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瓶儿摇了摇头:“没有,所以才觉得奇怪,照理来说他们若是要走,总会有来告个别什么的,好像突然之间连话都来不及说,突然就没了似的,心里挺碜的。”
我的心里更碜,我明明白白的听到昨天夜里韩三笑的话, 赵大人一家根本没走出镇,那他们一家连同家丁在内的十几口人,到底去哪了?活要见人,死——死也要见尸啊!
日期:2014-05-20 23:44
李瓶儿见我一脸惊恐,握着我冰冷的手道:“你呀,家里就三个女人,半夜三更有事没事让韩三笑多上你那绕圈,夜了院里点个灯,心里也踏实。院墙落瓦了——”李瓶儿停了停,皱眉盯着我手上的落瓦。
我奇怪她怎么停下来了,问道:“落瓦怎么了?”
李瓶儿道:“你这落瓦,好像不是从根上掉下来的呀,中间断开的这么整齐,好像是叫谁磕断了,拦腰裂开掉下来的。”
我认真一看落瓦,中间的断缝整齐平整,还真不是根部不粘掉下来的。
李瓶儿马上拉着我的手道:“该不会是哪家贼人这么大胆翻墙入院了吧,这不行,石师傅不在,要赶紧找人补上,最好多插点铁片什么的,我家院子前几天就整了些,还有多,我现在就带你回去取,让牛哥帮你按上。”
我揣着心跟着李瓶儿快步走着,心里怕得要命,小镇向来太平安全,我晚上几乎都不栓院门,方便韩三笑夜了路过进来吃点喝点,这落瓦掉得古怪,那前几天那片难道也是中间断裂落下,真如李瓶儿说的,是谁翻墙入院不小心碰掉下来的么?这是要防着谁呢?
难道就是洪婶留字上的那个“他们”,这个他们到底是谁啊?
日期:2014-05-21 09:40
【73】被单下的怪东西
李瓶儿到了自己家才松开我的手,院子里张罗着给我找用剩下的铁片。
我抬头看了看李瓶儿家的院墙,本来种着好些葱的院墙顶上现在都插着铁片,清新的院子一下子就变得戒备十足,冰冷严肃。
李瓶儿把铁片放在一个篮子里,有些费力地提过来放在边上给我看了看,冰冷冷的让我感觉寒毛直立。
“这么点铁片还真重呢。牛哥这会还在地里,等他回来了我让他给你拿去,顺便给你按上。”李瓶儿脸上红菲菲的非常妩媚。
我有点不自在地点了点头,我刚跟韩三笑宋令箭吵了架,现在又在院墙上按铁片,好像在跟他们宣布着什么一样。
李瓶儿凑进我闻了闻,道:“呀,你身上怎么还有那股臭味道呀,你这懒丫头,都没好好洗衣裳。”
我一看自己的衣服,的确就是上次那套李瓶儿嫌臭的衣服,但是我已经洗过好几次了,哪还会有味道呀!
我闻了闻,道:“没有呀,没味道呀,你这鼻子。”
李瓶儿像狗一样仔细闻着,说:“有呀,可能你自己习惯了,没闻出来,就是没上次的浓了。你还是再洗洗吧,这味道闻着就觉得不吉利呢。”
我不安地点了点头。
李瓶儿问我:“你最近晚上有没有听到什么扑闪扑闪的声音啊?”
我摇了摇头:“没有呀,我睡得挺沉的,没听到有什么声音。”
李瓶儿道:“我也说不上来,好像有鸟儿地费力的拍翅膀似的,牛哥说前几天在地里捡到好几只死鸟,怪吓人的。”
死鸟?
日期:2014-05-21 09:41
我问她:“什么鸟?乌鸦吗?”
“不是吧,也不知道是什么鸟,你说今年怎么这么多怪事呀,真不吉祥。”
我苦笑了笑,说:“天气变化,可能就是这样,别想多了。天要黑了,我要回家了。”
李瓶儿送我到巷口,道:“一会留个心眼呢,牛哥一回来我就让他上你那去。”
“恩好。”我一转头,脸上就写满了恐惧,我不敢在李瓶儿面前表现出自己的害怕,因为那会增加她的恐惧,好些没来由的事情像针一样时不时扎到我,看来他们都觉得最近很古怪,更别说见过古怪事情的人我了。
夕食未到,天还有亮光,牛哥就来了,他是个很老实也很沉默的人,我给他放好的高凳,他正安静地坐在院门的左头插铁片。
我在边上看着,不安地嘱托了一句:“不用太尖的,我看着心里慌。”
牛哥点了点头,说:“好。”
我看他额头上细密的汗珠,问道:“渴么?我去给你倒点水来,要热的还是冷的?”
牛哥说:“热的吧,谢谢。”
我回水房给牛哥取了壶茶,经过后院的时候看到夏夏的被单铺在筐罗上晒着,这丫头,自己晒了被子也不记得嘱托我帮她拿回来。
日期:2014-05-21 09:41
幸好夏被单薄,我一只手扯起就能卷好,我一扯,就感觉有不对劲——
被单中间鼓鼓的像是有什么东西,隐隐的还将被单染湿了——
我的手不自觉地抖了起来,也不知是我软弱无力,还是这被单下面的东西勾住了,我轻拉了几把都没拦过来,稍大一用力,被子哗拉一声被划破了,被覆盖住的东西从破洞的口子里露了出来,我的心像突然被一只爪子紧紧抓住,脑子一片空白,连呼吸都忘记了!
啊!——
日期:2014-05-21 14:19
【74】来路不明的死鸟
啊!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如何尖声叫了,直到牛哥将我扶起来,我才有了点知觉。
牛哥将我打碎的水壶踢到了一边,拧着两条眉毛问我:“怎么了?”
我牙齿打战地指着被单口子里露出来的东西,竟挤不出一句话来。
牛哥一惊,扶着我的手都用力了许多,但他还是稳身稳气地说了句不在乎的话:“哪家打的死鸟,怎么掉你院里来了?”
我全身发抖,盯着夏夏鲜艳被单下的那只头部鲜红的死鸟说不出话来,夏夏的被单底下怎么会有一只死鸟?
牛哥地上寻了寻,问我:“有什么不用的布头或别的么,我把这东西先清理出去——这被单破了个洞,染脏了,还用么?”
我才松开手里的被单头,拼命摇头。
牛哥道:“那我直接用这被单裹了这东西,给你扔出去了?”
我抱着身子点头。
牛哥将死乌的尸体裹在了被单里,走了出去,可能要将它扔远点,免得我看了害怕。
他一走,这院子就感觉好像突然全暗光了,被单下怎么会有死鸟?夏夏早上出去后就没有再回来,她晒被单的时候被单下肯定是干净的,否则她怎么会将被单往上晒?这鸟绝对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掉下来的怎么会钻到被单里头去?牛哥只看到被单破了道大口子,以为死鸟是从口子里掉进去的,只有我知道,这口子是我刚才收被单的时候拉破的,这此之前,根本没有!
难道,是谁将死鸟放进了被单底下?
为什么?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做?
日期:2014-05-21 14:19
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院里没有,为什么只剩了我一个人?
我靠在门上再忍不住泪水,满心的委屈不知该向谁去说。
哭了好一会,昏暗的院子突然有了烛光,我向烛光看去,牛哥正拿着烛站在走道里,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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