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灯火通明,医生们来回的穿梭在走廊里,一些浑身是血的人也陆陆续续被抬进医院,有时偶尔会爆发出家属的哭喊声,我知道,那是送走亲人的声音。这感觉一直笼罩着我,越靠近抢救室,越强烈。
房东站在地上来回打转,这时,几个医生推着一个蒙着白布的车缓缓的从抢救室里走了出来。我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大伟把一把扶住我说,哥,坚持住。
日期:2011-7-18 17:38:00
小柔!我终于还是跪在了地上,手重重的拍在地上,在静寂的走廊里发出沉闷的两声。
房东晃动一身肥肉跑到我的面前,别他妈在这嚎丧,耽误抢救你小子就真吃不了兜着走了。
那个不是小柔?我指着白布车说。
丧气,真他妈丧气,小柔在隔壁抢救着呢?
我有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将兜里的信封递给房东,这些钱,给医生,让他们一定要救活小柔。
房东把钱推了回来,说这里的医生都很有原则,没把握的钱从来不收。
我说他们要是收了就一定会救活小柔的对吗?
房东说,就是你想给也得人家有空收啊,先放起来,你这么明目张胆的你让人家医生多难堪,那么高尚个职业!
我又把钱塞进兜里,焦急的跺着脚等着。
房东一脸疲惫的说“老实点,别跟猴儿是的!”
往日凶悍的房东似乎被我误读,今天她的身上满是侠义。五分钟后,一个医生说,病人家属有没有O型血的。我满走廊的开始找O型血。此刻又是房东又将手高高举起,老娘是O型,医生白了她一眼,随后她便被拉近手术室。五分钟后,房东从病房出来,脸色惨白,我上去扶住她,焦急的问“小柔怎么样?”
命是保住了,可要了我的老命喽!我让大伟把房东送回家,房东临走前拉着我的手说,这孩子命苦,我可怜她,要不她干那行当,我能招她吗,有事情赶紧给我打电话,我先回去了,边走边叨咕着要了老命喽。罗丹曾经说过“生活中并不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也许过去我被房东大姐的表象误导了,但今天的房东大姐是那么的美,美到让我开始担心大伟会不会趁着她虚弱对她下手。几个医生疲倦的从手术室里走出,他们说虽然已经脱离危险,但还要继续观察。我说谢谢你们。
病房里的小柔安静的像一张白纸,脸上有了些许血色,有了房东营养丰富的血液,也许她的脉搏会跳的更加有力。天渐渐亮了起来,大伟一脸疲惫的走进病房,手里还拎着水果,一只烧鸡,水果给嫂子,烧鸡咱俩吃,你也折腾一晚上了。我摇了摇头,说吃不下,大伟说你要不吃我可吃啦,说完跑到走廊的椅子上扯着烧鸡大口吃了起来。值班医生不是好眼神的瞅着他,但大伟仍然自顾的吃的很香。
阳光将我从睡梦中叫醒,抬头时,发现小柔温柔的看着我,一只手轻轻搭在我的肩膀上。
小柔,你醒啦?小柔无力的点了点头,嘴角挂着微笑。我起身跪在她的面前,小柔眼里涌出眼泪,我亲吻着她的胳膊,没有任何语言。
这时,电话响了,韩勃朗的名字在手机屏幕上跳动,我接通电话,韩勃朗拿腔拿调的让我赶紧去公司。我说我家里有人病的很严重,我过不去,韩勃朗怒吼着说,就是你妈有病了你也得给我过来。语气里透着报复的味道。
我说你猜错了,是你妈病了。说完我就挂掉电话。
日期:2011-7-18 17:44:00
韩勃朗电话那边气的鼻子都歪了,他马上给大伟大了个电话,命令大伟无论如何也要把我带到公司,不然大伟也别想干了。大伟从走廊的椅子上爬起来哭丧着脸走进病房和我说,哥,韩勃朗说不把你弄回去,我也别想干了。也许,这件事情放在几天前,我会高兴的说我不会跟你回去,无论你是跪着还是管我叫爹,但这几日大伟对我不薄,我不能过河拆桥,不讲义气。但我又不能不照顾小柔,一时我不知如何是好。
我找到医生,问她能不能帮我找一个护工,要最好的。医生打电话找来一个中年妇女,一脸憨笑不带奸,足下有力肩膀宽,走路如急星追月,喘气如千吨洪钟,我心里叫了一声好,敢问大姐以前什么工种?
在工地上了?妇女憨厚的说。医生瞪了她一眼,赶忙打了个圆场,说她以前在工地上就是护工,后来由于表现出色,被调到医院来了。我说一天多少钱,医生将我推到墙角,一天200,你给我就行。我给了医生1000,说要5天,医生说她要伺候不好我给你舔屁股,我心里一激动,笑着说,我最近总拉稀。
小柔因为虚弱又睡着了,我轻轻的亲吻了她的额头,依依不舍的离开病房。病房外,医生将妇女推到墙角,低声说这男的真他妈抠,五天才给400,妇女憨笑着说,不少了,比我搬砖头挣得多多了。医生又横了她一眼,然后说,以后不准说你是工地的,就说是正儿八经的护工。
跳上五菱之光,回忆起昨天发生的一切,像极了电影。大伟的电话响了起来,大伟将屏幕朝向我,上面显示着韩总,大伟接通电话,告诉韩勃朗一切顺利,十五分钟后到公司。挂了韩勃朗的电话,大伟说:哥,你想骂韩勃朗吗?我说想草他妈,黑子说我也是,还有他奶,黑子说我也是,车里响起我和黑子的叫骂声,骂声飞出车窗,飘扬在城市清晨的上空。
我到公司的时候,整个公司的人都已经坐在办公室,韩勃朗正式得像是参加黑子他爸的葬礼,西服领带,黑子像是真死了老爸,胡子都没刮,穿的很邋遢。花子穿了件透视装,公司所有老中青男人都将目光集中在她的前胸,她目不斜视,高挺着胸脯,一副要摆脱“无奶”角色的架势。
韩勃朗将左侧的凳子拉开,然后很绅士的请我入座,我心里越发的不爽。韩勃朗归位站定,清了清喉咙,将所有人的目光从花子的前胸吸引到自己身上。
今天,我们在这里隆重的聚会,是为了总结前一段时间的工作,同时,对下一步工作进行讨论和部署,现在会议正式开始。会议的第一项议题:当前形势下,如何将青川打造成为全民偶像。现在咱们分组讨论,十五分钟后,各组将讨论结果提交大会表决。
会场马上变成自由市场,花子顿时被一群男人包围,黑子和韩勃朗低声交流,大伟要往我身边靠,我给他使了个眼色,大伟便原地找了个组加入进去。韩勃朗一副假惺惺的样子对我说,青川啊,有什么好想法,这件事即是为你本人的发展考虑,也是为公司的发展考虑。
我说韩总你定吧,你经验那么丰富,拔根汗毛流得的都是经验的血,王八活那么大岁数也赶不上您一半老道。
韩勃朗脸上一阵清白,想说什么又憋了回去,回头又找黑子说去了。十五分钟后,韩勃朗让所有人回原位,说了一通鼓励大家的话,最后要求各组汇报讨论结果并集中讨论。
花子,我想听听你们组的意见。韩勃朗看着花子说。
日期:2011-7-19 23:51:00
中间插个鬼故事,调剂一下心情,跟本帖作品没联系:
夜,鬼城,刚出生的不久的小鬼还不睡觉,伸着长舌头,眼睛流血的在地上听MP3,鬼妈妈坐在椅子上,将手上的《鬼城日报》放在椅子上,一颗血淋淋的头飞了出去,直接飞到鬼儿子的面前说,马上上床睡觉,小鬼仍在自顾的在哪儿跟着MP3唱着“抓了我的奶,骗我做了爱,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
这时候,鬼爸爸从外边飞了回来,腰里别着两颗骷髅头,血气熏天的说,儿子,又不听老妈话了。
别说他,晚上又上哪跑骚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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