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直保持这种轻松自然的氛围——严格说应该是陈静姝用轻松带动着康帅。他就这么一直牢牢地抱着陈静姝,大半个小时很快过去。他不光忘记了游戏、吃饭,甚至连累都忘了。可陈静姝忘不了。长时间维持同一姿势对其而言已经类似于刑罚了,她已经到了忍受的极限,她感到背酸、腰酸、腿也麻了,被人抱着的感觉陈静姝也体验足了,开始厌了、腻了、有点恶心了,而且自己上网的目的也达到了。陈静姝决定要离开了。
“好了。我完事儿了,走了。你玩儿吧!”陈静姝还算客气地挣脱了康帅。
当陈静姝转过身面对康帅的时候立即对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了后悔。她迅速与康帅拉开距离,在走到了房间门口的时候才想起跟康帅说“拜拜”。但由于多种原因,促使陈静姝没有转过身面对康帅说话。
陈静姝没办法把这丢人的一幕马上忘掉,原因是被康帅刚才一直搂着的腰和紧贴着的背已经微微出汗了,现在一经风吹,这些地方由闷热变成了一种湿湿的凉。
陈静姝的态度似乎在告诉康帅他们没有多亲密,虽然陈静姝已经极力地在掩饰了,但从小的“与众不同”让康帅培养出了超乎常人的敏感,他隐约感觉到了陈静姝的真实态度,这让他对自己刚才
日期:2011-4-12 12:17:00
陈静姝的态度似乎在告诉康帅他们没有多亲密,虽然陈静姝已经极力地在掩饰了,但从小的“与众不同”让康帅培养出了超乎常人的敏感,他隐约感觉到了陈静姝的真实态度,这让他对自己刚才做的事感到无地自容的羞愧,所以当陈静姝同他告别的时候他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但康帅随即又后悔了,因为他感觉自己的态度显得太满不在乎了。这会不会让陈静姝认为自己对待这件事的态度过于轻率呢?就算陈静姝不会这么想,自己也应该说些让她经常来的话呀,难道……就这样结束了?那这样又算是什么?陈静姝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冷淡而不敢再来了?其实她心里也是有想法的,只是不那么纯洁。那自己又纯洁吗?不管缘于什么动机,体验的感受都是一样的啊,这不正是自己渴望的吗?而自己却亲手把这一切葬送了……
康帅再也阻止不了自己的胡思乱想了。
日期:2011-4-12 13:53:00
第二章
胡凤英长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和一张小小的嘴,鼓鼓的腮帮子,一副无知者的样子。论长相还算过得去,但身材就很不敢恭维了,腰用水桶形容已经不适合了,说成“水缸腰”应该更贴切一点儿。
胡凤英家庭负担重,婚姻又不幸福,工作还不清闲,却从没有因为这种种的负担被压得绝望过。这要归功于她的性格。她是个极其外向的人,表达欲极强,心里存不住一粒芝麻。说话也是典型的着三不着两,只要是任何一个认识的人,不管熟络与否,她都像是心理咨询者面对心理医生一样毫无保留地倾诉自己生活中的种种苦楚。因为胡凤英的苦楚实在太多了,所以村里的人对她的印象是:怨妇,能说,滔滔不绝,但是绝大部分都说不到点儿上,而且说的一点儿也不动听。
这是胡凤英的解压方式,她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如果没有一个行之有效的发泄途径的话她可能早就疯了。不过胡凤英的生命力也着实顽强,如此单纯地倾诉就能让她达到发泄的目的。只要把自己的困难说出去,她就舒服了,仿佛这些困难也随着倾诉一起推给听众了。不过由于她的动机和表达的方式,导致了她的听众都是痛苦的,感觉备受煎熬。这样久而久之就导致了人们在路上如果提前看到她的话都会有意地加快脚步或是放慢脚步,尽可能地避免与她结伴而行。
小饭店里的水案不是那么正规的各司其职,不光是切菜备菜,给所有菜肴的原材料做粗加工,有时候刷碗和面食之类的工作也是要兼着做的——尤其是在老板娘在的时候。而背地里跟老板娘说说其他人的坏话,打打其他人的小报告,这些也都是要费心思。另外胡凤英这一行的上班时间也很长,虽然不是一直都在干活,可熬不到十一个小时也是不准下班的,而且如果晚上有客人吃饭的话还要无偿地把上班时间加长,可从没有加班一说。
今天的客人不多,胡凤英可以按时下班了。可同时剩菜也不多。物价越来越高,菜越来越贵,可生意却越来越难做,除了那些旱涝保收的有铁饭碗的人之外,普通老百姓的形势已经没前两年了。这从到他们饭店吃饭的人上就可见一斑。在前两年收拾客人的桌子时剩菜是很普遍的,而且剩什么的都有,可现在,全都越来越会精打细算了,点的菜尽量刚刚够吃,一旦剩下,稍微像样点的菜都要打包,桌上剩下的经常只有啃剩的骨头和吃剩的咸菜,真的是只能喂狗了!时间长了,弄得胡凤英收拾桌子的热情都没了。胡凤英时刻都在期盼着饭店里能来那种公款报销的饭局,到现在也只有他们吃过饭的桌子上还有油水了。为了他们,就算是加班也值得。
没有收到剩菜不让胡凤英意外,让她意外的是马上就要下班了,可陈国梁却还没来接她。平时这个时候陈国梁已经等在门口了。
陈国梁在清醒的时候还是比较体贴胡凤英的——难道他又不清醒了?胡凤英的心里开始忐忑了。
下班之后胡凤英步行到了陈国梁平时等活的地方,陈国梁不在。问了一起在这拉活的人得知他下午就走了。胡凤英的忐忑慢慢变成了恐惧,心中的天空顿时阴成夜……
胡凤英在回家的路上徘徊了很久。她实在太厌恶回家了,太憎恨喝醉的陈国梁了,太想脱离那地狱般的家了。可胡凤英却又别无选择,逃跑和出走都是幼稚的举动,她跑又能跑到哪去?走又能走到哪里?最后还不是多挨几次打,还要连累父母、兄弟姐妹。虽然稍微想一下就已经崩溃了,但胡凤英还是别无选择,她必须回家!
人的动作是靠感觉来支配的,如果刚才的那个人说陈国梁中了彩票,正在家庆祝呢,那胡凤英的脚步一定轻快如飞,媲美东方神鹿。可现在是回家接受又一次的折磨,胡凤英的状态就像是背着喝醉了的陈国梁一样,不单单是感觉举步维艰,心里也感觉异常疲惫。
胡凤英身心俱疲地向家的方向走着,灯光逐渐稀落。她突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马上警觉地回头看,却是同村的李华。她干的是跟胡凤英一样的工作,所以下班的时间都差不多。
“你也才下班儿啊?”胡凤英问,说着住了脚。
“啊。要不早下班儿了,都换完衣服了又来一桌。”李华说着到了胡凤英跟前,两人并肩继续走。
李华早就看见胡凤英慢慢悠悠地在前头晃荡了,如果不是她急着回家,是绝对不会赶上来的。
“吃饭的人儿多不?”胡凤英问。
“多!从下午三点开始上人,一直忙到现在,就这样还跑了好几桌儿呢,给老板娘心疼坏了,心疼也没用啊,又不能在外头吃……”从李华的语气明显能听出来她对自己工作的厌恶。
“我们那吃饭的倒是不多,不多也不让早下班啊。一个吃饭的都没有俺们这些干活儿的也得在那候候着,不到点儿不让走。老板娘还贼抠儿,天天瞪俩眼睛猴廔着,拿什么都当好的,我他妈都不想干了……不让我走!”胡凤英的语气中也明显有厌恶,但同时还有种身不由己。
“哎呀,你那多轻快儿,你还挑啥!下班儿晚点儿也没事儿啊,你有车接你怕啥。像我们这样儿的,下班再晚也得自己往家走。唉?今天你家那个怎么没来接你呢?”李华有点明知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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