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2-10-07 14:33:28
刘伉温声笑说:“七弟别生气,你这位姐姐一向就如此,你是知道的。”
刘淑恼道:“可也没得像姐姐这样的,弟弟不过是感觉像看到了一只花蝴蝶,一时看呆了而已。”
刘肇喃喃道:“不是只有七弟看呆了,朕瞅着也像一只花蝴蝶,还是一只美艳动人,且花香扑鼻的花蝴蝶。”
阴婧脸上飞红,羞涩低头,屈礼道:“谢陛下称赞,能得陛下称赞,天下不美的也都变美了。”
刘肇浅浅含笑,随罢将目光向她投来,不温不火问:“就是不知道这身衣服,穿你身上是什么效果?”
她见阴婧行礼还未起来,那本是害羞的脸色突然僵住,忙回:“回陛下,若要真穿在邓绥身上,想必就是一只死蝴蝶了。”
刘肇剑眉微凝,久久又道:“确实,穿你身上实在不合适。”瞅向她手又问,“今日没见你戴朕送你的东西,你难道是不喜欢?”
大家纷纷瞅向她,她忙将头低下头,不紧不慢回:“陛下赐的东西,哪会有人不喜欢的道理,能得陛下赏赐是三生有幸,邓绥是怕陛下所赐之物有所损坏,因而好生放在了府里,此前还未谢陛下恩赐,邓绥再此跪谢。”
准备依依跪下时,刘肇含笑阻止道:“你喜欢就好,不用跪了。”瞅向刘伉转而问,“现在时候也不早了,大哥可否让人准备了晚膳?”
刘伉笑回:“自是有。”扬手道,“请。”众人陆续离去,唯有阴婧继屈蹲着未动,她上前拉了拉阴婧的手,阴婧看她时眸中明明有泪,和那异常明显的不甘,遂甩开她的手便走了。
她跟在身后,心里五味杂陈,婉清幽幽一叹,轻声劝道:“阴小姐自认美貌过人,动则灵气不凡,可是这样拿来与小姐比,自是比不过小姐静闲幽然,只是阴小姐又是个要强的人。”
日期:2012-10-07 14:34:18
玉儿不悦道:“阴小姐就似一只花蝴蝶,动起来美不胜收,不动时自然是比不过小姐的,小姐又没有与她要抢什么,她再怎么怨也不该怨到小姐头上。”
她忧道:“就怕会怨到我头上,攀比之心谁都有,比不过气自己,气不过怨别人,一向都是如此,再来婧儿的脾气,我一向就知道,何况她从小的梦想就是当皇后。”
玉儿咬唇,婉清又轻劝:“小姐不要难过,阴小姐也就一时心里不舒服,一会儿就好了。”她无力笑笑。
晚膳时分,阴婧异常安静起来,瞅着几位皇子热闹的喝酒,她瞅向武德公主刘男。
刘男叹了口气,扬声劝道:“七弟别喝这么多酒,平常在宫婢奴才面前装装大人,摆摆皇子的风范,不失皇家脸面也就罢了,私下没人就少来了,你这还没完全长大呢。”
刘淑不悦道:“谁说我还没长大,大哥说再过三年我也该成婚了,到时候——。”
刘王一乐,笑说:“你这才多大就想着成婚,真亏你说得出口,也不怕羞,大哥能与你说这样的话。”
刘淑瞅着刘伉求证:“大哥,你说这话是不是你说的。”
刘伉浅浅一笑回:“这话是大哥说的,大哥成婚时年方十三,难不成都要学大妹这样,妹妹呢就怎么也不肯嫁人,弟弟们就怎么也不肯娶?”
众人瞅向刘男,刘男尴尬一笑,说:“大哥是成婚之人,现下对弟弟妹妹说这些,当真是有点早了。”
刘伉勉强一笑,端起酒杯猛然喝下,放下酒杯略有怆然笑意,方久才道:“庆弟与肇弟不早了,再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本是天经地义的事,只不过皇家的婚姻,向来不是一定要自己喜欢,更在意的是如何拉笼自己的势力,你们五岁就该明白这个道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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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沉默,神情不悦,她笑了笑,说:“话不能这么说,向来缘由天定,份由人为。”
刘肇欣然一笑道:“嗯,这话不错,是这个理。”她尴尬一笑,总觉得这话说错了。
刘淑倒了酒,递到刘肇面前:“皇帝哥哥,为这话干杯。”
刘肇盛情难却接过,依礼遮袖饮下,刘男假意瞪了刘淑一眼,刘肇喝了几杯后,叫囔着:“不喝了,不喝了,朕是真要醉了。”说罢趴在了桌上,旁边的刘寿与刘开赶紧扶住。
刘淑快然一笑,盯着刘肇的样子甚是不信,嘴里扬言问:“弟弟都还没有醉,皇帝哥哥怎么能醉?”
刘庆摇头起身,夺过刘淑的酒杯道:“七弟,四弟醉了,来,三哥陪你。”
她放下手中碗筷,凝眉瞅向刘淑,不安劝说:“爷,王爷身子这才好一些,今日又是宋贵人的忌旦,待会可是要——。”
刘伉微笑劝阻:“正因为如此,三弟才更该开开心心过完这一天,这样宋贵人泉下有知,也会心慰的。”
她抬头看刘庆,就见刘庆本是温秀的脸上,再次浮出一丝浅浅忧思,垂下眸子抱歉不已:“王爷,对不起,邓绥多言了。”
刘庆眼眸一松,快然一笑道:“没事,这不怪你,来,七弟,三哥陪你喝酒。”刘淑顾虑瞅向刘伉,刘伉嘴角浅浅一扬,并未多说。
刘寿松开刘肇,伸手端了酒杯起身道:“来,三哥,弟弟陪你喝。”
刘开也站了起来,依声含笑道:“三哥,我也陪你。”
刘淑却安静下来。
刘肇没人扶,摇了两下突然倒下,惊得大家心尖一跳,阴婧手快的扶住,大家方才缓下气,刘男给了刘王一个眼神。
刘王依依起身离开,稍许片刻端回一绯青瓷碗,递到刘肇面前劝说:“来,皇帝弟弟先将酒醒一下,待会儿大伙还要拜宋贵人的,可也不能这样失了态。”
日期:2012-10-07 14:36:40
阴婧微笑将碗端了过去,娇言含笑道:“皇帝表哥,婧儿来喂你。”刘肇痴醉一笑,喝下了阴婧送上解酒水,并没有立马清醒过来。
刘男走到刘庆身畔,低声劝说:“宋贵人也定是不希望看三弟终年思念而病倒,三弟还有咱们这群兄弟姐妹,三弟伤心病重,咱们也跟着不好受,三弟并非软弱之人,可在此事上过于忧思了些。”
刘庆感动不已,甩袍跪下:“谢各位兄弟姐妹,刘庆再也不会如此,不敢再让各位兄弟姐妹这般担心,更不该令泉下母亲担忧,刘庆今后定当改过。”
刘男将刘庆扶起,劝说:“弟弟能明白就好,明白了就好,好些调养身子才是最重要的,世事难料,难保他日弟弟不会讨回这些年的屈辱。”
刘庆点头,众人微笑,她也宽慰不少。
刘肇推开阴婧,突然起身扬声说:“姐姐说得好,世事难料,屈辱沉浮,且看后世,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三哥,弟弟这个位置本来是三哥的,三哥哪天要是夺回去,弟弟也无话可说,现下弟弟这皇帝当得,也实在是窝屈得很,指不定朕也没本事能保护你们,最后让各位兄弟姐妹像刘如意,弟弟终只能当那刘盈。”
她心神一跳,瞅向众人脸色,无不脸色沧白一分。
刘男伸手打了刘肇一下,笑说:“酒量不好还要喝,醉了就耍这泼,皇帝弟弟这回可是当真失态了。”刘肇恍了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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