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忆的这一年多,居然发现了人类文明起源的惊天大秘密》
第2节作者:
尔果Ergo 而自己,就是仪式的主角。仪式过后,便忘记了一切,与之前的生命隔绝。
我知道,这个过程无疑是十分痛苦的。一个人失去记忆或许是生理功能的突发障碍,而两个人在同一地点、同一时刻同时失去记忆,这绝非巧合。用力回忆,却只得到一些碎片化的记忆片段。
【开诚布公地把记忆碎片讲出来。】
简单交谈后,我和他互相有了大致的了解。
他的个子很高,魁梧有力,名叫艾德。一双蓝色眼睛,棕色的头发,西化的面孔,还有一口流利的普通话。我一开始并不知道他一个老外为什么会说普通话,后来他说,他只记得自己被充分融合的中国与欧洲的混血血统。而且他还提了一句,他有着被誉为“运动好手”的特殊赞誉。
我想了想,只记得关于自己身份的某些东西。
我记得我叫林非,名字俗气得很。我起初不愿意跟他处在一片视野之中,因为跟他相比,看不出我的任何过人之处。我的身材并不如他那样出众,还长着一张普通到下一秒就会被别人遗忘掉的大多数男青年的脸。我是典型的“一般、将就、不算难看也不算好看”这个标准的绝佳代言人。
艾德说我让他印象深刻的,或者说首先注意到的,是我那两只如同藏着秘密一般深邃睿智的眼睛,我记得别人也那么说过,算是给我的平庸相貌添了几分光彩。虽然我知道他们那都是在安慰我???算了,长相的话题就此打住吧。
我还想到了一点,我似乎很喜欢人文历史之类的东西。因为,当我以优雅的姿势转过头面向教堂的一刹那,迅速捕捉到了只有痴心于人文历史的人才能领会的各种信息。当然,我对于自然科学也有着相当程度的痴迷。
但是,当我想要把那些凌乱的信息迅速排列组合的时候,似乎遇到了麻烦。
麻烦并非源于撕裂的记忆,而是???
日期:2014-06-07 17:17:00
2.
藏蓝的夜色已悄然挪到了天空的边际,游客和行人寥寥无几。
我和艾德当时似乎并没觉察,我们的身体居然正在隐隐发光。
路上的些许行人,有些注意到了这一只有在科幻小说中才会出现的情节,因此放慢了步伐,诧异地看着我们,然后迅速离去。在“快餐文化”轰炸到世界每个角落的今天,他们的好奇心显然敌不过时针的滴答声。
而那奇异的光芒,后来我才知道,则是叫“人体辉光”的神秘科学现象,一种由人体本身散发的、离奇的、至今未得到统一解释的光芒。它们原本十分微弱,远比裸眼观看八百万光年之外的一颗恒星的光芒还要微弱。而事实上,二百二十万光年之外的仙女星系已经是人类裸眼观测的极限了。所以裸眼看到“人体辉光”的难度可想而知。
可我和艾德不同,我们当时确实发出了裸眼可以看到的黯淡色彩,就像深海之中的“浮蚕”,却蓝光幽魅,凝滞了周遭的一切。(这是之后我注意到的离奇现象,与集体失忆有关,之后我会讲。)
此时,一辆白色的面包车缓缓停在我们身边。我俩对此根本没有在意,原因就在于那是辆挂着“金杯”Logo的面包车,实在是太不起眼了,但实际上,原因则是我们正在积极地探索大脑之中那块小小的海马体与无穷的记忆之间的奥秘,寻找“失落的记忆”此时已占据我和旁边这位“傻大个”全部的精力。
突然,面包车门咣的一声打开了,我和艾德由于神经绷得太紧,被吓了一跳,身体也随着抖了一下。然后,从车上跑下来四个面孔蒙着黑布的人。我和他还未反应过来,就已被捂住口鼻,拖到了车边,重重地扔了进去。
我们被死死绑住了手和脚,并且用粘合力极强的胶带封住了嘴,然后被麻袋蒙住了头。
一阵一阵类似特雷门琴发出的怪异声响缭绕在车中,随着我们的起伏和晃动,变换着不同的频率,时而急促、时而平稳。就像那位最引人入胜的花腔女高音——Erna Sack那燕子一般上下翻飞的灵活喉头,深深地刺进了每一个人的耳朵。
【而在科学家的实验室中,也常常听到,表明某种磁场的瞬间加强或减弱。】
我和他此时只能用尽全力扭动身体,发出呜呜的闷声,企图有人能像洞察力非凡的福尔摩斯一样,发现车中出现的异常情况。可令人遗憾的是,这种徒劳无功的挣扎,除了让自己多清醒一点儿以外,也没别的更大的作用。
车子不停地开,我早就晕头转向,毫无方向感可言。只有由于惯性而偶尔不自主向前挪动的身体,多少还能说明车子正在等候红灯。
逐渐地,共识悄然达成:你不伤害我,我就不挣扎。就像那母狮口下的两只小羚羊,期待母狮那母性光辉的闪现,或许可以救下自己一命。
【失忆的剧本与这群人的关联?】
不用想也知道,失忆必定与他们有着某种关系,只是我似乎觉得这种关系或许很“微妙”。“微妙”之处就在于,它极有可能将不明就里的人引入逻辑上的一个误区。
因为,如果是为了赎金或其他的利益目的,他们大可不必费力先将我和艾德的大脑搞成失忆,再进行这样的绑架行为;如果假定失忆是他们造成的,不管是外科手术还是什么硬物击打之类的手段,也没有必要把自己仍到教堂里,然后再来绑架我俩。
庆幸地是,虽然失去了记忆,但逻辑能力并没受到太大的损伤。
我当时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空气很闷。那感觉,就像富尔顿那设计精巧的蒸汽轮船,甲板上的社会名流们永远都不会知道舱底隔间中工人们围着蒸汽炉和蒸汽传送管道铲送煤炭时,那足能把人弄死的闷热劲儿。
车子的空间本就不大,还有至少七个人在这里面,更别提我的脑袋上再套一个粗布麻袋了,头发都湿透了。艾德似乎也停止了挣扎,我明显能感觉到他就紧张地趴在我的左边,因为他的喘息声非常的不均匀,身体上下起伏,起伏的程度就甚至让人产生了一种“他在旁边做俯卧撑”的错觉,更像一只被扭断脖子的鸡。
【给思维一些喘息的时间。】
刚刚在教堂前的那一转身,我凭借建筑上留下的信息,推断出这里是北方城市天津,那座教堂,是记载入历史教科书的著名的“望海楼教堂”(十九世纪“天津教案”发生地,重要的调查对象,也是调查的起点,后面会讲。)。
我还在回想刚刚发生的那一幕一幕的情节,而车子此时却停了下来。
如果掐算得没错的话,应该开了将近五十分钟。
身后大概还是刚刚那四个人,正推着我俩往前面走。走了不到三分钟,空间的割裂感突然出现,似乎有一堵重重的水泥厚墙隔绝了两个空间,隔绝了喧嚣与安静。除此之外,还飘着一股烧木头的焦味儿,以及丝丝拉拉的声响,蒙着麻袋的双眼隐约见到了一团燃烧的火焰。
这时,我们被推着绕到火焰前方,面对墙壁跪好,但仍然被反手绑着绳子,嘴上的胶带也没有撕下去。不久,我和艾德头上的麻袋被揭开,瞬间看到了对面墙壁上跳动的影子,显得十分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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