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模一样是一个很扎眼的词汇,为什么非要弄个一模一样的,而且还是上下的两层呢?这一点让我十分的不解。忽然,我觉得脑海中好像闪过一个什么想法,这个想法很模糊,我很努力的试图把这个想法抓住。我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忽然之间,我就明白过来了。
如果这两间墓室在构造上完全一样的话,那么第一层有翻板的地方,第二层肯定也是可以活动的。这样的话,如果我们如果能反打一个盗洞,就可以接上下来的那个,从原路返回。这个想法令我兴奋了起来,于是我立即拿出铁撬子,回忆着当时掉下来的方位,开始撬墓砖。
果然如我所预料到的那样,这个墓砖是可以活动的,这一点无疑增强了我的信心。一边的胖子跟闷油瓶看见我的行动,立即围了过来,一起帮忙把洞口弄开。本以为会看到没有硫吙的地面,然而,令我十分诧异的是,墓砖地下竟然已经让人挖开了个洞。而且,我还闻到一股与棺材水不同的臭味飘了上来,仔细一分辨,竟然好像是腐尸的味道。
我没有犹豫,在闷油瓶打算动身之前,就钻了下去。爬了大概两三米,我感觉我的手摸到了什么凉凉滑滑的东西,MD,我皱了皱眉,好像是尸液。用手电筒往前一照,就发现前边好像发生了什么塌方事故,成堆的土里好像埋了什么东西。我哆嗦了一下, 忽然就有种十分不好的预感。把手电往旁边一放,用手扒拉了几下土堆,忽然就摸到了一团毛茸茸的东西。
拿起地上的手电往跟前一照,因为在洞里猫着腰,所以当看清楚的时候,那张死人脸在我的面前突然就放的很大——七窍流出的血已经干涸,舌头微微向外伸着,眼睛死死的闭住,整张脸还涨成了紫红色。饶是看过这么多死人,我还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吓了一跳,然后立即大叫一声,有点口齿不清的对守在洞口的闷油瓶和胖子说道:“人……人,死人……”
日期:2012-04-13 23:02
七月 【第二十二章】死人
闷油瓶的神色立即严肃了起来【难道之前不严肃么= =】,一猫身就钻进了洞里。闷油瓶很轻声对我说了一声:“我来看看,你先出去。”我看了他一眼,然后点了点头,从洞里爬了出去。
没过多久,刚才吓到我的那张脸又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不过我已经回过魂来,刚才的惊吓已经变得很淡了。说实话,我有点瞧不起刚才自己的表现,又不是没有见过死人,还大呼小叫个什么劲。
尸体一被拽上来,胖子就蹲在旁边翻着,看有没有什么能证明身份的东西。而闷油瓶却又钻回了洞里,去翻看没有丢下什么东西,接着,我微微瞪了一下眼球,其他两具尸体也一一被拽了上来。
把三具尸体并排放好,我们一人一具开始检查。就腐烂程度来说,这伙人死亡时间绝对不超过三天,而且全身浮肿,所以怎么看也不像是被压死的。翻开眼皮,瞳孔被凝固的血液糊住,在手电的照射下十分的渗人。况且,按理说,要是塌方被压死,也不会七窍流血,看来这伙人应该是被人毒死的。可是,是谁下的毒,目的是什么?我一时间有点迷糊,理不出个头绪来,所以只好继续往下查看。
从外表穿着来看,这三个人穿的是清一色的黑色的运动衣,是的,是运动衣而不是像我们一样的登山衣或者冲锋衣。而且从衣服颜色上判断,这伙人应该也是抹黑进的山。我掏了掏我眼前这个人的口袋,发现连一个纸片都没有,更别说其他什么能证明身份的东西了。
我有点丧气的看向其他两个人,发现他们也和我一样,一无所获。忽然,我看见闷油瓶看向我的眼神有点奇怪,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一头雾水。忽然,闷油瓶在我旁边蹲下,皱了皱眉,说道:“我见过这个人。”
我一下子就有点呆愣,而胖子却一下子反应过来,问道:“是长沙?”
闷油瓶点了点头,对着我说道:“还记得我跟踪的那伙人么,这是其中一个。”
我点了点头,一方面佩服胖子反应的机敏,一方面却疑惑道:“他为什么会死在这?”
本来闷油瓶已经打算继续去棺材那里查看了,听到这句话,闷油瓶转过头来回答道:“这是道上的规矩。”
闷油瓶这句话搞得我有点云山雾绕的,道上的规矩和这人死有啥关系。关了手电(省电,当然胖子也关了),我看着已经坐回墙边正在抽烟的胖子,然后坐在他跟前问道:“胖爷给咱说道说道呗。”
胖子吐了口烟,带着点老大教训小辈的味道解释说:“其他规矩咱可能不知道,可这条规矩,嘿,就胖爷所知,那立的年月可就远了。天真,有时候倒斗夹喇嘛并不是咱想的那样,几个人凑一块,干一票,分了利,然后就收拾家伙散了。往往有些人是被逼下地的,而筷子为了防止起二心,就会在下地之前给那些人喂点毒,要是不到时辰,拿不到解药,您呐,就结伴上阎王爷那报道去吧。”
说完,胖子把烟头在地上一摁,一缕青烟就飘到上墓室顶端,好像一缕冤魂,在墓里游荡。我瞟了几眼摆在那里的三具尸体,心里泛起了一丝难过。其实我知道一直以来,在杭州那块做买卖的,都在背地里叫我“吴小佛爷”——这其实并不是出于像张大佛爷的那种敬仰,而是另一种在说我做事心慈手软的嘲讽。确实,在我从小所受的教育的影响下,我并不希望一个人会随随便便的死去,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
日期:2012-04-14 21:10
胖子说完之后,我很久没有吱声,沉默使得我心情更加的郁闷和烦躁。而且,我的脑海中不停的闪现着楚光头给我讲的陈皮阿四在广西遇到闷油瓶的那段经历。确实,赶我们这行的,脑袋都是别在裤腰带上的,干的都是些杀人越货的勾当。日子久了,一个个都成了亡命之徒,我想,我爸妈不希望我跟三叔有过多的来往,也是因为这个。其实我本来可以逃脱这一切的命运,但是谁让我命犯太岁,好奇心太重了。不过,反观闷油瓶,他似乎一出生就背负着什么重大的秘密,甚至失忆的时候都让人拿去做那种事,可想而知,在我遇到他之前,他是不是也在大大小小的墓里,在替人卖命的时候,也时常被这样对待。【这段太突兀了,无视它吧= =】
一边这样想,我一边把视线转向了闷油瓶,于是看见他在检查完棺材之后,冲着我们摇了摇头,然后捡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坐下,开始闭目养神。
这是什么意思?毫无办法么?刚才还在感慨着人生无常,现在我的恐慌一下子就从心底冒了出来,之前我们不断的想办法,我总觉得还有些希望,可是现在面对这件简单的墓室,前所未有的绝望渐渐湮没了我。抬起头看了看墓顶,这个墓室虽然结构看似异常的简单,但是对于精通中国古代机关的闷油瓶来说,确是个死扣。说实话,我无法想象,在这个世界上,竟然有能困住闷油瓶的机关,也许我们这次确实遇上了大麻烦。
我记得在上初中的时候,我曾一度十分崇拜福尔摩斯,至今我还记得福尔摩斯说过一句话,线索越少的案子往往越难破。确实,以往我们下的斗都是极尽机关能巧之事,设下无比复杂的圈套,可是到最后每一次我们都能化险为夷,所以说,看着复杂的东西,往往其道理越简单。而像我们这次遇上的墓,虽然看着简单甚至有些简陋,但是却是最困难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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