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11-12 10:43:19
她的心已经沉到深渊,啷呛退后一步,喃喃道:“绥儿一直认为父亲是假意臣服窦太后,父亲的所为仅仅只是为了绥儿好,为了府里能够安身,可是绥儿从不曾想过,父亲当真能干这种奸臣贼子的事,绥儿的父亲不是——。”
2012-11-12 10:43:53
父亲上前含怒扬起巴掌,她两眼汪汪倔犟瞅着父亲,父亲含怒将手收回,甩袖道:“父亲怎么做轮不到你来教训,这个时候管好你自己。”说罢便绝然离去。
2012-11-13 10:27:09
她回到屋后失神坐下,玉儿给她奉上茶问:“小姐,婉清怎么没一块回来?”
她想了起来,这便将婉莲递交的手绢拿出,摊开一看就看到一幅图案,耿姬那手绢上面绣了一只雄鹰、一只鸟、一群鸡、两条虫。
2012-11-13 10:27:40
两条虫在围院之中,围院四周花草丛生,可围院之外尽是荒凉,大虫在最中央的独木桥上,独木桥略显破烂,似经不起过大的重力,桥下是滩急的河流,小虫守在独木桥边,一群鸡围着那小虫,随时等待着下手,一只鸟在太阳之下,气势昂昂,雄鹰正在飞,蓄势而出,有只受伤的鸡站在小虫旁边,略有忌讳的仰视着鸟,像是等待鸟的旨意先吃小虫,又像是害怕那雄鹰下来伤这群鸡。
2012-11-13 10:31:17
大虫想必就是当今陛下了,那小虫自然就是清河王了,耿姬将龙画成虫,将凤凰画成鸟,应是怕人看出端倪,耿姬将此图给她的用意,她心下也有点明白了,窦宪要动的话窦太后最先想动的是刘庆,而这受伤的鸡,除了是她的父亲外,她想已经就没有人了,窦太后要让她的父亲动刘庆。
2012-11-13 10:32:07
明白了画中意思后,一股寒意怔得她动弹不得,玉儿不安问:“小姐,怎么了?这图是什么意思?”
这时婉清正好回来,疑惑过来细看她手中手帕,凝眉自问:“太后这次是真的要动手了?”她将手帕紧紧捏在手中,婉清打量着她的神情,忙宽慰劝说,“小姐,您别担心,清河王他贵人自有天相,定能逢凶化吉的。”
2012-11-13 10:32:38
玉儿听后了然微怔,欣然提议道:“小姐,不如找大公子吧,大公子平时最疼小姐了,大公子一定会帮小姐的。”
门外大哥爽朗的声音便已响起:“找我有何事?”
2012-11-13 10:41:01
她将手帕赶紧收好,大哥已然走了进来,她上前迎去勉强笑问:“听闻最近大哥是相当的忙,与父亲总是早出晚归的,好像经常往军中跑。”
大哥淡淡一笑,话里有话回:“远不比二弟忙。”
她淡淡问:“大哥这话怎么说?”
2012-11-13 10:47:25
大哥沉然坐下,忧说:“二弟最近总是去找马豫大人”顿了顿提醒又说,“马豫大人不仅是前马太后的亲人,更是现下的步兵校尉,掌管着皇城步兵守卫,太后此前掌权后就一直对马家进行打压,以此来消弱马家的势力,马家从未有过怨言,一向与太后有正面冲突,确切来说,马家的人比咱们家的人更听话一些。”
2012-11-13 10:48:13
她并不关心,轻:“嗯。”了一声。
大哥语气有几分担心道:“袁妙仁是因马辰的死,才会被关在牢中要死不活,袁家的人也想尽了办法,其实只要马家人不追究,且还出面解决的话,想来就不会有问题。”
她失声一笑,反问:“会顺利吗?先不说妙仁姐姐杀了马辰,就说妙仁姐姐此前与二哥的事,马家人应是本就知道一些,现下弄成这样虽是大家都不想,可马家人也不是傻子,自然会猜测是二哥对妙仁姐姐说了什么,别说人家不肯见二哥,就算是愿意见二哥也是心——。”
2012-11-13 10:48:45
大哥凝眉打断道:“其实大哥担心不是这个,大哥担心他接触马家是另有所图。”
她疑惑,大哥解释:“你二哥从来不喜欢趟混水,此前与袁妙仁的事虽已成了过去,可袁妙仁出事的那一天二弟他太过平静,仿佛知道袁妙仁一定会那样做似的,三弟此前就说过袁妙仁与马辰起了矛盾,可是也不至于听了二弟那话,跑出去找到马辰后就将马辰给杀了。”
2012-11-13 10:52:08
袁妙仁此前的做法确实是令她吃惊,即便是为了婧儿也不会这般,应当不仅仅是因为婧儿,发现这点后她沉声问:“袁爷爷的事除了与父亲有关外,最主要的原因是不是出在马辰身上?”大哥一怔,她提醒,“要不然再怎么样,她也不会出手杀马辰才是,还有她此前为什么与马辰之间闹矛盾?”
2012-11-13 10:55:03
二哥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是她将袁爷爷的事告诉给了马辰,马辰将这事告诉给了父亲,父亲将这事最后告诉给了太后,此前她怀疑是马辰告的密,这才与马辰闹了矛盾,事后她阻止婧儿往宫中跑,我说是马辰故意放婧儿进去,想来她也应该明白袁爷爷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2012-11-13 10:55:43
众人一阵沉默,b34d玉儿插话说:“奴婢不太明白。”
她盯着二哥,不信问:“二哥的意思是想说,马辰和整个马家人都是向着陛下,袁爷爷是陛下不得不弃的棋子,妙仁姐姐心中对陛下是有着怀疑,所以才那般阻止婧儿,她不希望婧儿成为第二个袁爷爷,更不想婧儿一片痴心被人当棋使?”
2012-11-13 11:00:28
二哥勉强一笑,坐下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了。”
一股寒意猛然袭来,她狠狠闭上眼,二哥叹道:“他们俩母子相斗,牺牲品注定是别人,就像下棋的人一样,咱们不过是他们手中的棋子,只能任其摆弄罢了,即便最后要死也要死得有价值,这就是他们的权利之争。”
她喃喃念道:“权利。”
二哥失声一笑,淡淡说:“朝中有不少人认为陛下处于弱势,连形势都不会看的人陛下不会用,只怕也懒得去用。”
2012-11-13 11:01:05
她凝眉瞅向二哥问:“二哥似乎很了解当今陛下?”
二哥脸上略有几分无力之色,幽幽道:“拖陛下的福,自从二哥清醒一些事后,二哥就一直观查陛下一动一笑,这不懂也该懂了,好在二哥不是太愚笨,还能看透几分。”
她疑惑问:“那二哥难道就没有想过,将陛下的真实想法告诉太后,让陛下的一切付之东流,以报陛下此前别有用心,拆散二哥与妙仁姐姐之仇?”
2012-11-13 11:04:50
二哥嘲弄一笑回:“二哥要真与陛下做对,那才当真叫愚昧。”提醒笑问,“太后又是何等人?她心里如果不明白的话,此前就不会连早朝都不让陛下上,如果要打比喻的话,二哥只能说,陛下以前是暗争,现下是明争,只不过太后赢面看上去要比陛下大,太后不将陛下当回事罢了。”
2012-11-13 11:05:18
她垂眸,玉儿提醒道:“太后何止是看上去赢面大?现在的形势看上去,明显太后就是石,陛下就是卵,现下陛下还有什么?有几个忠于陛下的臣子?”
大哥温声一笑,淡淡提醒:“忠心的不在于多,在于忠心之人是否得力,一人顶十万才叫可怕。”顿了顿笑说,“再看看窦家的人,除了酒色朋友一堆外,有几个是真正顶事的。”
2012-11-13 11:06:43
二哥淡淡提醒:“真正忠心又可怕的人,是那些瞅着像敌人,实则是自己人的人,就像马家人一样,瞅着对太后多忠心,实则太后只要稍稍一试,就不难看出是真忠还是假忠,只是现在的太后已不将这些当一回事,因为她料定这些人干不出什么事,料定陛下挣扎不出她的魔掌,她现下就等着这些人做点什么,想着指不定还能找点正当理由除了这些人,往往赢面大的人败就败在自以为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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