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曾利用王廙赴任荆州、扬口空虚之机发动偷袭,竟陵内史朱伺在受伤后被迫退入船舱并且凿穿船底,在水底潜行五十步才摆脱了追杀。杜曾随后又在女观湖战役中一举歼灭了武昌太守赵诱、襄阳太守朱轨以及陵江将军黄峻指挥的联军,并且乘胜进攻沔口,威震江、沔。于是晋王司马睿命豫章太守周访率部进剿。鉴于杜曾骁勇善战,周访将部队分为左右两翼与敌人打消耗战,自己则率领最精锐的八百勇士以逸待劳。等到两翼部队苦战不支之际,周访帅众果断出击,一鼓作气击溃了杜曾,江、沔悉平。周访凭借战功升任梁州刺史,屯兵襄阳。王廙也终于得以赶赴荆州上任,从此王敦对周访更加忌惮,对自己的野心也能有所约束,江南地区出现短暂的平静。
日期:2008-8-16 23:19:51
二,王马共天下
长安城中曾经长期流传着这样一首民谣:“秦川中,血没腕,惟有凉州倚柱观。”公元317年,随着汉军占领关中,陇右亦为氐、羌所掠,雍、寝二州生灵涂炭,只有张实治下的凉州免受战祸之灾,人们这时才理解了这首民谣的确切含义。由于长安沦陷、愍帝被俘,西晋的法统已然中断,在部下的劝进声中,司马睿依魏、晋交替之先例,暂称晋王。随即便对文武大臣加官晋爵,以征南大将军王敦为大将军、江州牧,扬州刺史王导为骠骑将军、都督中外诸军事、领中书监、录尚书事,丞相左长史刁协为尚书左仆射,右长史周凯为吏部尚书,司直刘隗为御使中丞。鉴于王敦统辖六州军事,王导力辞都督中外诸军事,王敦也辞去了州牧之职。
刘琨与段匹磾歃血为盟,同心拥戴晋室,并派遣右司马温峤拜建康劝进,晋王为表彰其拥戴之功,很快便加封刘琨为侍中、太尉。段匹磾起初确有讨伐石勒的打算,并且向其兄弟辽西公段疾陆眷、段末柸及叔父段涉复辰搬兵,结果因为段末柸包藏祸心而未能如愿。刘琨与段匹磾只得退守蓟城,无所作为。于是晋王便把目光转向了势力派,加封鲜卑大都督慕容廆为都督辽左杂夷流民诸军属、龙骧将军、大单于、昌黎公。慕容廆起初并不愿意接这种空头册封,而征虏将军鲁昌、辽东处士高诩都提出了挟晋室以令诸侯的建议,于是慕容廆派遣长史王济经海路谒建康劝进。《资治通鉴》中开宗明义地写道:周威烈王命晋大夫魏斯、赵籍、韩虔为诸侯,以三家共灭智伯而分晋地之故也。司马光曰:“惟器与名不可以假人,夫事未有不生于微而成于著;至于季氏之于鲁,田常之于齐,白公之于楚,智伯之于晋,其势足以逐君而自为,然而卒不敢者,岂其力不足而心不忍哉?乃畏奸名犯分而天下共诛之也。”子曰:“文胜质则史,质胜未则野;文质彬彬,然后君子。”先辈慕容廆可谓是质胜于文,而归附的汉人则是文胜于质,只有二者结合在一起才能成就一番事业,后来的满清入关则再次验证了这个真理。
匈奴在攻陷长安以后反倒因为消灭了外敌而发生了内乱,相国刘粲勾结王沈、靳准诬陷太弟刘义谋反,并指使靳准将其杀害,不久以后便被刘聪立为皇太子。在处置晋愍帝的问题上,刘聪尚未下定最后的决心,于是便以出猎为名令其作为先导,身着戎装、执戟前行,并且对路人炫耀说:“此人曾是长安城中的天子”。于是众人纷纷上前围观,其中有些老者因心系故国而流泪。不久以后,刘聪又在宫中设宴招待群臣,命愍帝行酒洗爵,对其百般羞辱,在场的晋朝臣子不禁痛哭失声。于是刘聪认为愍帝尚有群众基础,为了免除后患而将其杀害。
公元318年,辽西公段疾陆眷卒,由于其子年幼,段涉复辰自立为辽西公。段匹磾匆忙前往奔丧,刘琨命其世子刘群一路护送。别有用心的段末柸声称段匹磾此行的目的是为了篡位,诱使段涉复辰出兵抗拒段匹磾,并乘其内部空虚之机发动袭击,一举剪除了段涉复辰及其子弟、党羽,自称单于,随即在右北平击败了段匹磾,并且俘获了刘群,还强迫他给父亲写信,以便里应外合共同对付段匹磾。结果这封信为段匹磾手下的巡逻骑兵所得,虽然刘琨事先并不知情,而且明确表示决不会为一子之私情而背信弃义,但是已成为惊弓之鸟的段匹磾还是听信了弟弟段叔军的谗言,惟恐西晋流民乘段部内乱之际会有所行动,于是扣留了刘琨。刘琨庶长子刘遵在情急之下与左长史杨桥等人连忙退守征北小城,代郡太守辟闾嵩、后将军韩据则密谋发动奇袭,这些行动无疑加重了段匹磾的疑虑,他将上述一干人等一网打尽后矫诏杀死刘琨了及其子侄四人。刘琨的部下则一分为二,一部分逃亡辽西依附段匹磾,奉刘群为主;另一部分由于无路可走,只好投降了石勒。西晋留在北方的最后一支抵抗力量从此彻底覆灭。段匹磾也是一蹶不振,在受到石勒以及段末柸的双重打击之后只得龟缩于蓟城,段末柸则自称幽州刺史。
在得到愍帝遇难的确切消息以后,晋王司马睿正式称帝,史称“元帝”。东晋王朝建立以后,中央政府的辖区实际上只限于江东一地,天下大势基本上已经形成了群雄割据的局面,朝廷可谓是既有外患,又有内忧。首先,匈奴刘汉的势力主要盘踞在山西和关中地区,分别由汉主刘聪及大司马刘耀统领;其次,石勒虽然名义上依然隶属于刘汉,但是经过多年的经营如今已然是羽翼丰满,既是朝廷在正面战场的主要敌人,同时也对刘汉政权构成了极大的威胁。同样,鲜卑慕容部、段部在名义上固然接受朝廷的封号,但实际上也有各自的打算。割据凉州的张氏集团虽然宗奉东晋法统,但是由于自身实力有限,很难发挥对敌牵制的作用,仅能勉强做到自保而已。在四川建立国家的李成集团由于所处的地理位置比较偏僻,尚不足以影响到天下大势。因此相对于朝廷的偏安江东而言,北方的局势更为复杂,外患对于东晋暂时还不会构成致命的威胁。
朝廷的所谓内忧主要是指控制长江中游荆州等地、手握重兵的王敦集团,司马睿对此自然是忧心冲冲。根据《资治通鉴》记载:晋王即皇帝位。百官皆陪列。帝命王导升御床同坐,导辞曰:“若太阳下同万物,苍生何由仰照”!帝乃止。这就是历史上“王马共天下”的典故,很多人认为这充分表现出司马睿对王导的器重,但是王导充其量只不过是一介文官,完全不必令皇帝行此大礼,司马睿的这个举动很有可能是做给王敦看的。《资治通鉴》在后来的章节中有这样的描述:帝之始镇江东也,敦与从弟导同心翼德,帝亦推心任之,敦总征讨、导专机政治,群从子弟布列显要,时人为之语曰:“王与马,共天下”。后敦自恃有功,且宗族强盛,稍益骄恣,帝畏而恶之,乃引刘隗、刁协等以为腹心,稍抑王氏之权,导亦渐见疏外。因此,司马睿在登极大典上邀请王导并肩而坐的举动实在耐人寻味。
根据《文化大革命简史》记载:公元1969年4月1日,中共九大第一次全体会议开幕。毛泽东主持大会开幕式并讲了话。他概要地回顾了中共成立以来历次代表大会的情况,并说:“我希望我们的大会能够开得好,能够开成一个团结的大会、胜利的大会”。大会先是通过了主席团名单,并推举大会执行主席。这时发生了一个值得玩味的小插曲:毛泽东突然说:“我推举林彪同志当主席。”林彪马上惊慌地站起来大声说:“伟大领袖毛主席当主席。”毛泽东又说:“林彪同志当主席,我当副主席,好不好?”林彪连连摆手说:“不好,不好!毛主席当主席,大家同意请举手。”于是全场立即举起手来。毛泽东看见大家举手,就同意当主席并提议林彪当副主席,周恩来当秘书长,大会一致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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