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黄飞虎一家最终成功地逃到了周国都城西岐,而飞虎本人更在姜子牙的引荐下得到武王的礼遇并荣任开国武成王一职(武王继位后分封的第二个诸侯王,但是从并不明确的封地信息来看这明显是姬发收买人心所设立的虚职)。这件事给殷商带来的恶劣的国际影响远比它造成的实际军事损失要严重的多。对于一个国家来说,辅政大臣的叛逃意味着国家政治上层建筑的摇晃与破裂,与之相对应的直观表象就是统治阶级的光辉形象一落千丈。
为了挽回那其实早已在周国社会学家们的舆论轰炸下变得不堪入目的统治形象,商廷在黄飞虎投西几个月后曾象征性地派出两个武士和数百士兵前往西岐打探消息,一来暗地里规劝黄飞虎返商,二来搜罗军事情报。不幸的是,派出的武士和士兵尽数遭到西岐的吸收,一去不返。更令人尴尬的是,这一糗事被周国的媒体界无限放大,一度将商廷推向舆论的漩涡不能自拔。在这一背景下,商朝的太师闻仲在次年调取青龙关(疑为今河南省郑州市巩义市东南)总兵张桂芳的兵力展开自纣王以来的第一轮西伐。
纣王二十二年(公元前1053年)初,张桂芳的大队人马于西岐城南门外五里处集结。两军人马在未来的半个月里几度火并各有死伤,张桂芳倚靠左道法术(灵魂召唤类攻击术)占得上风,一连俘虏了周军数位将领,致使周军士气低落。就在姜子牙一筹莫展连日高挂免战牌的时候,身在乾元山桃源的哪吒奉师命二次下山佐周。由于哪吒人造人的本质(详情请参考卷五·哪吒重生一节),他根本就没有魂魄,因此张桂芳的攻击对哪吒无效。在这种情况下,杀伤力远低于哪吒的张桂芳左臂被折大败而回,退兵几十里下营修书求援,两下暂时相安无事。在这期间,姜子牙趁机回了趟“娘家”。
姜子牙本拟上昆仑山搬救兵,以防嗣后朝歌大军来犯无以抵挡,不料对一切了如指掌的元始天尊根本没有把张桂芳以及其背后的援军放在心上,他将更加重要的任务交给了子牙——张挂封神榜。这件事并不好做,首先要在岐山建造一座封神台,然后还得有个通灵体手执百灵引导战死的魂魄进入封神榜(在此无疑充当了招魂幡)。好在原始老道早已安排妥当,在黄帝战蚩尤时期(详情可参考卷一·混战成名部分内容)有个叫柏鉴的战士被火器打伤,击落在东海,魂魄随同尸身一同沉寂海底已逾千年。按照笔者在导论中的观点,一个魂魄可以在自然界存在这么久显然是不正常的,但是这不是我们值得关注的重点,重点是这个案子上千年来没有人去管——而这次元始天尊首创式地启用这个怨灵也从侧面支持了笔者此前的观点:鬼魂群体这个时候还处在无组织无管理的状态中。而使用鬼魂督造封神台、引灵无疑给了天庭后来着手建立幽冥界地下政府提供了灵感。
等姜子牙安排五福神(当年他在宋家庄从事间谍工作时收服的五个小鬼,又一中饱私囊案例)协助柏鉴在岐山建造封神台而后回到西岐的时候,张桂芳已经等来了他的援军——闻太师从西海请来的九龙岛四圣。两军对垒,四圣的坐骑都是百兽朝圣时期与龙族交合生产出来的杂交品种,凡间的马匹受到那邪异气场的逼压个个腿软,除哪吒等少数人不受影响,其余战将无不落马,尚未交战军心大动,姜子牙不敢贸然迎战。对方却又来势汹汹,要求西周投降武王称臣,并且交出叛臣黄飞虎父子。无奈之下,姜子牙只好厚着老脸二上昆仑山,向他的老师求援。这次原始没有让子牙失望,坐骑、装备都给了,而且还给他安排了一只宠物——龙须虎。这只造型怪异独特的神兽无疑应该归档为妖,从它的外观表露出来的个别生物特征,我们大概可以猜测出它是一只可怜的杂交品种(与九龙岛四圣的坐骑一般无二,只是历史可能要悠久得多)。他受了姜子牙的师兄申公豹先生的诓骗躲在北海的一个孤岛上守株待兔要吃姜子牙的肉,岂料申公豹的别有用心(早在姜子牙上一次回昆仑山的时候,他就试图怂恿姜子牙叛周佐商——这无疑是在跟原始天尊对着干)尽在元始天尊的掌控中。姜子牙骑着四不像,执着打神鞭,好没阻碍地收服了龙须虎,一人一兽浩浩荡荡地回了西岐。
话转回头,张桂芳这头的四圣一直在等姜子牙的回复却迟迟不见下文,急了。于是姜子牙刚回来大战又打了起来。混战中,四圣之一的王魔在追赶姜子牙途中,用开天珠将之击毙,却不幸遭遇文殊广法天尊师徒,被他二人合力杀死于五龙山(疑为今辽宁省丹东市境内)。姜子牙在文殊的帮助下满血复活,后在金吒的陪同下回到西岐复与其余三圣作战,其中高友乾被姜子牙用打神鞭开瓢,杨森则被金吒用遁龙桩分尸,向九宫山(疑为今湖北省通山县境内)方向逃窜的李兴霸则被普贤真人的高足木吒剑杀。阐截两教的第一次交锋,就这样以九龙岛四圣全军炮灰而终结。失去四圣相助的张桂芳军迅速陷入混乱中,并遭到周军的打压而溃散,战将风林阵亡,张桂芳本人也在混战中自杀殉国,至此,僵持了近半年之久的张氏西伐终于落下帷幕。
日期:2015-02-27 15:40:47
第三阶段——岐山夏季冰雪节
当张桂芳溃散后的残军败将们纷纷逃往五关的时候,张桂芳的死讯尚未传入朝歌。此时太师府收到的消息为九龙岛四圣三人阵亡,唯有李兴霸向北逃跑,下落不明(距事发差不多已经过了一个月)。对此闻太师十分震惊,在他看来四圣的本领对付姜子牙是绰绰有余的,可是他却无法想象来自昆仑山势力的广泛参与早已彻底改变了这场战争的性质、意义以及胜负收益风险值。为了降低西征失败的风险,闻太师决定启动应急预案,立即在太师府召开军事动员会议,协商调取哪支部队前往西部辅助张桂芳继续西伐。
会上,一位叫鲁雄(算是一枚人物,见注解二)的老将挺身而出主动请缨并大发议论,他认为“仅仅凭借一个将领的个人武力去参与一场战争,那么结局必然是悲惨的。一个成功的将领,应当刚柔并济、文韬武略,凭借丰富的野外作战经验以及高超的人员调度能力,协调部队中各方势力,高效整合有限的资源,灵敏应对战局的变化,然后以静制动、后发先至、决胜千里。”【引子《鲁氏冬夏》,鲁雄著,系自费出版,故出版社不明】一方面贬低张桂芳侍能而骄刚愎自用,另一方面又自抬身价自销自傲,直把闻太师唬得一愣一愣的。于是闻太师同意鲁雄出征,然后精彩的一幕发生了,闻太师破天荒地将费仲、尤浑二人副给鲁雄当参将、一同前往西岐前线去打仗。
如果当时朝歌城内的媒体能有西岐一半发达,估计当天的报纸可以卖脱销,随便从哪个菜市口的摊角捡一张,直接看头版头条,标题一定是这样的“大商西征再添新势力,利嘴刁舌投笔从戎(军事版)”、“顶梁柱出征在即,经济学家指出:费氏集团将面临破产!(财经版)”、“二淫虫开罪当朝元老被迫上前线,脚踏三只船的狐狸精到底是谁?(娱乐版)”。总之这件事反响非常大,毕竟费尤二人此前一直是纣王跟前的红人,闻太师没有通过纣王就擅作主张将两个文官调往战区,势必会引起纣王的不满。然而闻太师在公开场合始终一口咬定费尤二人机警灵活,随鲁雄出征最为合适,他的做法全然按照正常的军事调度程序进行,不存在掺夹丝毫私人情感。而后来据西岐的军事分析学者南宫先生考证,闻太师将此二人派出,原因有三:首先,闻太师此前在北海平息叛乱十三年(约公元前1068年—1055年)期间,费尤二人浑水摸鱼,扰乱视听,打压忠义,拉拢奸佞,以至于朝纲败坏,大商统治阶层公信力严重下滑,实在是罪大恶极,让他们去战场上报国,算是对得起他们了。其次,这两个人最是怕死,战局瞬息万变,这两个人就算是为了保命也会极尽奸猾来考量局势的变化以作出有用的战况分析,也算是尽其才、用其能了。最后,费尤二人根基深厚,盘根错节,加上又深得纣王信任和倚重,想要公开打压这两个人实在太难,但是到西岐去就是两码事了,刀枪无眼,这两个人再聪明毕竟是文人,就算是逃跑,他们也未必能比别人跑的快到哪去,因此,最差最差,也可假手西岐除掉这两个人,实在是一举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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