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5-02-02 10:42:00
然后夜幕像拉窗帘那么迅速的就降落了。大地铺满了黑色的石头,也不知道是此时的天色映黑了石头,还是黑色的石头染黑了天空。队伍逶迤而行,士兵们高举着火把,在队伍前后彼此呼唤招呼,慢慢的这呼叫声的声调越来越怪。我在队伍里面气得大叫:“tmd前后招呼着需要这么鬼叫吗?”可是渐渐觉得事情不对了,因为队伍前后士兵们的呼唤声已经渐渐停了,大家面面相觑,开始露出恐惧之色,而另一种呼叫声却越来越凄厉,凶狠。在火把威力越来越小的远方,有无数的影子开始浮现出来。这影子好像是扰动肥皂水聚集起来的泡沫,越堆越多,呈半圆形将队伍包围起来。队伍开始慌乱起来,即便是身经百战的士兵,对这些神怪之物依然有着根深蒂固的恐惧。队伍里面的数头老牛几声长哞,齐齐跪倒在地。我吓的大喊大叫:“师父你在哪里?”嘈杂之中看到那当官的沉声命令道:“车弃牛,驭以六马!”然后听到队伍中间老头儿平静的声音响起来:“专守心神转相呼,观我神明辟诸邪!”这声音虽不高但穿透力极强,一下子压倒了鬼怪的嚎叫,仿佛天地之间都被这几个字充满了!我看到了老头儿在我前面的身影,大喜过望,刚要跑过去,就感觉老头儿的身体周围越来越亮,从他身体散发的光芒四通八达,照彻天地,沉沉的黑夜在此刻变为了白昼,地上的黑石头因为光芒的发射而变得晶莹剔透,无数鬼神的影子好像是遇到太阳的露珠或者浓雾,以极快的速度干涸、消散,只留下最后一阵绝望而不甘的鬼哭狼嚎。士兵们全部跪伏在地,耳朵听着那当官的大喊:“上师真乃神仙也!”突然我的胳膊被紧紧抓住了,一张极其狰狞恐怖的嘴脸贴了上来,阴恻恻地说:“你总不会道术吧?那就跟我走吧!”我大惊失色,啊的一声叫出来!
日期:2015-02-04 09:58:00
年前一是事情很多,二来随着情节的深入,越写越慎重,一个知识点一句话我就得查资料查半天,不想写出来的东西被真正的大家笑话。所以越写越艰难,但我不会辍笔,无论如何要写完
日期:2015-02-11 14:59:00
睁开眼,魁梧握着我的胳膊一脸不满的说:“又鬼叫什么!快起来吧,到点了。”旁边晓军微笑着说:“做噩梦了吧!”我看看时间是凌晨两点多,苦笑着对晓军说看来你挣点钱也不容易啊,真是名副其实的起早贪黑了!我们三个起来收拾一下,简单吃点东西,一起下楼,晓军从车库里面开出一辆黑色长城越野车。我拉开副驾驶门,看到座位上放着一个黑色手提袋子,跟晓军说我和魁梧坐后边吧,晓军点点头说好。车子开出小区,掉个头,往东边开去了。
我没有夜生活的习惯,所以之前从未见过深夜的行都是什么样子。整个城市笼罩在黑暗当中,偶尔有路过汽车的发动机轰鸣声。就好像这个沉睡的巨人偶尔打了一个鼾。车里也是静悄悄的,没人说话,我和魁梧都有点没睡醒,我抬头看着汽车的后视镜,里面晓军的面目也是极其模糊不定的,我没来由的生出一种陌生感。车子也在沉默的向前行驶,远光灯把黑暗之幕打出两条长长的光柱,而当汽车疾驰而过,这黑暗之幕又迅速把光柱吞没掉。
过了一会儿,魁梧开腔说:“军子,你走的好像是行古路。”魏晓军过了几秒钟“嗯”了一声。魁梧说这条线上由西往东有三个乡镇——想殿、马兰和古见,咱们是去哪个?晓军说“马兰”。我本人是个路盲加地盲,对这些位置、地名全无概念,在车里面听得昏昏欲睡。车子走了一个小时,开始往南拐。虽然依旧黑暗,可是能感觉到周围乡村的风貌了。路开始变得有些崎岖,两旁的庄稼和树木乌压压的朝你逼压过来,好像有无数只眼睛在监视和窥探你。魁梧说行啊军子,多年不回行都,你对行都还是够熟悉啊!
日期:2015-02-11 16:50:00
车子在一条土路上停下来。晓军招呼我们下车。黑幕笼罩着田野,你抬头望望天空,会发现星星离你非常之近,仿佛触手可及。南边村子的马路上透出几星路灯的亮光,而房屋院落则几乎都是黑灯瞎火的。我环顾四周,看着黑暗的轮廓,迟疑着说:“这好像是马兰的西窝子村。”晓军和魁梧都朝向我,听到魁梧讶异的声音传来:“行啊,早木,你这个路痴怎么今天突然认路了。”我说我之前做旅游资源普查的时候来过这里,这里有一座汉代墓葬,属于行都六渠山汉墓群的一部分。黑暗里晓军伫立不动,过了一会儿轻声说了一句走吧。
我和魁梧跟着晓军深一脚浅一脚朝村子走去,晓军显得非常沉稳但有些小心翼翼,村子里的公路不走,反而专挑一些小路和土路绕过去。渐渐地,我们三个又要走出西窝子村了。魁梧忍不住问晓军不是在这个村子吗?前面的晓军点点头,没说话,不知道是承认还是否认。我估摸着再往前走一公里到公路上就出了西窝子村了。土路两边都是庄稼,中间可走的小路不过两米多宽。没走到公路,已经看到在路边左手一侧修着的一个院子。院子里有灯光射出来。路右边正对着院门堆积着一座庞大的土丘或者沙丘,土丘旁边停着一台挖掘机,院子里面的灯光打出来,显出这台挖掘机狰狞的轮廓。
日期:2015-02-13 15:23:00
晓军领着我和魁梧左拐进院子。刚进院门口,一阵猛烈的犬吠声响起来,院子最里头的围栏里有两条健硕的影子不停地蹿上蹿下,咆哮不已,屋子里的灯光打到院子里,院子中间立着一台比外面小一点的一台挖掘机,左边是一小块菜地不知道种着什么。我心里犯着嘀咕,有点手足无措,晓军平稳的声音响起来:“雄杰在吗?”灯光最亮的一间屋子的门被推开了,一个个子不高但极为壮实的身影挡住了屋里的光线。
“军哥是吧?”声音低沉嘶哑,但同样非常沉稳笃定。
“叫我晓军就行。”魏晓军加快步子走过去,和那个叫雄杰的握了一下手。雄杰把我们几个让进来,一进门差点被满屋的烟雾呛着,等眼前消散一点,看到屋子里七八个人围着长茶几坐着,大多数光着膀子,叼着烟卷,目光迷散,桌子上杯盘狼藉,空酒瓶堆得到处都是。我注意到里面有几个是光头,身上的刺青非常明显,看我们的眼神都是横着的。我扭头再细看雄杰,这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剃着平头,面无表情,眼里有明显的戾气,右胳膊有一条从肩膀一直到小臂的长疤,可以看到当时的缝针歪歪扭扭的,好像盘着一条大蜈蚣。
“没想到雄杰你这么年轻啊。我老听刚哥说起你。”晓军寒暄,扭头朝着我和魁梧,“雄杰,西窝子村村主任。”又转向这个彪悍的青年介绍我俩:“这是我的兄弟,自己人。”雄杰和我们逐一握手,向晓军介绍周围的这些人:“也都是哥们儿,这几个是周围村的村干部,那两个是我兄弟。都叫军哥。”大家纷纷打招呼。邀请我们一起做下来吃饭,晓军笑着摆摆手,我心里想怎么跟进了威虎山似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晓军问雄杰。年轻人沉稳的说道:“放心,强哥交代的事情,没有问题。刚才打电话了,已经得手了,马上拿过来。”晓军点点头。我们几个找凳子坐下,我性格本来就内向,又宅惯了,觉得浑身不自在。有人递过一杯茶,我忙不迭说谢谢,接过来。情绪稍微平缓一点,我打量四周,这间屋子进门左首是几个人围坐的长几,门正对的是一台平板电视和组合音响,墙上挂着一块匾,画的无非是松鹤延年之类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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