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眸云摆摆手说:“没关系,还跟我这么计较干什么?我记得有一次,还是初中那会儿,我们逃课,到外面喝的醉醺醺的。晚自习回去的时候,班主任见着我们浑身酒气,就要让我们退学。”
日期:2014-05-29 17:43:51
说到这里,高君一阵触动,鼻尖轻轻地抖动一下,眼睛里有一股淡淡的哀愁。
凌眸云接着说:“你呢,那个时候非要说,是你带我去喝的酒,把所有的责任都扛在自己肩上。后来,你辍学了,现在想起来,我还是真有点对不住你。”他看着高君的眼神,各种往事在心中涌现,鼻子竟然有点酸起来,连忙喝了口酒,用作掩饰。
高君眼里的哀愁突然消失了,立刻恢复了刚才的笑容:“都过去了,往事就不要再提了。我也是因祸得福,在外面打拼了几年,回来做了个生意,日子还过得去。”
此时,桌子上就剩下凌眸云和高君了,他们相互喝了几杯,脸都有些红润了。随着夜的深入,酒吧里安静了许多,可能是连耳朵也跟着醉了吧,彼此的话却听得格外清楚。
高君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号码,凌眸云的手机哗哗地响了起来。他的心里一阵忐忑不安,这种声音太熟悉,夜晚做梦有时也会梦到这种声音,这是那个怪人的电话,他有这种预感。(关于怪人的事情,可以看《情书案中案》,与这个案子关系不大,可忽略。)
日期:2014-05-29 17:50:38
他掏出手机,瞟了一眼屏幕,不错,就是那个怪人的电话。两个人的手机同时在这里响着,仿佛相邻的山顶上遥相呼应的两只喇叭。凌眸云没有接下手机,而是抬起头看着高君,他已经感觉到高君就是那个呼主了。
高君摆弄着自己的手机,笑盈盈地盯着凌眸云。这种眼神是那样的犀利,充满了调侃和嘲弄的滋味。高君关掉手机的拨号键,两只手机顿时安静下来。两个人相互凝望着。
“那个怪人是你?”凌眸云惊愕地说。
“不错,那个人是我。很抱歉现在才让你见到我,我说了我们迟早会见面的。”高君意味深长地笑着。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崇拜你!”高君说。
凌眸云知道,这句话是调侃,极大的调侃。
日期:2014-05-29 17:57:07
高君接着说:“其实在你侦破肖光的案子之前,我就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凌眸云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怪人居然是自己以前非常熟悉的人。既然这样,那也罢了,他还是很高兴认识这个朋友。
“那你现在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事儿?”高君喝了一口啤酒,话锋一转,紧盯着凌眸云的眼睛问。这种眼神跟刚才截然不同,令凌眸云有点无所适从,他不知道高君想知道什么。
凌眸云觉得越来越奇怪,但还是想接着听他说些什么。
“不顺心的事总是有的,人之常情!”凌眸云摇摇头说。
“如果你碰到了麻烦的事,尽管来找我,我开了一个工作室,是专门给人处理不顺心的事的。”
“怎么处理?”凌眸云有点惊讶,不知这话从何说起。
日期:2014-05-29 18:03:27
高君又喝了一杯酒,脸色更加红润,说话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实话跟你说了吧,有许多帮别人解决问题的人,只要有钱,什么事情都可以解决。我做的生意,每天都能迎接十几名客户,我都会派人去给他解决。说实话,在我接到的这么多案子中,还没有一个我在一个星期之内搞不定的。他们不顺心的事或大或小,有的因为情感出问题,有的和人家有过结,只要他们给钱,我都会在预定的时间内完成。”
凌眸云没想到他会莫名其名地说出这些话来。酒吧里的灯光一闪一闪,令人眼花缭乱,时而在高君的脸上投下一片漆黑的影子,时而又光亮可见。凌眸云也不知道自己是醉了还是怎么了,高君的面孔在自己眼中或大或小,忽远忽近,琢磨不定。他用手撑着自己的脑袋,尽量使自己保持清醒。
日期:2014-05-29 18:21:59
“你们是用什么手段?”听到“过结”这些词汇,凌眸云自然而然地想到了用暴力解决。
“哈哈,”高君盯住凌眸云那双睁得大大的眼睛,“你是不是被我所说的事吓到了?凌侦探,你可没那么胆小哟!”
“侦探?你怎么知道的?”凌眸云的思绪在故人和商人之间来回穿梭着,他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词语来形容和他对面这个人的关系。
“这个我自然知道,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嘛。”高君说。
凌眸云静静地看着他,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其实,我跟你从事的是差不多的职业,只不过,你是站在听起来让人觉得理所当然的正义这边的。我呢,说实话,无所谓正义不正义,只要有钱,只要帮别人解决了问题,那么就算大功告成了。”高君搓着手掌说。
日期:2014-05-29 18:37:23
“你是怎么样知道我这一方面的资料的?”凌眸云语气加重了许多。
高君看着凌眸云,哈哈一笑,说:“凌眸云,别急嘛,你先听我说完,我不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这次我还是站在你这一边的。最近就有这样一位客户,叫林大头,他遇到了令他恐惧的事,说有人想在暗地里杀死他。”
“什么?”凌眸云来了兴致,不小心将酒水溅到了桌面上。的确,凌眸云有点厌烦他这种慢条斯理的表述方式了。
“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他没去找警察,反而找到了我们?”高君点上一支烟,胸有成竹,好像完全看清了凌眸云心里所想的事。
“洗耳恭听!”凌眸云扬起了耳朵。
日期:2014-05-29 18:58:58
“哈哈,这就是我们这一行的好处了。叫警察,就会显得过于明目张胆,因为他也不敢确信那个隐藏在影子中的人是不是想杀他,但是他有强烈的预感。请私家侦探,又会显得势单力薄。所以他就会想到我们这些拥有各种先进资源、大量耳目的人。当然,干我们这一行,没有人才不行,那些有头脑的都是我们想结交的对象。凌眸云侦探,你以前干过什么,怎样干的,我可以轻而易举地说出来。”
难怪在离别这么多年后,高君仍然可以轻而易举地找到他,让人不能不佩服他们势力的强大。
日期:2014-05-29 19:28:06
这真是一个特殊的群体,一个听起来令人毛骨悚然的群体。因为在他们的数据库里面,藏着他们需要知道的人的大量信息,并不断更新它,甚至比警察局里面的资料更加健全,而这些资料都是在百度、搜狗甚至国家情报局里面也是找不到的。凌眸云觉得有数只毒蛇的眼睛在看不见的角落盯着自己。
“比如说呢?”凌眸云弹了一下酒杯口,凝视着他。
高君凑上前来,还以同样的眼神,说道:“你初中以前的事情我就不说了,因为那样,如果我说对了,你一定会认为我和你是同学,当然知道你的事。那我说说你高中和大学里面的事吧。你在高中只旷过一天的课,那是因为你在上学的路上看见两只狗在打架看入了迷;你在大学没有挂过科,每一科的分数我都知道。在考试的时候,你还给一个脸上长着七颗痔的女生看过三次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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