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村子里有一眼井,那眼井里出的不是水》
第3节作者:
红蘑菇红 “快扒下你那身脏狗皮,去给我做饭去。”七伯不耐烦的冲我挥了挥手,看来真是饿极了。
我不满的哼了一声,转身往灶前走去。却听七伯在背后嘀嘀咕咕,“怎么没见他拿回那蛤蜊?”
七伯不像村里人那么忌讳那眼井,也不反对我下去,可不知道为啥,他却从来不吃我摸上来的蛤蜊,问急了他就说吃不来那味,可他每次外出回来,却又会带回些其它的海鲜,真搞不懂他。
说起摸蛤蜊,我想起了裤兜里的那把青铜钥匙,我的手伸进裤兜,指尖碰触到它久经岁月后略为粗糙的表面,迟疑了几秒,我把它掏出来,攥在手心,转身走回七伯跟前。
我想跟七伯说一下今天的经历,让这个好吃懒做的乡下老头子也开开眼,长长见识,让他知道知道我的利害,以后别再自以为是,别再一天到晚拿那飞刀吓唬人。而这把钥匙,就是验证我接下来的话,是瞎编,还是真事的最有力的证据。
“干嘛?”七伯一头雾水的看着笑得神神秘秘的我,问道。
“嘿嘿,你看这是什么?”我打开手心,那把带着斑斑铜绿的钥匙,安静的呈现在了七伯的眼前。
本想七伯接下来会问我这是什么?打哪儿来的。
却不想他忽然像是变了个人,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一把抓过我手中的钥匙,仔细的看着,还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然后他的脸色变了,眉头也皱的像是能拧出水来。
从小到大,七伯给我的印象要么是沉默,要么就是漫不经心,这么认真的样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七~七伯。”我试探着叫了声。
“这是你从那眼井里挖出来的?”七伯拿着钥匙的手有些颤抖,说话也带着颤音儿,我甚至在他的眼睛里,看到有亮晶晶的东西一闪即逝。
我被他的样子震到了,我艰难的咽了口唾沫,使劲的点了点头。
日期:2014-05-06 11:06:00
“哈哈,天意,天意啊!”在得到了我确切的答复后,七伯竟竟哈哈大笑了起来。
然后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轻轻的抚触着那把青铜钥匙。在我眼里,他那股做作的样子,像是在抚摸初恋QingRen的头发。
看着七伯反复无常的表情,我一头雾水的戳在那儿,竟不知道说啥好了。
许久,七伯抬起头,看我还傻愣在哪里,说道:“小兔崽子,给伯煮碗面去。”
“真没想到,七伯这变脸的功夫,竟是比翻书还快,这要是去演戏,那还不得得个奥斯卡啊。”我边往灶里丢着松塔边想。
松塔是烧火的好柴火,我在距离灶口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往里丢,一丢一个准,这点还多亏了七伯打小的教导。
也不知咋的,他一个一无是处的乡下老头,竟耍了一把好飞刀,几十米之外,一插一个准,从没失误过。
我问他打哪儿学的这么准的刀法?他回答,小时候家里穷,没肉吃,馋的慌,就去山里打兔子,时日久了,就硬生生给练出来了。
我嘴上没说啥,心里却嘀咕:“那得馋成啥样,才能练出这样的准头啊?”
灶底的火被我烧的旺旺的,锅里的水很快就沸了,我抽了一把面条丢进锅里,打上了三个荷包蛋,(我俩,七伯一个。)再丢进去几颗绿油油的小油菜,出锅的时候,我又撒上了一把香葱沫儿,淋上了几滴香油。这面就做好了。
我盛在碗里,端给七伯,看到七伯还保持着那个动作,坐在椅子上抚摸那把青铜钥匙,两眼虚无缥缈的注释着前方,出神似得凝想。
“伯!伯?面好了。”我喊了两声,才把他从爪洼国唤回现实。
“唉!。”他看了我一眼,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一瞬间,我觉得七伯老了,他的眼镜里,有老人特有的那种浑浊,不知怎地,我忽然觉得鼻子酸酸的,眼前也多了一层雾气。
“伯?你今天这是怎么了?”自打七伯见到青铜钥匙的那一刻起,他完全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儿,直觉告诉我,七伯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思付良久,我终于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长久的沉默之后,七伯说道:“十一,伯给你讲个故事。”
七伯很少叫我的名字,平日里都是王八羔子,兔崽子随兴的叫,现在他叫到了我的名字,我知道这个故事也许不只是个故事。
日期:2014-05-06 12:20:00
“去,去把我的酒拿来?”七伯对着放酒的柜子努了努下巴。
七伯很少喝酒,可家里却一直备着酒,还是用中央电视台上,广告里的那种酒瓶装着的,名字我就不说了,免得有人说我打广告。这酒都是七伯外出的时候带回来的,我一直怀疑他捡了城里人家丢掉的酒瓶子,装的散装白酒。可我没点破他,人老了都好面子,我怕他老脸挂不住。
我拿了酒,和酒杯,又自作主张的,拿了昨天剩下的那半盘子炒花生米,回到桌前给七伯满满的斟上一杯,规规矩矩的坐在他的对面,准备听他给我讲故事。
七伯并不着急着讲,他端起酒杯,吸溜了一小口,砸吧了砸吧嘴唇,像是在酝酿。
“伯,你磨蹭啥呢?你倒是快点儿啊。”我拍着腿催促着他,以他那脾气,我真怕他一杯酒下肚,把酒杯一撂,倒头睡去了。
“嗯,这故事说来话长,得从六十年前说起。”七伯放下酒杯,终于开腔了。
日期:2014-05-06 15:53:00
六十年前,在大海上某处,有一座无名孤岛。
那座岛其实距离陆地不是太远,可是陆地上却鲜有人知道它的存在,因为知道那座孤岛的存在的人,大多都被岛上的人杀死了,侥幸没死的,也被终身囚禁在了岛上。
说来也怪,按说这岛就戳在海面上,靠岸也就三四个钟头的事情,岛上的人坐在沙滩上,能看到偶尔过往的渔船,可渔船上的人,却好像根本就看不到岛的存在一样,无数次驱船从岛的附近走过,眼看的岛上的人心惊胆战,怕那倒霉的渔船会撞上礁石,或搁浅,可神奇的是,每每渔船靠近岛屿一定距离的时候,却又能鬼使神差的自己避开。而这一切,那些有着丰富航海经验的老渔民,却都浑然不觉般,唱着不着调的歌儿走远。
可也有意外的时候,比如遇到狂风暴雨,电神雷鸣等恶劣天气,就会有倒霉的渔船,莫名其妙的漂到岛上。
这时,守护在岛上的人们,就会毫不犹豫的对他们痛下杀手。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船上的女人,她的性别就是她不幸中的万幸。
如果误入岛上的女人,年轻且漂亮,那么她会被送去给岛主。如果她年轻不漂亮,或漂亮不年轻,就会被许配给岛上其他年龄相当的男人为妻,如果她又老又丑,那也不打紧,她可以洗衣做饭,打扫卫生,总之岛上的人不杀女人。
说到这里,不得不说一下,岛上一共有四个岛主,他们共同拥有不少女人,却没有自己的妻子。听说这是岛上流传下来的规矩。
那年,岛主们特别的忙碌,不是忙别的,都忙着“种田耕地”呢。因为精通五行八卦的二岛主侯文清,推算出今年出生的孩子,可任命为下任岛主,也就是他们的接班人,所以岛主们都特别的卖力,包括常年在外,负责岛外事宜的四岛主,卢紫玉也回到了岛上,加入了造人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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