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陌生男人,其实那个人其实我并不陌生,因为他就是杜鹃山,那个帮我去的研究院地下室的人。不过在闷油瓶对我兜底之前,我一直都对杜鹃山深信不疑,因为我以为是因为自己贿赂的他,才让他肯帮我。
可是,闷油瓶却告诉我,杜鹃山并不是自己所说的什么研究所里的人,而是陈皮阿四的一个早就解散的老堂口的伙计。我记得三叔好像说过,闷油瓶在认识我之前在陈皮阿四手底下干过活,也算是老资历了。所以说他会在长沙认出这个人,也不算是很奇怪。可是我听到这里就郁闷了,怎么我都惹这么一帮人呢?到头来怎么看谁都是土夫子?不过想想也是,从三叔那里拐弯抹角托来的关系,自然都是同行。
既然已经认出那个叫杜鹃山的是个土夫子,那天夜里闷油瓶就跟踪着他去了长沙郊区的一个镇子名字还挺奇特,叫捞刀河。也许只是为了去那里踩踩点,杜鹃山那两天一直没有什么行动。不过为了防止打草惊蛇,闷油瓶也没有采取什么行动,而是一直在暗中观察,直到那个杜鹃山一天夜里带着两个人行动。
日期:2012-03-21 23:03
七月 【第十章】玉佩(上)
杜鹃山一出现,闷油瓶就警觉了起来,那伙人动作很快,从挖洞到取东西,过了大概只有半个小时,那伙人就从墓里出来了。从他们的速度不难发现,那伙人很有经验,就算在专业的土夫子里也算是专家级的人物了,怪不得会在陈皮阿四手底下干活。
闷油瓶等那帮人把土回填完离开了之后,就顺着痕迹,找到了那帮人定的点。虽然他们隐蔽做得很好,但是闷油瓶依旧可以看出来点蛛丝马迹。
找到打盗洞的位置以后,闷油瓶就用随身带的可以收缩的钢节开始挖洞口。说起这个东西,还是他在格尔木丢了那把黑金古刀之后,我见他没有什么称手的家伙使,才托人做的。不过我也不是经常见闷油瓶用,他只是把这个钢节当做随身防御的家伙使。因为考虑到实用性和防身的因素,这东西做的一头是像洛阳铲那样只留着半面,另一头有一个平时缩在里面,需要时可以卡在顶头凹槽上头的小刺刀。钢节不是很长也不是很短,大概有小腿那么长,而且是拿相当结实的合金铸的,我试过那个刺刀,耍起来很威风。
盗洞本来就已经被挖好了,只是回填了一下土而已,所以闷油瓶速度很快,没过多长时间,就已经能钻身下去了。到了墓室里,闷油瓶才发现自己没有带火折子,而且他也不抽烟,所以随身也没带着打火机。不过还好闷油瓶的眼睛夜视能力极强,所以虽然有些模糊,但是整个墓室基本上还能看出个大概。
整间墓室很小,只有大概七八平米的样子,高度倒是可以,勉强能让人站起来。说来也奇怪,闷油瓶对于高度和面积这种需要估测具体数值的东西不是很准确,但是他可以用见过的东西告诉你到底有多少。【忍不住吐槽:是在说解放卡车么……】
只用眼睛一扫,闷油瓶就大概能还原出来当时是什么情况。不过,令人疑惑的是那伙人好像不是为了劫财而盗的墓,虽然棺材板被打开放在了一边,但是墓主人身上的东西却一件都没有少。所以这种情况表明,这伙人是冲着一件很重要的东西来的。但是墓室太黑,辨认轮廓到不成问题,可是要看细节就有点麻烦了,所以当时闷油瓶只是在棺材里面摸了摸。
不过就是这样一摸,端倪就出来了,因为闷油瓶发现里面少了一样东西。一般说来,只要盖得起墓,棺材里面都会摆一个铜钱阵【楼主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亲们就姑且看吧】,不过这个棺材里面却没有这个,会不会那帮人是为了几枚铜钱?闷油瓶当果然不会傻乎乎的这么想,因为他摸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说是奇怪,其实就只是指尖的触感不一样了。闷油瓶隐隐约约能感觉出来那里原先应该放着一个小件,不过非金非银,看来那帮人拿走的应该是这个了。从墓里离开之后,闷油瓶就回到旅店,睡了一觉。然后第二天接着跟踪。
不过那个时候,杜鹃山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闷油瓶盯上了,还是该干嘛干嘛。但是闷油瓶知道当时我有求于这个杜鹃山,他一定会继续跟我保持着联系。而这也就是闷油瓶能够放心大胆的让杜鹃山那天晚上走掉的原因。
可是我当时并不知道这一切,就在杜鹃山和我去研究所地下室的那天晚上之后,我还纳闷为什么再也没有见过他。所以直到后来我才知道,杜鹃山早在出研究所的时候就让闷油瓶给“收拾”了,至于他们从那个墓里拿到的东西自然也到了闷油瓶的手里。那个东西,说实话,就是我之前提到的那个玉佩,只是我没想到它不仅很重要,而且还很要命。
东西拿到手以后事情就显得简单多了,至于想让我放弃参与进来的念头,我想闷油瓶已经放弃这个打算了。
然后,闷油瓶在长沙只待了三天,就回广西去了。
日期:2012-03-22 23:23
也许事情讲到这里,你会有些疑问,之前不是说这个玉佩是霍家让闷油瓶去拿的吗,怎么现在又变了一套说辞?说实话,当时我也是这么想的,而且,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我已经有点愠色,因为我以为闷油瓶从来不会骗人,可是这次真是被他耍得团团转。况且,到现在我还没有见过那枚玉佩到底是什么样子。
然而,让我稍微放心的一点是,看样子那个假吴邪并没有跟着闷油瓶一起去长沙,至于当时假吴邪当时究竟在哪里,我到现在还没有搞清楚。我猜,这里面一定还另有隐情。到这里,我才忽然发现,这一切太复杂了,复杂到只是这么几个人,我就已经不知道如何去应理解了。
那天晚上,闷油瓶说的话很多,他详细的给我讲了他在长沙发生的一切。故事很长,但我没有想到真相竟然会是这样,我不禁有点丧气,难道说我的人生就只能在这样的一种谎言—实话—再谎言—再实话的模式中无限重复么?
我忽然记起来闷油瓶曾经对我说过,“有时候对一个人说谎是为了保护他”。这句话当时我还有点认同,可是现在要我面对几乎所有我最亲密的人都对我说谎的事实,我感觉这句话只是那些说谎者的一种掩饰。他们一个个都为了自己或者别人的不得已而对你说着这样或那样的谎言,也许有人会告诉我,生活就是这样,没有谁有义务或者责任给你讲实话,包括你最亲密的人。不过,虽然这些道理我都知道,可是当你经历过我的一切的时候,我想你再说这句话的时候,就会有一些底气不足。
是的,我承认生活不会给任何人真相,要知道一切必须得自己去经历、去寻找、去探究。可是,到了最后,我发现我的想法有多天真,我以为只要自己试着去想、去做、去问就会有答案,可是现实却告诉我,我错了。
我想现在的我已经不会再在意什么了,因为我知道谁都不容易,谁都有自己的人生,或者说是一种角色、情境。可是我们谁都没有发现,我们都被束缚在这个自己和他人共同钩织的圈子里,无法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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