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通缉令》
第15节

作者: 江南有孟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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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于哑剧没有任何情绪,龙仙也是一样。但听说增水果和饮品,于是就接过宣传单,也就是门票。
  “我都饿了一天了,晚上再不吃点东西的话肯定会做饿梦的。”走进剧院空空荡荡的走廊时,龙仙轻轻地说。
  我们顺着廊道前行,随后遇见接待。她把我们带进剧场里。剧场里面很黑,很空。除了我们,还有最多不超过二十名观众。台上面有六七名演员,全部都是女生。他们身着各式各样的演出服装,在表演着那不知名的哑剧。
  坐下,观看。
  开始的时候我并不知道,她们表达的是怎样的故事。可随着观看我才明白,是部凶手与凶案的哑剧。哑剧的名字很有意思,叫真假凶手。剧情跌宕起伏,背景音乐凄凉而且哀婉,让我情不自禁地想起那些惨死在凶徒手里的无辜者。

  剧情里面有很多名死者,却出现两名凶手,真假难辨。
  审判官判了那名假凶手死刑,真凶却还在逍遥法外。扮演死者冤魂的演员们大呼不平,替自己也替那名被冤枉的凶手。可是我没有看明白,那名假凶手为何默默地接受审判官的宣判,而不伸冤呢?
  谢幕。
  哑剧表演完毕,演员离开。

  仅有的不到二十名观众离开剧场,我和龙仙还坐在那里。我在思索,而龙仙在狼吞虎咽。
  “我去下洗手间,你在这里等我。”我说。
  日期:2014-06-22 15:50:00
  “嗯。”龙仙如小鸡啄米般点头。
  我离开剧场,却没有去洗手间,而是鬼使神差地停在化妆室的门口。那扇木门是虚掩的,那些演员正在里面卸妆。我透过虚掩的门缝看见,不单单看见她们沉重的表情,也听到了她们的对话。

  “自打肖夏走了,吴浩就没精打采,写的什么破剧情呀。”她们牢骚时提及的吴哥,应该是剧场里的编剧。
  “我看呀,我们是时候各奔东西了,在这里真没前途。”
  “是呀,剧场一直都赔钱,看剧的还没有剧组人多。肖夏在的时候还能有些观众,自从肖夏走了,观众就越来越少了。”
  我情不自禁地对肖夏和吴浩产生好奇,如果没说错他们应该是恋人关系,而且现在彼此分离。按照吴浩心里的情绪来讲,他应该写一部忧伤的爱情哑剧,却偏偏写了这部真假凶手的剧本。这说明他羁绊在他心里最多的事情不是爱情,而是其它的事情。
  回到剧场。

  我看见龙仙不知去向。而在哑剧结束这段时间里,剧场里面出现四五名陌生男子。他们不是来这里看哑剧的观众,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当我留意他们的装束和古怪的言行举止时,心里面咯噔了一下,难道他们就是龙仙提及的仇家?
  这时。
  日期:2014-06-22 15:50:00
  舞台上的帷幕动了一下,我看见龙仙跳出来,朝着剧场的后门跑去。

  那四五名陌生男子见到龙仙,就尾随追去。我跑到后门那里,推开,走进一条巷子里,却已不见那些男子和龙仙的影子。随后我走进巷子相邻的街道,那里的路人平静地行走于街道间,来来往往的车辆自由地奔行,和谐的画面是一个不祥的讯号,我把龙仙给弄丢了。
  城市的霓虹灯很美,却让我迷离。
  我不知道自己当何去何从,像是流浪者一样在街道上行走。
  直到晚上十点钟,剧场关门,我都一直留在门口,害怕龙仙回来时会找不到我。可直到午夜十二点的时候,我都未能如愿地看见龙仙回到这里。
  她不会是被仇家捉到了吧?
  心里面略有自责,如果我当时没有离开她,或许就不会酿成现在的局面。
  翌日清早的时候,我碰见毒物。

  好在她是个明白事理的人,知道我不是红娘子的仇家,只是向泼妇一样谩骂我几句。但当我说把龙仙弄丢时,她的粉拳就落在我的脸上。还说我把龙仙给弄丢了,那就要把我带回联盟里向红娘子交差。这件事情我的确是有责任,但说句心里话责任不大。我把龙仙弄丢就理当亲自把她找回来,但毒物要拿我回去交差,这件事有点说不过去。
  可这娘们很倔,说一不二。
  “我会亲自把她找回来。”我说。
  “你给我站住!”毒物追在我后面,“从现在开始你不能脱离我的视线,听明白没有?”
  日期:2014-06-22 15:51:00
  我答应过龙仙,会陪她去猫村。为信守当日的承诺,我一定要找到龙仙。

  毒物是个难缠的婆娘,而且出口成脏。她不管在什么场合,只要心情不爽就会破口大骂。对于这样的女人,我只能说,实在是太叫人厌恶了。可是没有办法,她就跟在我的屁股后面,即便我跑到男厕所,她照样会厚颜无耻地跟进去,搞得那些蹲坑的男士们,都误会她是女色狼。
  “真是厚脸皮。”我有意无意地说了句。
  “你再说信不信我阉了你?”她恬不知耻地说。
  “别用对付那三个笨蛋的招数来对付我,我不吃这套。”我直立在尿池前面,她坐在洁白的洗漱台上毫不避讳地看着我,“有本事你把裤子脱了。”
  “你神经病吧?”遇到这样不自重的女人算我倒霉。
  她翘起二郎腿,摆弄着手里的匕首。
  “你还算是女人吗?”我瞪着她。
  “怎么不算?”她反驳。
  她居然说自己算是女人,可她怎么连起码的矜持都没有。要知道刚刚厕所里的那帮男人,被她吓得淋了一地尿,可她却露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于是我想她到底是不是女人,或者,是一个变性极其成功的男人。和这样的娘们真的没道理可讲,于是我选择闭口不言。

  日期:2014-06-22 15:52:00
  “我说过,你不能脱离我的视线,如果找不到龙仙就只能带你回去交差。”她喋喋不休。
  “你有完没完?”我这泡尿可是憋了很长时间,“能不能让我舒舒服服地上个厕所?”
  “我没不让你尿啊?”她真是不讲道理。
  “你在这里我怎么尿?”我问。
  “我在这里什么都没做,耽误你尿尿吗?”本来就是没有道理的事情,到她那里却振振有词。
  算了。总不能把身子憋坏,于是我脱掉裤子尿尿。我第一次是当程月的面尿尿,第二次竟是当毒物这个女流氓的面。我尿完的时候,都觉得很难为情。可毒物还是那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坐在洗面池上摆弄着手里面的匕首。

  匕首很漂亮,全身黑色,上面刻着邪恶克星四个字。
  离开。
  街道上面阳光明媚,落了满地的灿烂。我的精神却很疲惫,因为昨晚一直没睡。但就是这样我还坚持了一日的时间,奔走在县城的大街小巷,却没有找到龙仙的影子。整日的时间里,毒物一直尾随在我屁股后面,她根本就没把找龙仙的事放在心上,只想着回去如何想红娘子交差。
  天黑。

  日期:2014-06-22 15:53:00
  “你老么跟着我干嘛?”我埋怨她为何不和我分头行事。
  “你跑了怎么办?”她挡在我面前,“现在跟我回去休息明天再找,如果把你累死,我难道要带着一具尸体回去交差吗?”
  “去哪?”我问。

  “去我住的宾馆。”她说。
  “你当我是随便的男人吗?”我蹙眉,问。
  “你当我是随便的女人吗?”她瞪眼,问。
  我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没有合眼,很累。很长时间没有好好地洗过澡,更没有好好地睡过觉。这样下去身子迟早会垮掉,不如和她到宾馆里好好休息下。想到这里我答应毒物的提议,随同她回到她租住的那间宾馆里。
  宾馆是县城最好的,房间也是最好的。
  他们说毒物赌博输得精光,有点言过其实。她的确输了很多的钱,但还没有穷到叮当响的地步。至少她还能住得起昂贵的宾馆,吃得起最好的东西。

  房间里面只有一张床,很大。
  日期:2014-06-22 15:53:00
  进屋以后,毒物当着我的面脱掉衣服。她的身材很好,皮肤很白皙,的确会让男人垂涎四尺。只是她的性格实在是过于奔放,竟当着我的面脱得只剩NeiKu和胸罩。要知道我们只是刚刚才见过面,她难道不怕引狼入室?
  做为A2级猎人,她当然不会害怕。普通的男人对她有贼心,但是没有贼胆。
  她走进浴室,洗澡。随后裹着浴巾走出来。

  那时候我愕然一惊,之前那个浓妆艳抹的毒物不见了,重新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个如美玉般晶莹剔透的漂亮小女生。她的脸蛋像是精雕细刻过一般,五官的位置恰到好处。尤其是她那双深黑色的眼眸,一眨一眨的实在的好看。
  可是……
  “瞅啥呀?”她一瞪眼,一张嘴就变回原来的样子,泼妇,“再瞅信不信把你眼珠子剜出来?”
  “你不化妆的时候比较好看。”我说。
  “你觉得我好看?那是因为你没见过红娘子,她的美才是真正的美。”她略带自嘲地指着自己,随后盘腿坐在床上,“我们盟里全是美女,我是最不起眼的一个。”

  “真的假的呀?”我觉得她是在吹牛。
  “我们盟有三不收,非A级猎手不收,非单身不收,非美女不收。”她说。
  “谁定的破规矩呀?”我问。
  “盟主啊。”她回答。
  “不会是叶南溪吧?”我追问。
  “嗯哼。”她若无其事地扣着脚趾。

  照毒物这么说,叶南溪组建的压根就不是猎手联盟,而是一个庞大的后宫团队呀。他不单单拥有E级擂主最高头衔,还拥有那么多的美女成员。在地下建造地宫就说明他很有实力,典型的当代贾宝玉,世界上的好事是不是让他给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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