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油瓶站在棺材沿上伸着手试了试,然后把住墓顶那个洞的沿,用上腰力,向上一翻,就翻到了第一层去。我看着闷油瓶那身手,整个动作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十分帅气。我在心里暗自小嫉妒了一下,然后吧手电往腰间一别,就借着闷油瓶伸下来的手,也被拉了上去。脚一落地,我就感觉心里好像有什么忽然往下一沉,一种踏实的感觉油然而生。不过这个地方空间有些狭小,我只好像闷油瓶一样猫着腰蹲着。
还没来得及观察周围的情况,我跟闷油瓶就一人一只手,使了吃奶的力气吧胖子拽了上来。拿好手电筒,我仔细看了一下,乖乖,原来我们是在负一层的墓床的里头。这个墓床中间是空的,看来还是专门为了我们逃出去而设计的。
整个空间也是由青砖累成的,感觉有点像缩小版的地下室。拿手电照了照脚底下,我发现那个规则的圆形是早就设计好的,凭借着一种拱形互力【瞎编的= =】的设计,才能让闷油瓶取砖的时候不致于墓顶大面积塌陷。看来,这个墓室的设计者,还真是一个奇才。
就在我看的时候,闷油瓶和胖子已经从一旁自动滑开的,有点像我们现在的推拉门的小门钻了出去。看见我半天没动,胖子叫了我一声。我“哎”了一声,然后顺着手电光,看到了那三具依旧摆在负二层的尸体,手电光打上去,带着几分凄凉。不知怎的,我心里有点难过,然后转头问了问胖子:“那仨怎么办?”
胖子瞅了我一眼,说道:“凉拌。”
我笑了一下,然后也钻了出去。世事无常,也许对于土夫子来说,墓室是最好的归宿。也不知道到了明天,谁会在哪里给我收尸。
从墓床里钻出来之后,之后的事情就简单多了,按照原路,我们爬了出去。算了算时间,差不多也就是五六个小时的样子。因为从盗洞里爬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开始放亮了。抬眼看了一眼天际,早晨那种青色和深蓝交织成一片雾蒙蒙的颜色,像是永远都化不开的谜团。
把盗洞大概回填了一下,伪装成一片灌木丛,从表面也看不出什么迹象来。拍了拍手,才发现自己的裤腿已经被草上的露水打湿了一片,怎么看怎么像是尿了裤子。
有点尴尬的提了提裤子,然后转身。然而就在这时,就当我以为事情已经搞了一个段落的时候,一个人出现在了我们的视野里。看到那个人,我就知道,我们的噩梦,还没有结束。
日期:2012-04-17 22:55
七月 【第二十四章】解家【终于一点点开始解密了……叹气】
深秋的露水果然够渗人,我感觉浑身起的鸡皮疙瘩很久都没有落下去。也不知道是因为天气凉,还是因为看见了那个人。那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是的,不该出现,至少我觉得他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并且我觉得这时候不管是谁出现,都有可能,独独除过他。
那个人,就是给我们带路的人。
我记得我们到了山脚下就打发那个人走了,而且,我们是确认那个人已经离开以后,才自己进的山。而且,在半山腰的时候,闷油瓶还曾经停了一会,来确认是否有人跟踪。这个人能骗过闷油瓶,看来很不简单。
现在那个人正靠在一颗大树的树干上抽着烟,还是我们第一次遇见时候的样子,只不过脸上还带着一丝戏谑的嘲讽。明明灭灭的火星在清晨并不刺眼的光线里显得尤为扎眼。
直直的盯了我们好一会儿,那个人直起身,痞痞的说道:“哑巴张,小三爷,王老板,我在这可真是久等了。我们当家的一直想见见您三位,咱这就请吧。”
我可以肯定,这个人是我之前从未见过的,因为他说话的口音和动作不像是之前我认识的任何一个人。我有点明白过来,当初我们在村路口会先找上这个人,不过也可以这么说,不是我们特意找的他,而是这个人是特意让我们找上的。因为就现在看来他在这件事情中,是一个诱导我们的棋子。
不过我们来这里的事情知道的只有可能是“它”或者是霍家。但我立即把霍家排除了出去,因为从霍老太太的一些表现上我可以看出,霍家对于这件事,只是关心,但并不想过多参与,因为他们已经没有了这个实力。
那么,他有可能是谁派过来的呢?我一时间有点摸不着头脑。闷油瓶在一边装大爷,而胖子则开口问道:“你丫哪来的?”
我不禁笑了一下,胖子还是那么直白,但是却一击直中要害。我们看着那个人,等着下文。
那人把烟头从嘴里拿了出来,拇指和食指拈着烟嘴,回答道:“解家当家的一直想见三位一面,可是现在才得这么个机会,不知三位能给个面子么?”说完,又把烟叼回了嘴里,然后狠狠吸了一口。
解家?我看着那人吐出的烟圈忽然就想到了那个假吴邪说的,他也是解家派过来的。我虽然早就知道解家这股势力的存在,但却没想到我们会这么快的碰面。而且这个解家是怎么知道我们会来这里的呢?疑问很多,我一时间有些慌神。看了一眼闷油瓶,这家伙却看着地面,略长的刘海挡住了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个人倒也不急,慢吞吞的抽着烟,胖子在一边一会看着我,一会看着闷油瓶,一个劲儿的暗示着让我们快点拿主意。
我回看胖子一眼,然后示意他我也没主意,不过就在这时,闷油瓶抬头看了看天,然后冲着那个人说道:“好。”
日期:2012-04-18 21:55
那个人立即一笑,把烟头往地上一扔,然后用脚踩了踩,说道:“爽快!咱这就开路!”说完,就径直向前走去。我跟胖子相视一望,不知道这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也没办法,只好背上装备,跟着那人走了。
解家人的速度很快,自从出了黑渠背,我们一路汽车就回了北京。一路上,我一直在不停的考虑着一个问题,这件事情,本来这应该是“它”所进行的计划,为什么中途能坐视解家插手?难道说,我们一直所怀疑的焦点不是那个“它”,而是这个一直在暗处的解家么?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霍家会说信是那个“它”给我们的呢?
一下子所有的疑点全部涌了上来,我觉得脑袋里快乱成了浆糊,再加上将尽十几个小时的行车,中途我们一直没有休息,很快我就在车上一歪,睡了过去。
带着那股从墓里带出来的尸气,我们就到了解家安排的地方住下,而且解家二十四小时派人监视着我们。虽然有些不满,但是我们却没办法,再加上抵抗不过睡意,我草草洗了个澡,然后往床上一摔,就‘不醒人事’了。
第二天,解家派人来看我们,说解家当家的要见我们。坐上了车,我靠在车窗旁边捡起昨天一直困扰着我的几个问题,然后开始胡思乱想。
其实和与霍老太太的感觉不同,我对于这个解当家其实充满了好奇。因为我还记得在我小的时候,祖父那一辈人过年过节,总要几个大家族聚在一处,一方面谈谈生意,另一方面让下一代联络联络感情。当时我因为是从外地来的,人生地不熟,再加上方言不通,所以我总是一个人在一旁站着,看着那群孩子在一处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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