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邪药铺——讲诉深山采药人不为人知的诡异经历》
第6节作者:
江湖小号用罘言 我一听就有气,嘟哝道:“你们这儿的医生也太随意了吧,昏迷的人说的话能当真吗?哪个梅医生,发霉的霉吗?”说着做了个倒霉的表情。
姑娘被我逗得扑哧一笑,接着道:“你可不能这么说她。”我不以为然,问道:“为什么?”护士刚要开口回答,就听见病房门吱呀一响,一个声音冷冷地飘进来:“因为是我说的。”
日期:2015-03-02 15:42:00
门外施施然走进来一个身着白大褂,上了年纪的女医生,戴着老花眼镜,双手插进上衣口袋,满面寒霜看着我。我心里一紧,失口叫道:“妈?”
这一下我又彻底懵了。老妈啥时候跑来机关医院当医生了?她不是在太湖老家经营小诊所的吗?护士口中的赵先生,一来就找到老妈所在的医院,是不是事先有人告诉他的?他和老妈到底说了些什么?老妈这一脸不爽的表情又是怎么回事?
正一头雾水,就听见老妈毫不客气地数落道:“要么不回来,一回来就给我闹这么个破事儿。”她冲护士点点头,示意她先出去,然后不由分说把药送到我嘴边,冷声道:“吃了。”
我轻轻推开她的手,皱眉道:“你明知你儿子精神没问题。护士不认得端子,你难道也不认得?我不知道他怎么了,手机老是打不通,不然让他亲自跟你说。”老妈脸上闪过一丝异样,跟着叹了口气道:“你还是把药吃了吧。端子都死了两年了。”
日期:2015-03-02 16:22:00
第六章央央
我胸口一疼,差点又背过气去。照这意思,我这两天不光见了虎大仙、护花蛇,还一路与鬼同行?聊斋不把我收录进去简直浪费素材。我一时之间百味杂陈,也说不上是恐惧还是悲伤,只呆呆地看着老妈,一言不发。老妈看了我边上的病友一眼,对我做了个跟上的动作,转身去了走廊。我揉了揉发胀的脑袋,跟了上去,感觉脚步前所未有的沉重。老妈没有转身,看着窗外长得正茂盛的樟树,语气平静地跟我说起两年前的事来。
两年前夏天的一个雨夜,老妈独自一人在太湖老家沙发上看电视,正抱怨我毕业了也不知道回家看看,就听到门外一阵很急促的敲门声。当时是夜里11点多,邻居们早都睡了,老妈就算胆子再大,终究是个女人,家里又没人照应,所以迟疑着不敢去应门。
那敲门声变得越来越激烈,老妈壮着胆子喝问是谁,却又没人回答。本想着打电话报警,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很微弱的声音叫“妈”。老妈以为是我,没有多想就开了门,却看到一个人脸着地背朝天横躺在门外,浑身湿漉漉的全是泥水,乍一看就像刚从地底下爬出来的一样。
日期:2015-03-02 16:46:00
说到这里,老妈的身子不自然地颤了一下。
老妈认出了那人是端子,又惊又怕,也不敢惊动邻居,把他抬回了屋里。端子气息很弱,好像受了很重的伤,但是又找不到任何致命伤。老妈心想这要是内伤她也看不来,没法子,只用热水帮他清洗了一番,让他在沙发上平躺下来。看他似乎好了些,就问他是怎么回事。
端子依然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头发散乱,两眼凹陷,嘴唇发白,浑身瑟瑟发抖,只说自己出去跟人跑销售,让人给坑了,不知道中了哪门子邪,总觉得有脏东西跟着自己。这种折磨让他精神几近崩溃,感觉自己大限将至。老妈是精神医学出身,自然不相信这些东西,只当他患了癔症,给他两粒镇定药,劝他好好休息,明天带他去诊所复诊,就转身去了卧室。
没想到这一夜端子就再也没醒过来。
日期:2015-03-02 17:09:00
老妈顿了顿,看了我一眼,脸上满是歉意。她说当时情况有点突然,也是怕影响到我的事业和前途,就没有通知我。和家里的亲戚、村里的老人商量后,按着山东农村里的习俗,大伯和老妈给端子做了个简单的丧礼就下葬入土了。
“会不会你们搞错了?端子只是休克?”我有些不甘心,声音都有些哽咽了。老妈皱了皱眉道:“不会。我让人给他做了心肺复苏,没有用。医院的死亡证明也出来了。我知道你把端子当亲哥哥,我又何尝不把他当亲儿子?端子这孩子一直都很懂事,唉……”
看我愁眉不展,老妈顿了顿,强颜笑道:“你要想回去住几天,我跟院长商量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再说你那么久没回来,大伯和央央都想你了。”
日期:2015-03-02 17:26:00
看我无动于衷,老妈摇摇头,自顾去了。我本来脑子里就一团乱麻,听完老妈的叙述,现在更增了几分疑虑:到底端子得罪的是什么人?照老妈的叙述,端子似乎是给人下了咒,如果他只是跑销售的,什么人会用这么恶毒的术数对付他?最让我不解的是,如果端子真是被人害死的,依老妈的性格,不可能不去调查他的死因?现在火葬在全国大部分地区都已经推行,干嘛要按以前农村的方式给他土葬?难道她心里还有别的什么想法?
下午老妈就给我办了出院证明。老妈说我这个状态回去生意肯定也开展不来,二话没说把我带回了老家。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我一路上恍如隔世,根本没注意到老妈在说什么。看到太湖之滨那个熟悉的村庄,想起我和端子无忧无虑的童年时代,我的心就一阵绞痛。
一直没回家,我的房间空置了很久,老妈一到家就去给我整理床铺。我的床是那种双层板床,小时候端子老是跟我抢上铺,我们天真地认为谁睡在上面谁就是老大。想着我鼻子一酸。我努力麻『醉』自己:可能老妈搞错了,端子没死,只是睡得太沉。从沙发上站起来刚要进房间,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跟着一个姑娘闪身进了客厅,冲我喊道:“哥!”
日期:2015-03-02 20:57:00
姑娘绑了条马尾,直刘海,上身穿了件宽松印花雪纺T恤,衣服下摆很长,快盖过膝盖了,下身穿了条亚麻哈伦短裤,脚上套了双糖果色低帮帆布鞋,带着咖啡色大镜框,身材凹凸有致,浑身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我快有些认不出来了,直到她嘟起嘴,冲我胸口来了一拳,做了个擤鼻涕的动作,我这才发现眼前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就是从小和我、端子一起疯玩的小堂妹央央。那时候她留着短发,总喜欢跟在我们身后,沙里翻泥里滚的,哭鼻子时动不动就用左手食指擤鼻涕,村里人都叫她假小子。没想到多年没见,假小子变美貌大姑娘了。
看到她,我心情总算好了些,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故作责备道:“怎么跑这来了,你不用上学么?”她哎呀一声甩掉我的手,撩了下发梢说:“听说你回来了嘛。我现在大三,学的又是民俗学,老师说不用留在学校耗时间,让我们多出去收集资料,我就顺便回来了。”
日期:2015-03-02 22:11:00
说起来我们家也算医药世家了。听说我祖上给皇帝看过病,具体是哪个皇帝无从考证了,反正这种溯源的老话我从来也没当真过。爷爷是赤脚医生,膝下两个孩子,我大伯学西医,家里老爷子学中医,大娘和老妈也都是医科出身。我大学学的是中药学,也算子承父业。家里就这小堂妹,从小被大伯骄纵惯了,对所谓的家族事业一点没记心上,万事都推给我,说什么男子才要挑起光耀门楣的重担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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