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3-09-30 00:41:45
第四十九章:【一只没有折叠完的千纸鹤,一场白烛泪花】
肆意的风穿梭在他们的背影周围,撩起的秀发,与落日相依,如一幅落日美眷。夕阳的色泽给予人们一种温馨的色彩,人们着迷于一种温婉柔美光芒,静静的站在树下,街头,河边邂逅一场浪漫的景。
风起弄清影,窗外沙沙地颗粒击打着玻璃窗,那声音是多么的清脆,如一首踏莎行的音乐。红女推开一扇窗,一片落叶簌簌地落在她的手心,多么轻揉的叶儿,淡黄的颜色,细细的纹路,那么清晰,仿若一个人未来的命运,或许叶儿可以寓言一个人的梦;红女把叶子轻轻地放在书籍中夹着,曾经有人说:“叶落时,丰收的季节快到了”,红女偷看着黑板上的日期,一天又一天的渐少,满头的愁绪,贴在窗子上。夹在书中的叶子寂静的偷看着人世年华。
老师步伐越来越沉重,心一天比一天紧扣,当老师推开门的那一刻,同学们都埋头苦读,为了站到顶峰去鸟瞰云涛滚滚,为了夕阳的姹紫嫣红,希望在不惑之年,做一个不惑之人,于是我们选择用沸腾的血液浇灌我们的梦,高昂的激情,灿烂的火焰,谁也熄灭了。我们的梦很小,只是想在云上宁静的偷看,你在桥上看风景,我在云端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梦,你却是未来我预知的梦。
意味深长的梦,我们针扎了几年,只为了爆发一次,我们等待这一天的到来如望穿秋水,深邃的眼窝像是被困了几百年,终于快要被释放了人生一段梦。
红女坐下来,在作业本写上:“我们摘中的火树银花,终于要盛开了,一寸寸盼望的心,走到岸边的尽头,却为何那边不舍,此时,多么想时间永恒的停止此刻。”曾经明黄的灿烂,转眼浮生远离。
她盯着二神专注的眼神,于是她多看了他一眼,却发现他是活着那么清苦,此时才想起曾今那些疯狂的举动,是多么幼稚,奈何命运总是那么苍白无力。
石榴熬成婆,终于可以掰开里面红润剔透的肉吃了。再过两天我们就靠进入考场了,书桌的书,早已经被我们翻得破破烂烂,它们的苦日子结束了,它们被送入藏书阁,或者送入收废品的垃圾场,苦命的书,它是最善良的老师,我们在它们身上流着哈喇子,心情不好时,把它当出气筒,从这个角落丢在那个角落,于是我感激书中的文字,那般清明。
苦命的一纸舒云,最后会被我们忘记,默默奉献的它,从不会感伤,埋怨,只会沉默的听你道出你的苦衷。即使在告别的这一刻,它没有悲伤,只有灿烂,最厚重的它,到最后变得轻妙了,书中烘干的叶子,从此和书一起等待抹灭的那一天。
在考试的第二天,我们正在筹备考试工具,喧闹的校道上像一部老的电影,上演着我们的故事。二神和我正走在路上欢声笑语,路上碰到一个同学急促的像我们走过来,气喘吁吁地拉着二神的手,拽住他就走,二神觉得莫名其妙,于是用力的甩开了他,大声说道:“你这是怎么啦,急匆匆拉着我去哪里”,他一边说,一边整理一下被同学扯乱的衣服。
“老师……叫你,说你的奶奶……”他上气不接下气的,换气还没有过来,两只手撑在膝盖上,成一个半蹲的姿势,不停的喘息。
“什么,我奶奶怎么了”他一听到奶奶的名字,激动的推着他同学摇了几下。
“好了,听他把话说完,不要激动好不好,你没看到他,还没有换气过来了啊”红女把他两分开。
“老师在办公室,接到你家中邻居打来的电话,说是你奶奶在今天早上去世了,我一听到,直奔过来通知你”他终于一口气把话说完了,但是他知道二神的心该有多着急。
“你们给老师请一个假,说,不考试了”他一边跑着,一边提着鞋子,他听到这个消息,脸色顿时变得惨淡苍白。
“你……”红女还没有来的及说出口,他早已经走远了。
二神磨破了脚底,满脚的血迹,他早已经没有知觉了,回到家中,推开门一看,看见奶奶躺在床上,一句话也没有说,他一步又一步的靠近床边,在奶奶的手中发现一个宝盒,盒子中装满了千纸鹤,千纸鹤是奶奶在很小的时候用树叶折叠,奶奶说:“折一只千纸鹤,让我的梦飞到深蓝的天空中去,我的孙子就不用那么幸苦了”,于是奶奶每天都会为我折一只千纸鹤,为我祈祷,祝福。他凝视了床边,发现地上还掉了一只千纸鹤,它是一只没有折完纸鹤,他的心像是洋葱一般,一层层的剥开着,他强忍眼泪,为奶奶盖上了一床厚厚的铺盖,他说:“奶奶怕冷,为她盖上一层被子,或许她就会醒过了,奶奶从来都是一个冰冷的躯体,尤其是在冬天,她宁愿自己不盖被子,也要让我睡的暖和,奶奶只是睡着了,她不会丢下我不管”。
外面一阵吵闹声,隔壁的邻居匆忙的赶过来,说道:“孩子你回来了,节哀顺变”
“婶,为什么这样,我奶奶是一个善良的人,为何老天要把她从我身边夺走”他一把扑在婶的怀抱大哭,婶抚摸着他的头。说道:“孩子认命吧,真是苦命的人,上帝为何要折磨这么小的孩子”
婶,是他的邻居,平时非常同情他们,于是二神不在的家的时候,经常过来帮着照顾着她的奶奶,他一直把她当着他的亲婶。二神不曾恨过她的母亲,因为她懂的人情世故。这次奶奶归天,也不见其他亲人回来,只有好心的邻居帮忙找着棺材,他忙得不可开交,从他一回来,一直都没有合眼过,第二天出殡这一天,他穿着一身的白孝服,手中抱着奶奶的灵牌,每走一段距离,放一声响炮,为奶奶的灵魂超度,奔殇的人一边抬着棺材一边在嘴里哼着,不知道叫什么,只知道这是死人之后的规矩。
奶奶出殇的这天,正是进入高考的这一天,红女为他担心,于是强烈要求父亲把她带到他们家去打探一下他们家的情况,无奈的父亲只能答应她的要求,如果不答应她的要求,她也不会参加高考,当他们马不停蹄的赶到这里,他们正在忙着为奶奶挖一个魂墓坑,红女喊着他:“走,马上进入考场,入考,我是专门来接你的”,她激动的说话语无伦次。
“孩子,走吧,人生就这一次,如果你 放弃了,就没有机会了,既然你都等了几年了,为何要在此刻放弃呢”红女的爸爸,也劝着他。
“去吧,这里交给我们,有我们帮你照顾着,你放心去吧,你奶奶为原谅你的,她会在天上看着你的,孩子去吧”婶也劝着他,帮他拍一拍身上的泥沙。
“谢谢你们,婶,我真的无以为报,可是奶奶还没有下葬,我不能去,不能让奶奶死后我都不能尽孝”一个大男子汉,颤抖的身体,几乎快要忍不住大哭一场,但是当着这么多人面,他又一次忍住了。
“去吧,如果你不去考试,即使你奶奶入土,也不会安宁,她一直都盼望你有一个好的前程”
二神在大家的劝解下,直接奔赴考场,他还没来得及脱下奔殇服装,激动人心的场面,追逐时间跑,还好赶上时间点,他穿着孝服进入考场,所有进入考场的人都指责他,说他是一个灾星,考试穿什么孝服,真是晦气,他顶着大家的谩骂和指责,终于考完了期待已久的高考,心中这颗沉重的石头终于落下。
他考完试,飞奔来到奶奶的墓地,婶已经叫人把奶奶安葬好了,他心中满是愧疚感,因为他没有亲自为奶奶入土为安,婶他们很热情,在奶奶的墓前放了很多水果,和点燃的蜡烛,流泪的白蜡烛,像是奶奶的哭泣,为了自己的梦想,为了自己的私心,于是选着丢弃了奶奶,他恨自己无能力,一只手打在石头上,满是鲜血淋淋,一个男孩子,经过几天的折磨,像是老了几岁。
红女跟在他后面,为奶奶送上了一束菊花,问候一声安好,希望在天堂路上幸福。二神,为奶奶叠好了她临走时还没有叠好的那一只千纸鹤,放在奶奶的墓前,望奶奶住在这里不会孤单。他为奶奶点燃一只很大的蜡烛,因为魂墓中没有光亮,奶奶怕漆黑,于是让烛光为奶奶指引方向。他跪在那里许久,熏风徐动的野草,一阵冷萧萧的声音在哀鸣。
【网站提示】 读者如发现作品内容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 非常感谢您对易读的支持!
举报
© CopyRight 2011 yiread.com 易读所有作品由自动化设备收集于互联网.作品各种权益与责任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