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周列国历史今读》
第38节

作者: 诗行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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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算来,晋武公是诸侯晋国进入春秋之后即位而有纪年的第七位国君,他此后在晋国做了二年的国君,就去世了。与前面在曲沃即位的年数合在一起,总共三十九年。

  晋武公的儿子姬诡诸即位,就是晋献公,这一年是公元前676年。
  这样就到了本文将要展开的故事。
  日期:2015-02-08 19:20:23
  二
  齐桓公三十五年的夏季,即公元前651年,没有参加齐桓公在葵丘会盟的那位晋国国君,就是晋献公姬诡诸。
  晋献公是诸侯晋国进入春秋时期之后即位而有纪年的第八位国君。

  晋献公五年的时候,攻打外族部落骊戎(今山西晋城南),骊戎的首领送给晋献公两个绝色美女,一个是骊姬(姓姬、骊氏),另一个是骊姬的妹妹、不知道叫做阿谁,于是晋献公就把她们做了压寨夫人——不对,是君王夫人,君王与山寨王虽然都被称做大王,到底有着很大的区别,模糊不得。
  骊姬与她的妹妹都得到了晋献公姬诡诸的喜爱,特别是那个骊姬,天生丽质,娇嫩无比,比出水芙蓉多清香,较雪中梅花更旖旎,柳叶眉,丹凤眼,身材苗条,体态优美,文雅知礼,话语温柔,是晋献公绝对的梦中情人,一生的挚爱宝贝,胜过珍珠玛瑙自不必说,比作和氏璧亦不为过,言听计从,片刻不忍相离。
  晋献公六年的时候,曲沃桓叔、庄伯后代的家族——也就是晋献公自己的本门亲族,势力逐渐强盛而威胁到了公室,晋献公对此十分担心。
  晋国的大夫士蒍(音:伪)献计说:“想办法除去富子,那么公子们就好对付了。”
  看来富子是晋献公本门亲族里面一个比较具有影响力的人物,所以首当其冲,成为了重点的打击对象。这里的公子们指的是桓叔、庄伯的儿子们,也就是晋献公本门的爷爷们以及叔叔们。
  晋献公下达指令,对大夫士蒍说道:“你尝试着去做这件事情。”

  接着大夫士蒍就采用了离间之计,与公子们合谋,捏造他们之中比较有影响力的富子的坏话,而除去了他。
  晋献公七年,大夫士蒍又与公子们谋划,让他们杀死了本族游氏的两个儿子。随后士蒍向晋献公报告说:“事情做成了,不出两年,国君一定可以高枕无忧。”
  晋献公八年,大夫士蒍让公子们杀尽了本族游氏的家族,随后在聚(今山西翼城东南)筑城而让公子们住在那里。到了冬季,晋献公派兵包围聚邑,以杀害游氏家族为名,把桓叔、庄伯的公子们尽数杀死。
  晋献公九年的春季,即公元前668年,士蒍因为有功,被升为晋国的大司空。

  司空、司马、司徒、司寇、司士合在一起,被称为五官,是当时诸侯国家的一品官员,与六卿相当。司空主管水利、建造工程之类的事情。
  到了夏季,士蒍加固晋国都城绛邑的城墙,使国君的王宫更加地安全。这一年的秋季与冬季,北虢的军队两次攻打晋国,都没有攻克。
  有来无往非礼也,晋献公十年的时候,晋国准备攻打北虢。
  大夫士蒍说道:“还不到时候。虢公很骄傲,如若猛然战胜我们,就一定会抛弃他的人民。他失去大众之后我们再去攻打他,到了那个时候,他即使想要抵御我们,又有谁会跟随他呢?礼、乐、慈、爱,这些是作战之前都应该具备的。对百姓谦虚和蔼,爱护亲属,吊念丧事,这样人民才可以被使用。虢国平常不做这样的事情,却多次对外作战,国家将会衰败。”
  先前,晋献公娶了贾国(今山西临汾县)的女子做夫人,没有儿子。晋献公与父亲的小妾齐姜感情亲密,纳为夫人,生了秦缪公夫人和太子申生。又从戎人那里娶了两个女子,一个是大戎(今山西离石一带)狐姬(姬姓、狐氏)生了公子重耳;一个是小戎(具体不详,有人认为是陆浑戎)女子,生了公子夷吾。
  重耳无非是两只耳朵,别人也是如此,不知道那名字是怎么起的,有什么依据没有。夷吾这名字倒好,重了管仲的字——管仲、字夷吾,大约晋献公是想要他的这个儿子有所作为吧!
  后来晋献公攻打骊戎,得到了一代大美女骊姬和她的妹妹。
  再后来,大美女骊姬生下了一个儿子,取名叫做奚齐——这“奚齐”听起来挺“稀奇”,它的兄弟应该叫做“古怪”。
  骊姬的妹妹也生了一个儿子,叫做卓子——不用问,它的同伴叫做“板凳”。
  这个时候,晋献公有九个儿子。其中比较突出的就是太子申生、公子重耳、公子夷吾,这三个人都有很好的才干与品行。晋献公得到绝代佳人骊姬之后,就逐渐疏远了这三个儿子。

  骊姬由于受到晋献公的钟爱,想要立自己的儿子为太子,于是就贿赂晋献公的两个宠臣,一个叫做梁五,一个叫做东关嬖五,让他们向晋献公进言说:“曲沃是君王的先祖宗庙所在的地方,蒲邑(今山西隰县西北)和屈邑(今山西吉县北)是君王的边疆,不可以没有主持大事的人。先祖宗庙所在的地方如果没有主持大事的人,人民就不会感受到君主的威严。边疆如果没有主持大事的人,外族部落就会产生侵犯之心。外族部落产生侵犯之心,人民怠慢政令,就是国家的忧患。如果让太子管理曲沃,让公子重耳、夷吾分别管理蒲邑和屈邑,那么就可以在人民中增加君王的威信,而使外族部落畏惧,并且可以彰显君王的功德。”

  骊姬让他们同时对晋献公说:“狄人的土地广大,如果归属晋国,就等于晋国拓展了自己的疆土。晋国开辟疆土,不也是很合适的吗?”
  蒲邑与秦国的边界相接,屈邑与白狄国(今陕西延长、山西介休一带的白狄部落)的边界相连。
  晋献公正想废去太子申生的地位,改立骊姬的儿子奚齐为太子,听了这话,如同肺腑之言,非常高兴。
  晋献公十一年的夏天,即公元前666年,晋献公拿出他那刚强果敢的手段,派太子申生居住曲沃,公子重耳守护蒲邑,公子夷吾守护屈邑,其它公子也都住往晋国边境上的城邑。只有骊姬和她妹妹两人的儿子奚齐、卓子留在晋国的都城绛邑。晋国人从这里看出晋献公并不打算让太子申生继位。
  晋献公十六年,即公元前661年,晋国开始建立了二个军,晋国之前只有一个军。周朝的军队建制,天子拥有六军,大的诸侯国家拥有三个军,中等诸侯国家拥有二个军,小的诸侯国家只有一个军。

  军的人数并不固定,《国语·齐语》里面说,齐桓公时候的军制,是一万人;而《周礼·夏官·序官》里面说,一万二千五百人为一军。
  晋献公率领上军,太子申生率领下军。这一年,赵夙给晋献公驾车,毕万担任晋献公车上的右乘,攻打灭掉了霍国(今山西霍县)、魏国(今山西芮城县)、耿国(今山西河津县南)。回来以后,晋献公派人在曲沃给太子申生修筑城墙,把耿国赏赐给了赵夙,把魏国赏赐给了毕万,并且把赵夙、毕万封为了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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