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三国,不一样的解读:三国大梦》
第25节作者:
河北赵二 日期:2015-06-24 22:35:12
(90)
我与曹操、鲍信引败军还酸枣。时张邈、刘岱诸人置酒高会,见我与曹操、鲍信至,刘岱谓操曰:“孟德,汝不听吾言,何如?”
操叹曰:“诸君若能听吾计,使袁本初引河内之众临孟津,酸枣诸将守成皋,据敖仓,塞轘辕、太谷,全制其险,使袁公路率南阳之军军丹、析,入武关,以震三辅,皆高垒深壁,勿与战,以为疑兵,示天下形势,以顺诛逆,可立定也。今兵以义动,持疑不进,失天下望,窃为诸君耻之!”
张邈、刘岱诸人不能用。
曹操退谓我曰:“本欲与雪存西入洛阳,诛灭董贼,不意损兵折将,惨败荥阳,今兵少难以济事,吾欲前去募兵,再图大事。”
曹洪曰:“扬州刺史陈温与吾相善,可同往扬州募兵。”
操从之,乃与曹洪、夏侯惇诸人前往扬州募兵。我部下所剩士卒不足千人,亦无能为力,只得留酸枣,坐观十余万义军终日置酒高会,以待董卓自毙。
日期:2015-06-25 22:3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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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之,关东诸军多食尽,唯东郡太守桥瑁粮草尚足,兖州刺史刘岱向瑁借粮,瑁曰:“我军尚不足,何以予人?”刘岱恨恨而去。
是夜,刘岱引众突入桥瑁营中,杀瑁,并其军,以部将王肱领东郡太守。自此诸侯离心,互相攻杀,士卒稍稍叛去。
曹操自扬州募兵还,时袁绍遣使邀诸侯至河内共议大事。张邈曰:“盟主相召,不能不去。”众人乃引军同至河内。
至河内,尚未见袁绍,忽逢一人,迎面呼曰:“阿瞒,雪存,别来无恙乎?”
我视之,乃许攸也。
我怨其害王考自刭,乃曰:“汝昔劝王文祖废帝,后事败先走,何不义如斯耶?”
许攸笑曰:“趋利避害,乐生畏死,人之常情也。且物必先腐,而后虫生之;人必先有意,而后众乃从之,王文祖若无废立之意,吾纵劝之亦无能为也。”
许攸虽不义,然所言却有理,我不能对,只得默然。曹操问许攸袁绍相邀何事。攸曰:“兴社稷安天下之事。”
操笑曰:“焉有经年累月屯守河内以安天下者?”
攸曰:“阿瞒不久当自知。”
翌日,袁绍聚众共议大事,诸侯毕至。绍曰:“吾等举义兵,本为诛灭董卓,匡扶社稷,然今天子为董卓胁迫,西迁长安,未知存亡。若董卓已弑帝,吾等纵攻入长安,徒劳无功。”
张邈曰:“今未有弑帝之闻,本初何处此言?”
冀州牧韩馥曰:“帝纵未被弑,吾等亦不必西攻长安。”
张邈曰:“文节此话何意?”
馥曰:“昔孝灵崩,所立者乃弘农王,董卓引兵入京,废帝改立陈留王,陈留王得位不正人所共知也,且吾闻陈留王非孝灵之子,不当为天子,我等不如另立贤主。”
张邈曰:“当今天子乃孝灵幼子,人所共知,何云‘非孝灵之子’?且弘农王已为董卓鸩杀,孝灵之子唯余当今天子,尚有何主可立?”
忽闻许攸曰:“幽州牧刘虞,乃宗室贤俊,甚得民心,不如立之为帝,诸公以为如何?”
此言一出,诸侯议论纷纷。韩馥、刘岱诸人皆愿立刘虞为帝,岱曰:“先汉之时,少主胁于吕后,绛、灌诛废少主、迎立代王,此虽前事,可为当世之鉴。”
袁绍面色平和,不露喜怒。张邈顾许攸、韩馥、刘岱诸人曰:“今天下崩乱,主上蒙尘,诸公身被重恩,各据州郡,不思戮力王室,反欲谋逆,不亦愧乎?”
曹操亦曰:“吾等所以举兵而远近莫不响应者,以义故也。今幼主微弱,制于奸臣,非有昌邑亡国之衅,而一旦改易,天下其孰安之!诸君北面,我自西向。”
众人吵闹半日,不能定论,我曰:“诸公皆为国家兴义兵,相聚于此,纵有异见,何必伤了和气,不如他日再议。”袁绍乃止住众人,各自散去。
日期:2015-06-26 17:20:53
(92)
是夜,张邈收拾行装,欲引兵回陈留。袁绍闻之,遣使谓我与曹操曰:“今结盟讨董,当尊号令,张邈不听号令,私自回军,是为背盟,当群起而攻之。”令我与操引兵击邈。
我谓操曰:“我等不与袁绍同心,故袁绍患之。此袁绍欲令我等自相残杀之计也。”
操乃与我夜见袁绍曰:“今天下未定,董贼未除,关东诸军岂能自相攻杀?”
我亦曰:“孟卓乃我等亲友,纵有异议,理当容之,怎能轻言杀之?”
绍嘿然。
我与曹操还。未几,济北相鲍信前来拜访,操以信数番助己,甚敬之,遂相见。信曰:“汝二人方才自袁绍军营出,绍意甚不平,恐有不利,当速去。”
我与操谢之,信又谓操曰:“今绍为盟主,因权专利,将自生乱,是复有一董卓也。若抑之,则力不能制,祗以遘难,又何能济?为将军计,不如急速回军,规大河之南,以待其变。”
我乃与曹操遂吩咐军士收拾行装,五更时分,与张邈一同返回。众军出发,径还陈留,行有数里,忽闻人喊马嘶声,我与曹操、张邈急赴后军,见一彪军杀到,为首四将,或提枪或执刀,俱威风凛凛。四将追上,喝曰:“背盟之人休走!”
曹操询问来将姓名,四将一一报名,乃是袁绍、韩馥手下大将颜良、文丑、鞠义、张郃四人。操谓四将曰:“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本初欲立刘虞为帝,我等意见相左,自愿离去,何来背盟之说?”
颜良曰:“汝等不愿同谋既是背盟,还不束手就擒!”言毕,四将个个踊跃,想要上前。
我见状,提戟策马而出,厉声喝曰:“即墨沐融在此,谁敢上前!”夏侯惇、曹仁、典韦诸人亦各上前,怒目而视,四将一时勒马屏声,无人上前。
曹操、张邈令众军前行,我与夏侯惇、曹仁、典韦诸人断后,徐徐而退,颜良四将亦竟不来追赶。既出河内,曹操谓我曰:“雪存胆气雄壮,冠绝三军。”
我曰:“颜良、文丑、鞠义、张郃皆当世名将,吾未必能敌,然迫于形势,不得不虚张声势,故作镇定耳。至今思之,犹觉股战也。”
众人闻言皆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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