说前两天你让老师给揍了,呵呵……告诉哥哥是谁打得你,我去给你报仇啊,哈哈!”表面上还挺关切的语言,一到大老张的嘴里就变味了
  洪武两眼通红通红的盯着大老张,这次他是真怒了!几天来,他的心里一直憋着这口气,今天你大老张竟敢当着我的面提这事,这不是拾掇我吗?洪武的脾气一上来比谁都倔,别说这大老张是跟着安东玩的,就是跟着本拉登混的照样也能给你灭喽!
  洪武用手指着站在他面前的大老张,“你他妈的有种把刚才那话再给我重复一遍!”说这话时,洪武一字一吐,语速极慢
  “好话不说第二遍,呵呵,老子就是不说,你能咋地?哈哈!”一脸无赖相的大老张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操你妈的!”双手紧紧攥拳的洪武怒骂道
  “哎呀我操,你他妈的还敢骂我!……”大老张也被洪武气着了,罕见的骂了一句脏话
  不过,他的话还没说完,众人就听见了“嗷”的一声……
  日期:2011-12-28 16:20:00
  大老张被洪武一脚踹到三米开外,两只拖鞋凌空绽放……

  大家还在发愣呢,只见洪武一个箭步冲到大老张跟前,对着仰身朝天正躺在地上的大老张就是一顿猛踹!洪武这次是真急了,自从那天晚上被李松波打了一顿之后,他就一直忍着,这几天来心里就憋着这口气呢,今天,他的理智再也无法战胜他的冲动,他需要一种酣畅淋漓、前所未有的发泄,而充当这个发泄口的,就是躺在地上正在打滚的大老张。

  在我看来,洪武打得或许不是现实中的大老张,而是心里面的李松波!
  大老张领的那伙人看出来了,你洪武今天这不是找茬打架嘛!于是,他们纷纷冲过去企图帮帮大老张,而洪武带的那帮人呢,也不是吃素的,一见对方全扑上来了,自己也都不约而同的顶上去,一开始,双方还只是夹杂着对骂的推搡,再到后来,个别人已经开始了明显的肢体冲突,最后,两帮人就直接在教学楼底下公开打了起来
  一时间,楼下被看热闹的老师和学生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楼上的窗户也是挤满了人,从陆地到空中,二维立体,好不热闹!
  有人会问:怎么连老师都看热闹,发现学生斗殴,也不上前管管?
  记得我以前曾看过一段新闻,说是在学校里,两个学生打架,被老师发现了,老师却不管,结果其中的一个孩子被打出了问题,老师也因此受到了处分。当然,这只是两个孩子,更多的事件往往是十几个甚至几十个学生参与群殴,老师管得过来吗?再说,打群架时双方都打红了眼,老师一进去那完全就是找揍,谁还管你是老师啊,在兴头上连自己人都打了!所以,在这种状况下,男老师一般选择不置可否,女老师就更不用说了,你也别骂那些当老师的都是胆小鬼,要是换成我们的话可能也会这样去做的。有时候,我们也应该理解一些备受争议的职业,或许,他们都有自己的难言之隐。

  那么,老师都已经管不了了,还有谁能管了呢?
  这时,有一个人拨开层层人群,他走到打架现场的最中央,指着所有的人说了一句:“别打了,都停手”,请注意,人家的这句话不是吼出来的,更不是喊出来的,而是轻轻地礼貌地说出来的,仿佛不是在制止斗殴,而是在宣布一件事情。
  一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所有初二的学生连头都没抬,立即住手,看清,是立即住手!
  我们那群初一的也没抬头,我们是在继续打,可是面前的那伙初二的刚才还生龙活虎的,现在就是不还手了。
  当时蜷缩在地上的大老张睁眼一看,就跟陕北老农碰见了毛主席一样,可算遇上救星了!他吃力的大喊:“安东!快过来,快来帮我!”
  一听“安东”,初一的也立马住手,完全被这两个字给震住了!他们纷纷抬起头来,以一种朝圣般虔诚的目光,他们早就想见识见识这个初二的老大到底长得什么样子。

  事后,我班一个当时参与斗殴的同学向我描述过安东的样子:长得白白净净的,两道剑眉,鼻梁很高,唇红齿白,身着一件雪白的长袖衬衫,就是现在很多商务人士穿的那种,裤子是什么款式的记不清了,反正腰上扎着一条皮带……原本以为混子长得都得像洪武似的凶神恶煞,这次一看,传说中的“安东”,竟然是一表人才,绝对的帅哥!

  安东这个人,在我眼里也算得上是位“奇人”了。他是个混子,而且是全校名声最响的混子,可是,你们很难想象的是,他的学习成绩却从来都没跌出过年级前五十!学习成绩相当的棒,而且,这人不同于一般的混子,上趟厕所都得前呼后拥的,据说,在日常生活中,他做事向来我行我素,往往是一个人出去,根本不摆什么花架子,所以,他也就渐渐成为了当时我校混子界的一个神秘领袖,神龙见首不见尾,导致许多小混子都以见过安东一面为荣……

  今天,那群人可算是开了眼界,连安东都见到了!
  这时,全场只有一个人没有停手,那人就是洪武,他正骑在大老张的身上
  安东在万众瞩目下不慌不忙的走到洪武身旁,
  “洪武,别打了”
  “安东你快让开,这事儿你别管!”
  “洪武,你起开”

  “妈的,滚!”说完,洪武转身朝着安东就是一拳!
  不过,这拳他没有打中,安东一闪身,却牢牢抓住了洪武的手腕……
  日期:2011-12-29 2:52:00
  大家好,我是垆酒。我跟诸位看官说一个事情,从明天起,一到两周的时间内,我做不到更新了。也就是说,我会“封笔”起码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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