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把自己的亲身经历喷一下》
第16节作者:
就是从头再来
等点着火张罗着酒、花生米什么的摆地上的时候那种压在心头上的一丝恐惧早消散了,跟着他们坐在火堆旁,开始吃花生米,喝酒,我们喝酒是用酒瓶盖儿喝,那会儿完全没有让别人多喝的概念。都想着尝尝,其实都是想显示“哼,我是大人了”这么一个念头。不过那时候真心尝不到酒好喝,大多数都是谁也不想被人说你看他就不是个男人而喝的。七八个人喝一瓶酒能有一两个喝懵的。开始坐的时候我就选了一个看不见门外也不背对着门外的地方,然后就一起开始学着大人划拳,而且不带一点儿耍赖的。就是偶尔有旁边没看清谁输的时候俩人也抢着说是我输了。冬天的天黑的也早,到我们离开那果园的时候天早就黑透了,都能看见村子里昏黄的灯光冷冷的射过来,走到果园门口时好像听到了一声叹息,那会儿不知道是胆儿壮了还是反应迟钝了。都敢抬头四处找声音的出处了,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我旁边一同学问我找什么呢,我说你没听见有人唉声叹气的吗?那家伙横了我一眼,有病,这又不是河边儿。就往外走了,我也跟着,那天胆儿还真大,敢自己往医院走。一直到回去也没发生什么事儿。
第二天因为头天回来晚了,父母亲没让我出去,一直在家呆了有那么两三天。还是我几个同学那天下午找到我家里玩儿,父母才让出去的,没别的地儿,直接就往那果园了。还是老规矩,点火,喝酒。这次是抽扑克牌,转圈按扑克牌的数字数到谁就谁喝。大人的举止都模仿的是惟妙惟肖的,到天黑透了哥几个还在喝。在我一次弯腰拿花生米抬头的时候,就看见门口进来的位置也坐了一个穿一身白的人。不认识,那会儿脑子也是迷糊了,问他,你谁啊,什么时候进来的。他竟然抬头冲我嗤牙笑了笑说,不认识了?夏天你在这果园见过我的。操!当时脑子就懵了,夏天我就来过一次,除了同学见到的就是那个飘忽的白影儿,当时就愣哪儿了。我旁边同学推我,发什么癔症呢你,该你喝酒了,别装啊,不想喝酒就不想喝,还装说胡话,你问谁进来了。我指着那个一身白说,就他,什么时候进来的。我同学都瞪着哪儿,一脸的呆相,那儿那有人,装过了啊。他们说我的时候,那一身白还冲我嗤牙笑了一家伙。喝酒迷糊?清醒着呢,我操,敢情他们是都看不见,只有我能看见的,当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直接接过那一瓶盖儿的酒顺手就对着那一身白砍了过去,那一身白倏忽就不见了。我同学都开始嚷起来,你不喝就拉**倒吧,还浪费酒。你也太能装了,直接说不得了,你不喝我们还喝呢。就这么吵吵着,我是不敢喝了,但也不敢自己一个人往回走啊。就那么等着他们喝完才在我的催促下一起往外走了出去,这次往外走没敢走前面也没敢走后面,而是混在人堆儿里走的。就这么着也还是听到了那一声叹息,没敢抬头,只是跟着人走,想办法不让自己落在后头。那晚没敢回去,而是住在了同学家,就那样儿也是一晚的噩梦连连,淹死在河里的同学、那个白影来来回回的出现在我的梦里,第二天还没起床就高烧起来。
日期:2014-06-08 21:07:00
早上同学父母看我不对劲,喊我都不带应声的。情急之下摸了我额头一下不是烧,是烫手,同学父亲就赶紧骑自行车到医院喊我父亲了。那会儿医院有台车不是急救车,是那种小货,前边双排座后边带兜能拉货的。父亲直接带车过来的,把我挪车上直接就往县医院了。在县医院忙活了一上午,到下午的时候才感觉好点儿,最起码的喊我也应声了,也跟他们拉话了。
本来一开始是在急诊的,中午的时候看稳住了,就转住院了,当时是按重感冒治疗的。下午在病房精神慢慢好了,能下地玩儿,还能再病房走廊里转悠。母亲看我醒了说我:“你看你这玩的,嗯?以后别出去玩了,净给钱找地儿”。父亲说:“你昨天下午是上哪玩了”。我不听还好,一听这么问我,当时刚缓过来的脸色就刷的又白了。梦中那白影儿跟河里同学向我招手,喊我过去的情节就又出现在脑子里。我看着父母说道:“我不是玩感冒的”。父亲说:“嗯,你就告诉我你是在哪儿玩的”。看着父亲我那时也没想着再撒谎了:“我就在那个果园里玩的”。“那个果园”?“就暑假时玩儿的那个果园”。娘和父亲都呆住了,接着父亲就拽着我到厕所看没人才又问我:“你又见到啥了”。我说:“那会儿又见到那白影了,接着回来在同学家睡觉时就做了一晚上的噩梦,梦到那个白影和淹死那个同学老让我过去,还伸手拽我”。父亲听着这话,拧着眉头脸色却跟我不一样,是着急生气的脸色。听完我说的话,父亲就在那个厕所的窗户前站了一会儿,说,走,回病房吧。
回病房后,母亲就回去了,家里还扔着弟弟妹妹。只有父亲在医院陪着我。开始父亲还陪着我聊天什么的,后来父亲的几个在县医院上班的同学听说我们在医院就过来了。开始是在病房聊了会儿,看我没事儿,他们就拉我父亲去喝酒,开始父亲还犹犹豫豫的,那几个父亲的同学说,别犹豫了,让孩子跟咱一块儿去。看孩子现在这身体应该没事儿,就一感冒。走吧走吧,轻易你也不赖一趟。确实是这样,父亲上班的小镇离县城也就二十多里地儿吧,但几乎不怎么来县城。于是都收拾了一下,给我又在外面裹了一件衣服,这才一块儿往外走,也没走远,就在医院外面的一个小饭店几个人围了一张桌子。不记得几个菜几瓶酒了,反正感觉他们都挺高兴的样子,坐的时间挺长的,一直到饭店里都没人了,只有我们几个,开饭店的都在旁边的桌子旁开始打瞌睡了,父亲他们还在拉呱。我开始是只管自己低着头吃,不怕各位笑话,那会儿能在家偶尔吃上的也是自己偷买的花生米了,就别说上饭店吃了炒菜了,“鱼香肉丝?木须肉?”别说见过没有,就是听都没听说过。不过再怎么吃,一小孩儿能吃多少,不大会儿也就不怎么吃了,开始一个人在地上玩儿着。
到饭店除了我们这桌之外没有别人的时候,看着那打盹的老板我也开始犯困了起来,开始找了一张空桌儿坐哪儿趴在上面准备睡觉。就那么低着头睡觉的当儿,被“睡压”了,长大后也在一些资料上看到过说“睡压”是因为人仰躺着胳膊放在胸部导致的。但我当时是趴在桌子上,两胳膊是在脑袋下垫着“睡压的”。就是睡着时又看到那白影儿飘飘忽忽的从门口进来了,后边还跟着身上哩哩啦啦往下淌水的那个同学。眼看着他们往我这边儿走,自己想逃却动不了,当时那种着急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穿过小饭店里摆在他们面前的桌子,甚至是老板儿的身子向我飘忽过来。梦中的自己瞪着眼睛看着慢慢走近的他们,喊着父亲,父亲却跟没听到一样继续在哪儿跟一干同学喝酒。正着急间他们已经飘忽到了离我较近的一个我父亲的同学旁边,在一步就能到我脸前了。这时就见我父亲这同学甩手就把一杯酒泼了过来,不偏不正,正好泼在那俩二货身上”。就看见冒了一股白烟儿,什么都没了。自己也能动了,立马就窜到了父亲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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