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真的呀,就是真的。我每每听到这样问话,心里就像突然冲进来一个捕猎的猛虎,任我怎么努力也不能平静,脸轰一下热得好像吃了二斤红辣椒。
真是这样,你也不能照实说。工友A说。
为什么?我不解。
你得说他们**你了。工友A又说。
那。我惊讶的嘴巴和眼睛定格了好一会:怎么能冤枉人家呢?
怎么叫冤枉他呢?工友B抢着说:他要不是干这伤天害理的事,谁会冤枉他呢?
可是人家没有得到呀。我说:人说话应该凭良心的。
傻丫头。小熊说:他们要是有良心会那样对你吗?
听说他们都是初犯。我说:得到他应有的惩罚就可以了,真弄得人家破人亡也挺可怜的。
天哪!小熊说:你居然可怜他们!他们都不可怜你。
工友们的眼睛都愣愣的看着我。
狗咬人一口,人不能也咬狗一口吧?我说。
人当然不咬狗,但我们可以打它一棒啊。小熊显然是跟他的工友意见一致。
为什么要这样哪?我就是不解:我觉得人家犯多大的罪,得到多大的惩罚就够了,为什么得理不让人呢?
为了避免报复。那个三十来岁的工友A很郑重的对我说。
如果按你说的话。工友B说:他们这叫**未遂......
**未遂。又一个工友C赶紧更正。
啊,不管他啥未遂。工友A说:只要是未遂,顶多也就判个一年半载,就放回来了......
他得到惩罚了,不就行了么?我坚持己见。
傻丫头!他会不恨你吗?不恨熊国建吗?不恨我们吗?工友A的眼睛直直盯着我说。
为什么恨我们呀?我说:是他们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情,难道不该得到相应的惩罚吗?
哎呀!你太单纯了,没法沟通。工友A都有些着急了。
就是,她太单纯,我们的话他根本就听不懂。另外几个工友都感叹起来。
年龄小年龄小。熊国建赶紧解释:叫我慢慢跟她说。
我们是外地人哪!姑娘。工友A又语重心长的说:他们一旦放回来,我们就不敢在这里混了呀。万一他们要是想不开,再对我们下了毒手怎么办?
那,那怎办呀!?我开始有些迷茫了。
那就得说他们得到了。工友A赶紧趁热打铁,说:两个人以上叫**,**比**的罪更大,判的还要长一些。
你自己无所谓,反正不怕死,对吧?那我们这些人呢?你愿意连累吗?工友B说。
我摇摇头:已经给你们添麻烦了,我知道了。
次日,我和小熊去公安局时候,刚出门,又有一帮子工友拦住去路。谈话的内容几乎跟昨天晚上的差不多。
在公安局里,我就咬死了一句话:他们**我了。询问者由一个三十来岁的男警察,换成一个二十多岁的漂亮女警。一遍又一遍的问,一点一点的问。
......
他们把你的衣服脱到哪儿?
这儿。我的头低的估计比罪犯还要低,手指对大腿中段随便轻轻划了一下。
你醒来的时候他们在做什么?
醒来时候,他们,他们正在,我身上。我的声音低小的跟蚊子一样。
......
疼不疼?
不疼。
以前有过吗?
没有。
有脏东西吗?
没有。
谁教你说谎的?
没没有,本来就是的。
出事那天早晨你说的才是真的。
那,那是我,害羞,不敢说。
你们那里的农村,比较落后闭塞,**这两个字,你以前可能都没听说过。我们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只有你按事实说话,我们才能判的准确,公正。
我说的是事实啊。
呵呵,小妹妹,他们如果没有得逞,你硬说他们得逞了,这叫诬告,知道吗?诬告是要定罪的,也会判刑的,到时候谁教这么做的,那个人也会受牵连。
可事实就是这样啊。
你相信科学吗?可以检查出来的,你要一直坚持这么说,那我们下午去做个检查。
从公安局一出来,小熊赶紧迎上来问:你咋跟他们说的?
我说**,她不相信......说我诬告,还会定罪。
她吓你的。
她说会检查出来的,要是等到检查出来的时候,我就成了诬告罪,还得追究你们的责任。
她吓唬你。
那你说我怎么办啊?怎么面对你的老乡啊?
没事,我想办法给他们解释。
就这样,来来回回,一周要去县公安局好几趟。窑厂离县城有七八里路,我们有时候骑车,有时候步行,每一趟,都是熊国建陪着。过马路的时候,他不是拉着我的手,就是揽着我的肩。我虽然害羞,倒也觉得挺温暖。
一天下午,我们从县城返回的路上,有个骑自行的人车逆行,速度还非常之快,差点闯到我。吓得小熊猛拉了我一把,然后,随即就跟那人大吵一架。
待骑车人走后,我光想躲开他,太厉害了!我觉得,他和我父亲的脾气有点像,我害怕他。
这人真是,骑个车子反着走,还连路都不看。那人都走好远了,他还在那儿发牢骚。
对不起!又给你惹事了。我有些不知所措。
什么对不起呀?惹什么事呀?那算什么呀?能为你做点事我高兴,能够保护你是我的幸福。
我似懂非懂地看看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过了一会,他接着说:
以后还愿意让我继续保护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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