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充尸体冥婚骗钱,自己也赔进去了——胭脂河诡怪传说》
第38节作者:
十月十二88 进了内堂,一个穿金戴银的妇人忙在丫鬟的搀扶下站了起来,问道:“两位姑娘便是太清宫差来的么?快请帮着犬子瞧上一瞧,究竟是犯了哪一个太岁,怎地居然遇上了此等的异事。”
芳微见了知道便是何夫人,便行了礼去,我忙也学着芳微的模样与那何夫人见了礼,何夫人像是心急如焚,应了礼便引着我们往内室里走去,推开了一扇门,只见那屋子陈设文雅,像是书香气十足,那紫檀木雕花大床上,半躺着一个不过二十开外的公子,那公子生的虽然十分俊秀,可是脸色苍白,像是阴虚之人。
何夫人忙道:“儿啊,太清宫的高人来了,你快将事情与她们说一说,早日了结了才好。”
那公子像是说话也颇费气力,勉强道:“恕在下失礼,不能起身迎接两位高人……”
芳微忙道:“何公子万勿多礼,不知道何公子究竟遇上了甚么异事,但凡是我们能相帮的,必然尽力而为。”
那何公子叹了一口气,道:“说来羞惭,还是一个情色误人……
事情是打上个月的十五开始的。那一日,月光自窗户外漏进来,轻风习习,月色皎洁,在下也诗兴大发,便起来研墨作诗,写到了得意之处,不由大声的朗诵起来,正当这个时候,只听见一阵环佩叮当,在下抬眼望向了窗子,只见那窗子外面,正有一个美人儿悄悄的探过头来。生的虽然国色天香,却正是一个陌生面孔。
在下自然是吃了一惊,这里处于内宅,应该往来的女子,俱是熟识的,可是这个美人儿,如此颜色,却是前所未见,自然便问了一句:‘不知小姐是何人?’
那美人儿便半掩着嘴,笑道:‘奴是新来的歌姬,月色下面,本是在花园之中寻找失物,不想却听到了这等好诗,忍不住便前往细听,一时失礼,给公子的诗句迷住了,这才教公子看了笑话。’
在下一听,也知道父亲为着迎接贵客,请了歌姬在后院,一听这美人如此风雅,旁的疑虑倒是打消了一半,便请那美人儿越过了窗子,前来一道谈论诗词,衣香鬓影,说来惭愧,在下也意乱情迷,红袖添香之下,便忍不住与那美人儿春宵一度……”说到这里,那何公子也满脸的羞色。
听到了这里,芳微的圆圆面孔也早红的透了,低下头只望着地上铺着的撒花地毡,江菱我在紫玉钗街上听那些个妇人们嘴碎时窃窃私语些个闺中秘事,听的耳朵都生茧子了,倒也没甚么感觉,便接着问道:“原来如此,此情此景,想来公子也是一时迷惑,也勿要自责,那,后来呢?”
何公子这才说道:“后来,在下便与那美人儿相约,夜半时分,便请她过窗来私会,美人与在下说好,名声要紧,万万不可将此事说出来,在下自然应允,从未与人提起来过。
可是一日一日的,在下着身子便差了下来,头顶总冒着虚汗,周身无力,先生来看,说是阳气损耗,须得进补,并教在下万万不要靠近寒凉之物,在下也想不明白个中因由,左思右想,还是疑心到了那个美人儿的身上。
至夜,美人儿又从窗外进来,在下想起了初见之时,这美人儿说要寻找失物,便问道:‘不知当日,你要寻找甚么失物?’
那美人儿微微一笑,撩开了脑后的云鬓,道:‘奴本有两张面孔,却丢了一张,可不是便趁着月色在这里找寻么!公子,说起来,还是那失脸与咱们促了这段缘分,现如今,靠着公子,那张脸,也回来了……’
只见那黑发一起,美人儿脑后,居然又是一张面孔,眉眼俱在,却与前面的美艳不同,凶神恶煞,分明像是个青面獠牙的厉鬼……是个双面之人……在下一见,吓的魂不附体,登时两眼一插,便给晕厥了过去。
次日里醒来,只觉得周身冰冷,越发难受,这才白日去了后院,打听半晌,那院里都不知道有那么一个歌妓,在下这才明白,准是遇上了妖鬼,这才请了太清宫两位,前来相帮……”
其实,我一进了这个屋子,便察觉出来了,这个屋子虽然格调雅致,可是偏生那门口,正是对着窗子的,大概是借着那个窗子,去看那窗外的花园风光。
大概他们不知道,门对着窗子,叫做“穿堂煞”,是最最不吉利的了。
“穿堂煞这种禁忌,自然是不利于居的。”一个清越的声音响起来:“恕在下直言,这里阴气太重,招惹妖孽也不足为奇。”
我心下一惊,这是谁跟我想到了一起去了?
回过头去,不想正是那冰块脸大师哥陆星河,面无表情的出现在了门口。
“夫人,这位也是太清宫的高人!”一个青衣仆役赶过来,道:“后于两位姑娘而来的。”
“大师哥?”芳微愣了一下:“你怎么会……”
“在下太清宫陆星河。”陆星河先与那何夫人行了礼,道:“芳微,若是再有叫花穗出来的事,一定要告诉我,记得住么?”
这个声音不怒自威,配上那冰块脸,教人一股子压迫感。
芳微也脸色一僵,忙点点头,道:“是,芳微一定下不为例。”
陆星河对着我,倒是一股子柔肠百转似的:“花穗,也不知道好好休息,你且在旁边等着,大师哥将事情解决了,带你回去。”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冰块脸对我有多关怀体贴呢。
我忙点点头,道:“多谢大师哥。”
芳微用一种复杂的神情窥视了我一眼,忙又装作什么事情也不曾发生似的,我心中一动,看着陆星河那戒备森严的模样,该不会,这芳微也对花穗有些个甚么想法罢?
不容我多想,只见陆星河且问道:“不知道这宅子先前可有旁人居住过?”
何夫人忙答道:“这个宅子是自一任离京的官员处买来的,一直相安无事。”
陆星河望着这个宅子的梁柱和墙壁,伸手在那雕花大床上敲了敲,只听见里面空空作响,陆星河伸出了修长的手指头,十分灵巧的摸到了一个菱花口上,也不知怎地搬弄的,那菱花口居然“喀拉”一声开了,里面露出了一个暗格来。
我忙也蹲下去细看,只见陆星河伸手便从暗格里拉出了一个抽屉来。
那抽屉里面,满满当当的装着些个珠玉钗环,看那样子都是早先时兴的样式,全数是旧东西。
陆星河那好看的手跟里面一探,自那首饰下面,取出了一面铜镜来。
那铜镜有两个面儿,皆光洁如新,全然不像是尘封已久的东西。
陆星河将那铜镜拿出来,微微一翻,我却从他手中的铜镜里,看到了一个影影绰绰的人像来,那个模样,分明便是眼前这个何公子!
何夫人忙问道:“这位高人,不知道这面镜子是……”
陆星河答道:“不瞒夫人与公子,吃了公子精气的,便该是这个积年的老铜镜了。”
“甚么,那个美人儿,是这面铜镜?”何公子苍白的面孔上大惊失色:“这……”
陆星河掂量了掂量那面镜子,道:“铜镜之中东西,若是无人爱惜,很容易便会生出了锈迹来,这一面铜镜,便是因着搁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久了,蔓延出了铜锈,将其中一面,给侵蚀了。”
“这么说来,被侵蚀的,就是那个美人儿丢失的另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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