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0-9-3 12:48:09
最是寂寞少年心
题记:年少的时候,常常是一个人徘徊在十字路口,看着人来人往,春去秋来,忽然就明白了,寂寞原来是一种感觉。
一
南国的仲夏,颇热,热的我常常晚上睡不着,今夜尤如此。半夜又被热的醒过来,揉揉惺忪的睡眼,看看床头的手机,已经凌晨一点零五分。我起来打开灯,一时间阴暗的空间满是刺眼的灯光,像恐怖的地狱迎来了光明的圣母。房间很静,这时枕头旁边的cd 机传来一首我很喜欢的歌。听着旋律,我知道那是try的一首《不是因为寂寞才想你》。听了一下,我已经了无睡意,便起来坐于书桌前,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几年前的照片。照片里是一个穿着校服,绑着马尾头发的女孩,她的名字叫程珠,我喜欢叫她阿珠。照片是高三毕业的时候她送与我留念的单人照,因为是唯一一个女孩送给我的单人照,所以倍觉珍贵,即使读完大学出来工作了,也一直带着。Cd机里传来歌词“不是因为寂寞才想你,只是因为想你才寂寞...”静谧的夜,孤单的人,再加上一首寂寞的歌,常常会让人浮想联翩 。看着这张照片,很自然的,就回忆起了和阿珠一起走过的那个高三。
那时侯我因为没有近视眼,所以就被老师放到了最后一排。我很喜欢这样的安排,一方面我是为了班里有近视的人做了贡献,一方面我是个喜欢自由的人,坐在后面是最自由不过的事,只要不杀人放火,老师常常都不怎么走到后面来管。最主要的是我的左边是窗,外边常散满阳光,无聊时我可以伸出手抓住一把,那暖暖的感觉就像一个寂寞的人抓住幸福一样,让人有种说不出的甜蜜。甚至有时,我也会学某人斜着眼睛四十五度俯视天空,看云卷云舒,然后想像那是一幅精美绝伦的图画;或看飞鸟划过,再沿着它的轨迹想像它那伟大的前程。阿珠也是没有近视眼,但是她没有坐最后一排,而是坐在我的前面,刚开始大家并不熟,话甚少。阿珠不高,一米六左右,可别人都说她高,我一米七,可同学们都说我矮,由此推论:评价一个人的身高,最好找个喜欢她的异性。物理学上说:“同性相斥,异性相吸。”未分班的时候她在我隔壁班,可以说是班花,我认得;可她不认识我,因为我太平凡了。本来以为和阿珠不会有什么交点的,因为高三,大家都只有一个目标,努力考上大学,不能想的太多。但是因为一次借问一道几何题的缘故,我们相熟了,一来二往,发觉大家居然兴趣相投,因此,我们成了好朋友。
说实话,阿珠也爱文学,同样也爱刚红起来的韩寒和小四,还爱得很彻底,我有次问她爱他们什么?是人还是文字?阿珠说:“文字好,人只是一般般。”我想想也是,她一个班花,读书也有十几年了,算算见过的帅哥美男也不少,于是便说:“那我就做一个文字好,人也好的吧!”话未出口,阿珠一本书挥过来,叫我胡说。其实我文笔也不错,写的文章经常在校园的周刊发表,只是命中注定我始终不是阿珠的那杯茶而已。
阿珠是有男友的,很帅,比我高,打篮球的,隔三叉五会来找阿珠。可阿珠说不喜欢他,只喜欢像韩寒那种很阳光的文学青年。我在这里先声明,我绝对不是。因为我不是文学青年,我的充其量只是个会写作文的学生,一个喜欢文字的写手。
高三的日子显得有点平静,大家都只知道埋头学习。太阳升起,落下;落下,升起,不知疲倦的奔跑,无聊的重复。而我们也一样,不停的学习,重复的看书,过着千篇一律的生活。在高三,谁都不会有很多的笑颜,只有在六月那场炎热过后,我们才会恢复童真的笑脸。
开学快两个月的时候,天气逐渐变冷。南方的冬天是不下雪的,可报纸上天天都刊登着北方下雪的消息,这激发了我想看雪的欲望,于是,我在考虑明年报志愿的时候是不是该选一个有雪的地方,以完成小时候想亲眼看一看雪这个心愿。寒潮来了走,走了又来,真的很冷,在我的记忆中,只有小学一年级时才这么冷过。阿珠也冻得脸红耳赤,可仍然穿得单薄,她说这是淑女形象。我问阿珠和男友最近怎么样了,好像很久不见她来过?
阿珠很平淡地说了分手,理由是高三了,学业为重。我笑了笑说:“别怕,还有我陪你一起唱单身情歌,等过了这个高三,我们再各自找个人好好来恋爱,爱她个地老天荒,海枯石烂。”
阿珠笑了笑,没说什么。以前她很爱打扮的,现在,脸上却一片憔悴,看来,她也是下定决心要好好学习了。
桌上的资料在一叠一叠地增多,但我们不怕,只要老师对我们说它对高考是有用的,我们一切照单全收,我们年少轻狂,我们壮志凌云,这一点儿苦算什么,只要能实现心中的理想,再苦再难我们都能忍受。
本来我不喜欢打球,可阿珠说喜欢和打球的人作朋友。于是,我被他拖着去打球,在高三,我们几乎成了不可想像的人。我对阿珠说:“你不是要以学业为重吗?为什么还来打球?”
她说:“难道一个人说不吃饭了就真的一辈子不吃啊!那多难受,只是少吃一点罢了。”
想想也是哲理。于是我开始学人运球、投篮、抢篮板,阿珠成了第一个帮我拾球的女孩。那时我想:假如阿珠将来肯嫁给我,我一定不会拒绝。只可惜她的理想是嫁给有钱的文学青年,想想自己两手空空,就只能拿篮框出气了。
日期:2010-9-3 12:49:00
接着上面第一章,续
圣诞节那晚,圣诞老人到处发礼物。学校没放假,而我们都是乖孩子,于是班上谁的礼物多或漂亮就成了议论的话题,阿珠一口气收了七个,又大又好看,连桌都放不下,还叫我帮她放。我没有答应。我本来也想送点东西给她的,毕竟最后一年,送点东西以作纪念以免将来各奔东西时看到个礼物还能想起曾经有一个我这样的朋友,这样的人。可一看她有那么多朋友送,我沉默了。
那晚,我选择了通宵,在全世界人都不记得我的时候,唯一的方法就是自己也忘记自己,好好疯去,明朝醒来,依旧是个男子汉。在宿舍睡了一天,第二天才去上课。班主任却狠狠地教训了我一顿,说我现在放松心态等于慢性自杀。我没有反抗,我知道。在高三,我们除了学习就只能是学习,我们唯一能例外的就是肚子饿了去吃饭才不要学习。
一眨眼的时间,一年又过了。
放假那晚,我和阿珠站在东湖的大堤上,吹着轻柔的海风,空气里充满着碱碱的味道。不是我约阿珠来,是她叫我的,可阿珠什么也没说,只叫我陪她吹吹海风。当然,君子总是成人之美,我不会成人之恶,我就这样陪着她,好像两个很知心的朋友。
一颗流星划过,带走了很多有心人的美好祝愿,只是不知道它会落到什么地方去实现。
记得张晓风说过:“只要痛苦不是一次又一次地降临在我们身上,生活便都是可以好好珍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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