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山的寨子里,喜欢上一个农民,才不觉得有多苦[BL]》
第8节作者:
我想留个言
“xx,别人都说你好勤快,今天别人又这样跟我说,说你大半夜还到山上去陪你阿哥做事情。”
“哈哈,我这不叫勤快,而是好玩而已。”
“其实那天晚上你陪着你阿哥在上面,我也很放心。他自己不担心,我还是有点替他担心。你在了,跟着他一起,我就不用多想了。”
阿哥接着阿嫂说,还是那句很可爱的话:“是啊,幸好有你陪我在上面干活儿。”
我其实有点纠结为什么我到山上干活儿的事情那么多人都知道了,那晚我在路上又没碰见其他人。
阿哥有点神秘兮兮地说:“嘿嘿,当然知道啊。”
我想要么是他跟别人讲了,要么就是阿嫂跟别人讲了,然后才传开的。
日期:2014-05-30 17:11:27
我的咳嗽怎么都不见好转,我自己怀疑已经有支气管炎,去药店买了对症的药也不见效。那段时间已经咳到天昏地暗,可我就不想去县城里看病,一来交通并不太方便,二来我讨厌医院看病的感觉。但有次跟阿哥一起放牛的时候,他叮嘱我一定要去县城看病。那次我差点就去了,但还是没动身。过了几天的某晚我跟他在院子里聊天,他又开始唠叨我去看病。这回真把我说动了,之前我的父母和好友怎么说我都不当回事。我第二天就去了医院,其实我毫不相信那些医生的技术,可没想到吃了医院拿的药还真止住了咳嗽,后来五六天都没有咳,阿哥也没有问,我当时还在想阿哥没注意到我病情好转了。不过药吃完之后,又有点发作了。这样的变化迅速被阿哥察觉:“你怎么又开始咳嗽了?前几天都已经见你好了,怎么现在又不对了?”看来他一直都有在意我的病情。我说是因为药吃完了,他就又开始唠叨,说我怎么要吃完了不接着去买,去县城麻烦那就在乡里买啊,说我怎么不知道多吃段时间的药把病治断根,云云。好吧,我真的很听他的话,第二天我就去乡里药店了。
有时候我就算是打瞌睡,他看到了也忍不住问我怎么回事,是生病了,还是干了活身体受不了太累了,并且像唐僧一样反复。我坐在田埂上打瞌睡,他问一遍,在寨子外面的牛棚打瞌睡,他问一遍,回到家在院子里又打瞌睡,他还问一遍。我跟他解释只是打瞌睡,可他不罢休,问我为什么这么打瞌睡,怎么晚上睡不好。我如实回答,是因为我全身长了好多红疙瘩,一到了晚上就奇痒无比,到天亮我都在不停地抓挠,整晚基本都没合眼,而且这种情况已经持续好几天了。他怀疑是床上有跳蚤,说我那房间房东堆了太多杂物,又有猫到处睡觉,就让我赶紧洗被子,把床单和下面的垫絮拿出去晒,我说才换了新被子不久呢,他坚持让我再洗一遍。过了两天我背着背篓出门洗衣服,他见着就问:“是不是去洗被子?”听我回答说是,他便放心地去干活儿了(在这里最让我痛苦的不是吃的不好住的较差,而是去河边或者山洞里洗衣服,我觉得简直就是受刑)。
洗被子的时候我先用水泡着,就跑到山洞外面的一块高石头上坐着,等会儿再洗更容易。远远地看着他在山坳对面的路上走着,戴着草帽,牵着马儿运东西上山,他也远远地看着我。“远远地看着”,我很陶醉于这种状态,虽然它不长久或者根本就不代表什么。比如我去其他村子搜集资料或者去县城里有事,回来的时候,远远地他就看到我,微笑着一直看着我走近他旁边;比如我有时在田间跟房东他们一起干活儿,他从上面半山腰经过,我站起身看他,他也看到我,我弯腰继续做事,再抬头看他,发现他也正回头又看我。有时想起来,这岂不似《断背山》里的那种我在山脚仰望你在高处放牛,你在山顶远眺我在林间的孤单火光?我心里觉得好笑,但幸福的滋味无法言状。大概这是世界上最天然的一种浪漫,最切实的一种无言交流了吧。这让我想到一首歌:
有一种爱无法想象它会停止
那就像生命会结束一样
不可能 一定不可能
在我内心呐喊不停
独自一个人无法感受幸福
如果没有心爱的人相伴
失去你不敢去想象
爱你的心无法言喻
不再欺骗自己用心去爱你
生命有你更有意义
曾经的太多的梦想
而那一切已无所谓
不去责怪过往的一切
你让我重新认识了自己
我无法停止去爱你
爱你的心无法言喻
与你相遇是幸运
拥有你 好快乐
为了你 为了你
爱你的心无法言喻
遇见你好幸福
爱你的心无法言喻
日期:2014-05-31 09:40:39
有时候我打量阿哥的时候都尽量小心翼翼,不用太直接的眼神,也不会持续太长时间,除非隔着很远,但他看我的眼神却干脆得多。有几天我联系每天去田里做点农活儿,做得很少,主要是体验以及能够保持农忙时节与大家的交流,无意间还能获取一些我需要的资料。所以那几天我也穿的很邋遢,跟他们一样,出门都换上满是泥渍和汗水的脏衣服,回到家也不会马上换下来,因为还没洗澡,而洗过澡之后就到睡觉的点了。那天晚上气温有些低,我感觉穿着短袖撩着裤腿有点冷,于是吃过饭之后匆匆忙忙就把澡给洗了,好多穿点衣服。我平时在城市里面生活,穿衣方面还是尽量讲求得体,毫不追求时尚但也不让自己被人认为“土”,来到这里一切都没那么在意了。但那晚洗完澡之后我在T恤外面穿了一件浅灰色的衬衫,下面是一条牛仔裤,可还觉得冷,于是再胡乱套一件卫衣,衬衣下摆随意地露在外面,也不穿在他们乡里买的土土的,村里男人几乎人均一双的凉鞋,而是换上了干净的帆布鞋。真是好久没穿得这么整洁了。这件衬衫我很喜欢,但在这里很少穿衬衫,领口袖口容易脏。卫衣也是我一直喜欢的一件衣服。帆布鞋最适合我这种多与书本为伍的普通人。
一整套行头上身,我顿时觉得神清气爽,睡意也褪去,我就下楼坐到院子里的石头上,身体靠着墙,望着天空和萤火虫发呆。过了一会儿,阿哥在家里把孩子哄睡着了,提着桶出门到厨房去舀热水冲凉(厨房和房子的主体没有连在一起,需要穿过半个院子)。他看到我,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略显惊讶的表情:“xx,你冲完凉啦?”我嘴里没发声,只是微笑着对着他点点头,接着他一面往厨房走,一面竟然扭着头从上到下仔细扫视了我一番,我当时心里一阵紧张和欣喜,甚至有点不好意思。后来几天我都在回味当时他的眼神,也会想象他当时看到我时的心理活动,但没有过多去分析和揣测,只是静静地、一遍遍地体会他的目光。
我虽然也跟其他人一起放牛、下地或做其他事,但跟阿哥是最多的,有时单独和他一起,有时跟他们两口子一起。还记得我第一次下水田的那天,下午时分我慢悠悠地从寨子里往外走,走到牛棚处看到不远的田里,阿哥阿嫂正在拔苗,明早要去山上那块田插秧。阿哥看到我走近,没有表情的脸上有了笑意:“xx,你来啦?”他现在都不问我来做什么了,已经了解我的套路,我要是跑到地里或者田边,一般就是要跟着他们一起干活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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