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需要我干什么,你通知我好了。当然可以继续用短信,那样也一样可以说得清楚。”
“袁清,过些日子就好了……。”
过些日子?过些日子能怎么样?他会和她断了联系,回到我的身边来吗?我还需要吗?
不,不需要了。现在就已经不需要了。“别担心我让你难堪,我会很有风度,你不是一直说我是个有风度的女人吗?”曙光总说我在人前的淡然带着些自信和优越,未启口已经先胜了几分。
“袁清……。”
如果一个人伤害了我,我绝对不会接受他的任何忏悔。就象鳄鱼流眼泪不过是为了排泄体内过多的盐分一样,曙光的看似不舍也只是为了让自己的心理得到一些平衡。
“天亮之前走吧。”侧过身去,我真得睡了。
日期:2006-9-27 17:44:29
当然是睡不着的。这样也好,我可以清醒地记着曙光的离开。在此之前那么多次,我竟一次也不知道他是怎样走出家门的。只知道,我醒来的时候,是我一个人。
但直到天亮,他也没动地方。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会是很不容易做到的事,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人之将背离,其行也善吗?
他不走,我走。我没有再看曙光,只当他是室内的背景画。
王主任看到我竟然比他早到,有些不太习惯,在屋内转了一圈儿,就出去了。
近期我手头的活儿明显多了起来,同事们需要打印的东西全部送到我这儿来了。很忙。不过也有好处,对我们办公室的具体业务,我象被强化训练过一样,很快就熟悉了。本来,机关里面就没有太高深的业务。
一早上我都在埋头苦干。邱大姐来串门儿,说我的样子象个“工作狂”,我停下来伸了伸腰和她说话的时候,瞥到王主任正研究地看着我。
我是不是和以往真的不一样了,即使我努力做得波澜不惊?
看周围互相掐得伤痕累累的离婚事件看得太多了,没意思。当然我自己将必须面对的这些破事儿也不会有意思。没意思的事,就不要大张旗鼓吧。
我倦了。我就是这样容易疲倦。只等曙光的消息了,看什么时候履行一下必须的手续。离婚,本也就那么简单。
快到中午下班时,林菲打电话来,说郭宗海有喜事要请客。
日期:2006-9-28 15:04:59
还用说吗,那当然得去。
郭宗海在市直第五初中做九年级语文教研室主任,已经做了很多年。当初很多人都不看好他和林菲的婚姻。从某种观点来看,在一个家庭里面,往往是经济地位决定家庭地位的。林菲的收入是郭宗海的两倍,郭宗海又那么要面子,大家猜想他们会难以相容。
可是,两人竟出乎意料地美满稳定。
其实我和郭宗海不是很熟悉,我对他的印象几乎全部来自于林菲的讲述。一次我和曙光去他们家玩,看到了他们相亲相爱的样子,我推着告诉曙光:这就是才子佳人的崇高恋爱。
曙光却悄悄对我说,郭宗海身上文人才子的清高傲气有些假。
我立即奚落曙光:那是因为你自己俗得太真了。
我曾问过林菲,是什么让他们两个之间保持了难得的平衡。
她戏谑地说,凡人看到的只是郭宗海的执拗,她感受的却是他的浪漫。她对他的物质享受贡献大些,郭宗海做的是另外一种重要的贡献,他的爱让她的精神享受达到了极致。
林菲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哈哈大笑,非要问个清楚: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爱?
“女人想要的所有的爱……。”林菲快速地眨了一下左眼。
哈哈,明白了!林菲够挑剔的,这么说来,郭宗海应该是让她特别满意了。
玩笑是玩笑,我也真的常常被感动着,我愿意看到我的朋友幸福。
但是,那次林菲说的由于婚姻的延长男人对做爱的惊人变化理论,让我隐隐有些担心她。
林菲愿意把快乐和人分享,但是她有什么困难的时候,从来都不要人分担。她是一个特别要强的人。
我听人说起过郭宗海,他一直想做主抓教学工作的副校长,可学校的那个位置空着,却也一直没有给他。据说他们校长扬言,郭宗海这样的人只适合搞业务,不配做管理。
我听来的这些话从来没有对林菲说起过,既然她爱郭宗海,她为他骄傲,我不该坏了她的心情。
中午我得独自赴约了。因为林菲说曙光不在公司,他的电话也不在服务区。
联系不上最好。林菲还不知道我和曙光的事。今天人家有高兴事,还是别说我们的事好。
本来说好只我们两家人在一起庆祝的,可我去的时候,林菲还没赶到,已经坐定的倒是四个陌生人。
郭宗海很有派头地介绍说是他们学校的校长书记和两位副校长。哦,今天的请客好像变了味儿了,郭宗海今天也有些怪怪的。
几句客套,我就知道了郭宗海的喜自何来:他荣升为了学校副校长。如他所愿的,主抓教学工作的副校长。
这事真的可喜可贺啊。虽说很多人都淡泊名利,但不能否认的是,名分一定程度上也是一个人能力的体现,尽管这能力的定义很复杂很复杂,有时甚至得加上引号。
官升一级的郭宗海掩饰不住他的兴奋,他终于熬出来了。
菜陆陆续续地上着,酒也启开了。随着一声大叫:“铛铛铛,我来迟了……”,林菲到了。
日期:2006-9-29 11:30:55
看到这么多人,林菲也明显有些意外。也许,她事先也不知道郭宗海另约了他人吧。
但她很快就与老公一起,行使起了东道主的责任,热情地给人敬酒,说着感谢之类的话。
大家祝贺着,客套着,吃着,喝着,说笑着。这个宴席因为林菲的到来增添了几许色彩,她的活跃在这里很合适。
酒桌上往往以男人居多,但是如果没有女人,似乎就少了些什么,况且林菲不是一个丑陋的没有见过世面的女人。她无疑是漂亮的,而且能喝些酒,也能应付酒桌上或荤或素的玩笑。
我的心里突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我看到,那个校长自从林菲进来就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她,尽管他戴的眼镜为他做了很好的遮掩,但是有种东西是盖不住的,那就是:贪婪。他似笑非笑的样子让我替林菲不爽,那笑里有一种隐隐的邪恶。
林菲不知道是不是没有注意到,她大方得体地得继续和人谈笑风生。
看来现在人都在与时俱进啊,包括这些学校的领导们,饭后他们嚷着让郭宗海请唱歌去,喝高了的郭宗海满口答应着。
我本不想去,林菲坚持要拉我去。考虑到林菲一个人去也确实不合适,只好打电话请了假。
郭宗海一进包间就摔在沙发上睡着了。林菲我们几个开始唱歌。
我还可以选自己喜欢的歌儿唱,毕竟我和他们不熟。可是对林菲,那个校长的态度要理直气壮得多,非要她坐他身边陪着他唱。
林菲原来是和我坐在一起的,她起身想向那家伙走去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伸腿挡住了她。
那个家伙在观望,我和林菲僵持着。
“袁清……。”她轻声地叫着我。
我还是没有让开。
在她一脸平静地抬腿迈过去的时候,我低下了头,不知为什么我的眼泪流了下来,骄傲的林菲……
也或者,我的眼泪只是为了我自己的委屈?
那些为人师表的人,为何也变得如此世故和懦弱?那几个一同来的人,对于校长搭在林菲肩上的手和不安分的抚动,一脸的无所谓。
日期:2006-9-29 15:36:07
房间内的空气慢慢混浊,我有些闷得透不过气来。我不知道爱干净的林菲,怎么能够忍受那肥腻大手的触摸!
我走了过去。没到那姓宋的校长跟前,就已经闻到了他身上扑鼻的酒臭气,烟熏气,还有一种他油乎乎的大嘴里酒饱饭足之后喷出来的污浊气。
他喝多了的样子边唱边晃着脑袋,嘴巴几乎要贴到林菲的脸。
“宋校长,你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我接过林菲的麦克风,“这儿可是有两个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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