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起去餐厅吃饭,她告诉我,她不是惠州人,何花也不是她的真名,是她在迪厅的化名,她的真名叫汪敏华。不过我还是改不了口,仍习惯地称她“何花”。她说,你也知道,在那种场所没有人会说真话的。我这时才想起辉哥在迪厅里有时跟人家说他是东北的,在开药材公司的;有时又说是海南的,在开酒店的;有时又说是深圳本地的,在经营一家贸易公司的。刚开始搞得我一头雾水,后来他才跟我解释说,女人是用来骗的,女人最喜欢的是给她编造一个很漂亮很漂亮的肥皂泡泡,五彩缤纷……
我默默听着,说,你经常跟迪厅里的男人一起出去吗?她毫不避讳地说,我们跟他们一起出去从来不吃亏。我想起了那天晚上我们去桑拿的场景,结果,我们付款买单,她将这种玩法叫做不吃亏。我感觉就像吞下一只超级大蟑螂,特别难受。不过,为了不让她看出我的不快,我还是送她去坐车,此刻,在别人眼中,我们就像一对如胶似膝的恋人。
日期:2006-07-10 23:42:40
第二十章(1)
有人说深圳是天堂,也是地狱,我不是很懂。反正我觉得在深圳日子过得太快了,感觉一天就是一眨眼工夫,如果不是母亲打电话提醒我说很快就是我的二十九岁生日了,我还以为我是二十三岁。记得神话小说曾经说过,在天堂一天,人间即是一年,我感觉越来越糊涂了。用老家人一句古话形容说,三十无妻,四十无儿,孤老半世。想此,我深深的有一种恐慌感。
如果,我与何花不是认识于迪厅,也许我会考虑一下她,如果,林青此刻会再次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跟她在一起,那怕她在跟我分开之后有过多少男人,只要她还没有结婚,我想我就有机会,从心底里,我感到欠林青太多,她那么用心去爱我,甚至毫无保留的说要从经济上支持我,我却因自卑而拒绝她,我今天所有成就都是因她而起,如果没有碰到她,也许我的心里还没有“长大”,还是过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得过且过。
做我们招牌这一行的,接触女性少之又少,虽然有不少朋友、老乡要帮我介绍女朋友,但一贯好强的我,总认为老婆还是要自己去找。现在,找到了,找到了一个说要做我“老婆”的女人,可是,我心里一点也不喜欢她,目前对于何花的认识,我还是停留在“性”,根本就没有动过心里的爱。我们也就靠着这一点“性”的需要,想之走一步算一步吧。这种结局,我不敢去想,我如果越往深处想就越痛苦,为什么我就这么没有女人缘?
除了同何花过*生活,我们谈得最多的还是有关男女朋友的话题。她说她有过几个男朋友,第一个男朋友是汕头市人,家里也是最有钱的,并一直保持了四年关系。后来他们还是分手了,主要是因为他家里不喜欢他娶一个外地的女孩,虽然他很喜欢她,也曾经私奔过,结果还是无济于事。
每当一说到她的第一个男朋友时她就会双眼潮湿,甚至流眼泪。而此时也是我最不平静的时刻,百感交集,暗叹自己就是没有这么好彩,连一个怀念我的女人也没有(不知道林青有没有在怀念我?)。记得林青当时跟我说起她那男朋友时也是双眼暗藏泪花,一副很伤心的样子,让我很是尴尬。
看着何花一说起她的第一个男友,就如打开窖藏的美酒,神情很兴奋,说他们相处了四年,全国各地到处游山玩水,曾经关在家里四天不踏出门槛一步,多么浪漫,多么令人羡慕,神仙的日子都没有这么逍遥。不过一个女人同一个男人同丨居丨四年竟然没有结婚,我觉得还是有点不可思议!而且她一点不恨他,甚至还互相隔一段时间打电话问候对方,并相互肯定他们那段感情是“真正的感情。”我不知她是傻呢还是痴情?
人的第一次就是这么刻骨铭心,就像我同林青一样,满脑子都是她对我的好,满脑子都是她那优美的神态,甚至她生气的样子都是那么的可爱……
后来你第二个男朋友怎样了?我的语气很平和。她却一副很恼火的样子,后来的男朋友都死光光了。
我打趣说,那么我呢?那就要看你对我好不好啦,她乜了我一眼,继续说,你不会娶我的,我是个坏女人。我反而更加认真,你为什么知道我不会娶你?你是个坏女人还是个好女人应该让我来评价!她一下子抱住我说,你会接受我的过去吗?我说,过去我又不认识你。
她的小手像蛇一样在我身上滑来滑去,最后停留在我的下半身,挑逗着说,我们何必讲那么严肃的话题,真扫兴!我说你真厉害,又想了?她说我现在只想找一个安全可靠的男人过*生活,其它一律任其自然发展。我说你真一点都不想结婚?她说只要俩人真心相爱,何必在乎那一张废纸呢。我说你真前卫。
我帮你生个孩子好不好?她的语气似真非真。我随口说好啊!她说现成给你一个好不好?我马上回答说,我不要,我又不是不会生。她显得很生气的样子说,我就知道你不会要。接着她又问我说,如果我怀孕了,你会不会要我生下来。我没顾及她的表情,说,最好现在不要有孩子。我这话一说出口,想收回已来不及了,我知道这是一句十分不负责任的话。
果然,她的脸如同遭受冰霜的禾苗,一副火气很大的样子说,不要就不要,生下来我自己养!她倏地流下两行热泪,我感觉很无趣,忙着安慰她。
日期:2006-07-11 12:47:27
第二十章(2)
再过一个星期就是何花生日了,我想既然我现在是她的临时“老公”,那就给她热闹一下吧!但是,我却不知道要过生日的“老婆”的具体年龄,有时她说二十三岁,有时她又说是二十六岁,有时又说是二十五岁,年龄永远是女人的秘密,我从没有太在意她的真实年龄,反正我觉得她就是比我小。
生日那天,我约了几个好朋友,包括辉哥与勇强。电话里,辉哥知道我为迪厅一个一夜情的女孩过生日。很是意外,骂我是不是脑袋进水了,说那么随便的女人你不要同她太认真。阿辉的话很尖酸刻薄。我开导他说,你不要把这个当成太认真,大家出来玩玩,开心一下就算啦。
晚上,我在皇城俱乐部开了一间大房,最低消费是1188元。何花望着宽敞的房间,乐得又是叫又是跳,当着众人给我一个很响的热吻。
何花今晚特别美丽迷人,弯弯的双眉像细柳,明亮清澈的双眼漾满秋水,略施粉黛的姣好面容就像含苞欲放的花朵,我感觉有一股暖流在酒精伴随下直涌心窝口,久久激荡着我,我发现我爱上何花了,有可能是因为酒精的作用,我感觉我有点糊涂不清?
接着我们开始唱歌,点歌录上排满了密密麻麻的编号,我们喝酒,唱歌,玩骰子……
当我准备再唱一首《爱你一万年》时,何花耳语说,不要唱了,可不可以放一点DISCO?我想今天是她的生日,依她吧。
劲爆英文的士高歌曲如同飓风袭击每个角落,她随着那重低音节拍微闭着眼摇着头,很快与她就与婷婷、玉米她们玩成一片。
何花在强劲的士高音乐召唤下已不满足于摇摇头,她开始站了起来,整个人儿随着那重低音节奏扭着、摇着,她的几个伙伴也很疯狂摇摆着,在幻影聚光灯的闪耀下,就像一只只活跃在海洋中的八爪鱼。
辉哥看着她们几个比那天在迪厅里还要疯狂的样子,对我说,像这种烂女人,大把的比她好,你如果有兴趣,哪天找一个给你,随便挑一个都比她好。我说,到时再说吧。
已经是下半夜二点多钟了,我喝得醉眼朦胧,一片混沌,仿佛回到原始社会丛林生活中……
我买了单,两脚有点不听使唤,何花好像也不行了,她说她好久没这么开心了。我拦了部的士,对着辉哥说,你们先走吧!辉哥与勇强坐上的士,嘭的一声,抛下婷婷与玉米她们扬长而去,让我好不尴尬,没多久,他发了条短信息给我:我真搞不明白,这种下三烂的女人,你却把她当成宝,不要再理她了,女人大把的是,没必要浪费表情。
我此刻仿佛一条发情的公狗,管她是烂女人还是好女人,就是天皇老子说的话,我也听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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