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西郊的田石孩，你要不知道去道上打听打听。我来找小张敏，告诉我她在哪儿，我把她带走，这没你啥事儿！’
　　“那小子一开始倒挺识相，跟我点头哈腰的说小张敏今儿没来，还请让我进包厢里随便玩儿，今天他请客。说的就好像我缺那点儿钱似的，老子想弄，把他妈整个夜店买下来都行，跟我糊弄事儿。我就跟他亮明了：‘老子今天就是来找小张敏的，她要不在，你给老子把她弄过来。除了这，别的少说。’他一听就跟我变脸了，冲我嚷嚷：‘姓田的你少在这儿给我撒野，都是在道上混的，跟你客气是给你面子，你知不知道这儿的老板是谁，想在这儿闹，是不是不想活了？’他能唬住我？要怕这个老子今儿还来个屁呀，就好像老子是第一天混社会似的。我就笑他：‘说吧，谁是你老板，说出来看看，能不能把老子吓尿！’

　　“我这么一说，他就是一愣。从一开始我就看出他不行，要搁我，敢闯我的场子，先打趴下再说，打完了再问。还抬老板出来吓唬人，老板是你拿来唬人的吗？老板养你干啥的，要是一遇到事儿就抬老板的名字，那老板还用请你，从大街上抓个要饭的来都能干得不比你差。我就知道他是有点儿害怕了，站那儿愣了几秒才说：‘这儿是耀哥的场子，你可别乱来。’我一听就笑了，‘啥耀哥，是不是就是那个陈耀，妈的当年我削他的时候你问他敢放个屁呀！还耀哥了。小张敏在哪儿！’‘她今儿真没来。’‘没来是吧，兄弟们，砸！’我一声令下，弟兄们甩起钢管儿就到处砸开了。到了这时，那光头倒也不孬，喊了一嗓子，招呼着他那帮保安挥着橡胶棍就跟我们打了起来。看着兄弟们打成了一片，我估摸着他们吃不了亏，就死盯这那个光头小子，过去一钢管儿就砸他脑袋上，一下子就把他揍懵了，扑通一声跌在地上。我上去抓着他衣服领子把他抓起来，抽出砍刀就压在了他脖子上，‘说吧，小张敏在哪儿！’

　　“‘她今儿真没来。’他哆里哆嗦地说。我看他都成这样了，估计他说的是实话，就又问他：‘她住哪儿。’‘不知道。’‘妈的，’把我给气得，一松手把他摔在地上，狠狠踢了他几脚。这时候，夜店里客人们已经跑光了，光头手下那帮保安有的被打到了，有的见他们头儿被我制住了，也都不敢打了，乖乖地投了降，被我的人给看着了。我这一想，不能在这儿呆着了，万一有人报了警，或者叫了别人过来，我不一定能讨着便宜，今天就先到这儿吧，然后就狠狠又狠狠踢了光头一脚，跟他说：‘小张敏的对象，你认识不认识？’‘认识，认识。’‘叫啥？’‘叫胡冬海’‘行，你给我带个话，告诉他，我叫田石孩，西郊的，我跟他的事儿没完，小张敏老子也要定了，这事儿不是我找他就是他找我，必须得有个交代！记住没？’我说着，又狠狠踢了他两脚，‘还有你那个老大，耀哥是吧，告诉他，今天场子里的损失算我的，有空了找我要就行。’交代完了，我带着自己的弟兄就从夜场里出来，上了车。

　　“闹了这一场，结果啥也没弄成，总不能就这么回去吧，我们就开车到了黄苑路的夜市，找了一个烧烤摊儿，要了一堆烤肉和五件啤酒喝了起来。一直喝到了12点多，正打算找个洗浴中心睡觉去，就接到一个电话，我一看号码不认识，接通了一听，是个男的，上来直接就问：‘田石孩，你在哪儿呢？’我一听妈的一点儿礼貌都没有，就问他是谁。结果他告诉我，他就是胡冬海，正到处找我呢。我一听，不错，这兄弟还挺上道，有点儿尿性。就告诉了他我哪儿，让他带着兄弟和家伙赶紧过来。这小子真行，没五分钟，就见来了一辆面包车，在路边一停，下来了十来个人，各个操着家伙，就朝我们这儿过来了，走进了我一看，陈耀小子也在里头。我心想，妈的，还真找我要钱来了这是。就招呼兄弟们都站了起来。钢管儿啥的都扔车上了，没法子，只好一个个把别在腰里的刀全抽了出来，看着他们。

　　日期：2014-04-25 14:50:04
　　“我看他们越走越近，认出来站在陈耀旁边的就是昨晚那小子，心想看来他们俩是一伙儿，就先跟陈耀喊：‘陈耀，这又没你的事儿，你来干啥。’那小子还笑嘻嘻的，‘你把我的店砸了，还说没我的事儿！我来找你要钱来啦！’‘多少钱你说个数，明天去我那儿拿去。你看我这身上就有个千把块钱的，你要呢？’结果陈耀说：‘田哥，要不这样吧，不就砸了几张桌子几把椅子嘛，多大点儿事儿。我看就算了吧。’我一听他是来给说和的，就跟他说：‘陈耀，你也是道上混的，这是说算就能算的事儿吗？这事儿要是算了，我还怎么给兄弟们当大哥？’这时，狗屁胡那小子说话了，‘陈耀你甭跟他说没用的，咱们这是干啥来了。田石孩我告诉你，你少在这儿给我咋呼，有本事咱们就真刀真枪地干一场，甭在我朋友的地盘上撒野，老子霸天胡可不是好惹的。还有，我女人你就趁早别想了，你要是再敢打她一丝主意，我立马废了你泡女人的家伙！’

　　“他都这么说了，那就只能动手了。我眼睛紧紧盯着对方，只要他们一动，我们这边就往上冲，杀他们个下马威。哪知道陈耀这时候又说话了，‘冬海你说你一天除了打打杀杀的还会干啥，我跟你说过多少回了，你把人打残了还得是我给你擦屁股！再说了，这事儿上是你昨晚先动的手，你咋呼个啥劲儿！’那边说完了，他又对我说：‘田哥，大家都是社会上混的兄弟，相互之间何必动刀动枪的，打完了还不是得花自己的钱摆平。田哥你给兄弟我个面子，咱别打了，换个地方解决好不好？’

　　“‘我给你个面子？那我的面子谁给？’我问他。他倒是乖巧，马上说道：‘田哥你说吧，叫冬海怎么着，你能满意？’既然他这么说，我倒也不想驳他的面子。陈耀这小子很机灵，也有脑子。说实话，打这么一架，并不划算。这七八个兄弟不能白跟着我出来闹这一场事吧，每个人怎么着也给个两三百块钱的报酬，七八个人下来就是2000多，再加上吃饭喝酒，至少得小1000了，这就是3000，待会儿打起架来，一个个可都是带着刀呢，对方也都拿着家伙，身上受个上挂个彩的话很正常，里头要是有几个受伤严重的，这医药费得我出，几万块钱那是稀松平常，这一架干下来，我啥都捞不着，就得赔出去个至少好几万，要是我自己也挂点儿彩，那损失就更大了。更别提要是有警察路过啥的，我还得花钱摆平他们，说实话，打这样的群架，太他妈不值了。但这架又不得不打，因为这关乎面子，面子没了，底下的兄弟就不服你，底下的兄弟不服你，你就麻烦了，说不定哪天底下的兄弟就造了自己的反。更况且，消息传出去，自己的对手还不得笑掉大牙，借机会灭自己？所以，这架一定得打，除非，对手先服软。既然陈耀开了这个口，我不妨就给他这个面子，也别太难为他，至于狗屁胡的仇，有的是机会报。所以，我就跟他说，‘既然你让我开条件，那我也不难为你，这事儿是因为小张敏发生的，既然小张敏是你这位兄弟的女人，别人搞过的女人，老子还真不稀罕！’‘你说啥？’狗屁胡听我这么说，又发怒了，我都不知道他怒个啥，我说的不对吗？陈耀又把他拦住了，我继续说，‘但你这么兄弟得当着大家的面给我道个歉。然后找个饭店，请我的兄弟们喝一顿好酒，这事儿就算是先搁这儿了。陈耀，你知道我的为人，你今儿这面子我算是给的够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