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绝美之爱—不负如来不负卿》
第5节

作者: 月饼其实没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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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沉默了一会,想了一下,非常认真地说:“所有人都是一样,无论男女。女子一样有智慧。”他接着讲了一连串吐火罗语,大概是他现在的汉语词汇还不能够让他完整表述他的感想。
  呵呵,我笑笑。这个少年认真的神情真的让我感觉很温暖。不过,得扯开这个话题了,再说下去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圆谎。
  “你知道就好。好了,该我教你了。我们古代有个大教育家孔子说过:温故而知新。意思是复习已经学过的,能从中得到新的知识。所以现在我要考考你昨天学过的字了。”
  将素描本和铅笔放到他面前:“来,默写!错一个要打一下手心。”
  他看我一眼,眼底尽是笑。接过本子和铅笔,握笔的姿势有点生疏,但却有模有样。我看着方块字从他笔下一个个出现,他居然把我昨天教的字全部默写出来了!
  愣了十秒钟,我把下巴托回,给你个高难度的,看你给不给我打手心。“来,把每个字都读一遍。”
  他看看我,还是温暖地笑。三十几个象形字,他一个个念,我的下巴又一寸寸掉。虽然带着口音,却一个字都没念错!我昨天没教他拼音吧?这家伙IQ到底有多高啊?

  “I服了YOU!”我震惊得只剩下这句话,当然是在心里说的。
  我继续教,象形字教完就教转注字,再教简单的词。我悲哀地想,同样学习语言,为啥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再这样下去,他的汉语能写作文了,我的吐火罗语估计还在背单词。更让我郁闷的是:他居然用刚学的音标标注在汉字上,虽然不像拼音那么精确,发音也能八九不离十。
  郁闷地想:我这个老师是不是很快会下岗啊?
  2011-05-24 17:52:18
  理想与平行线(非常重大修改)

  驼铃悠悠,缓步前行在无边无际的沙丘上。不知不觉间,我们已在大漠里走了八天。我裹着头巾回头看,四指比拟出相机镜框,拉动着取景。指框中出现一幅绝美的画面:斜照的阳光,金色沙涛上一行行骆驼的脚印,一直延伸到遥不可及的天边。风扫过,如同掀起细碎的波浪,一点点模糊这些脚印。
  “咔嚓!”定格成一副永恒的画面,收藏进我心中的相册。
  “你在做什么?”
  “呵呵,没什么。”
  收回手,当然不能告诉他我是为了没带相机而遗憾。我感慨道:“你看这些脚印,很快就会消失,就像人活在世上一样。”

  我勒住缰绳,从骆驼背上跳下。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腰肢扭扭,活动一下我泛酸的筋骨。仰头对着骑在骆驼上的他笑:“不过呢,就算脚印迟早会消失,我也要好好踏实自己的每一步,笑着走到终点。”
  拉上缰绳,我牵着骆驼在沙上踏行,在这千年的大漠里留下一串属于我的脚印。他眉间逐渐绽放笑意,也下了骆驼,学我的样子前行。一旁有人将我们手中的缰绳接过,牵着两匹骆驼走开。
  走了一段路,我们回头看,两行脚印并排,两行平行线延伸。突然起了个主意,对着他说:“来,你在前走。”
  他有些疑惑,还是听话地朝前走。我踏着他的脚印,跟在他身后。他走了一段便停下,转回身。我差点撞上他,赶紧稳住身子,走到他一旁。
  “我们本来是平行的两行脚印,无论如何都不会有交集。却因为机缘,重叠在了一起。”
  我看着两行脚印重合成一行,想到不过八天前我还在千年外的另一个时空,不由摇头叹息:“所以缘分这东西,真的很奇怪。”
  “我倒是觉得,能跟你结识,是佛祖之意。”
  转身对视上他的眼,一泓清泉晶亮明澈,他是我二十三年生命中看过的眼神最纯净的人。正要回答,突然看见前方出现一个人影,迎面向我们走来。走近了,是个游方僧人,瘦骨嶙峋,满脸尘土,牵着一匹跟他一样瘦的马。丘莫若吉波急忙上前,美女尼姑也下了骆驼,叫大部队停下。两人恭恭敬敬地双手合十迎他。

  他们给老和尚奉上水袋和食物,老和尚接过,放进背着的破包里,然后叽叽咕咕跟他们说话。老和尚仔细打量丘莫若吉波,又跟他讲了几句,神色越来越凝重。他再转头对着吉波讲了几句,两人一边讲一边看丘莫若吉波,连吉波的神态也跟老和尚一样凝重。
  老和尚不一会儿就告辞了,朝着我们相反的方向走。母子俩好像都有点心事重重。
  我们重新上了骆驼,我不动声色地骑到丘莫若吉波身边:“嗯,那啥,那老和尚跟你们说了什么?”
  他看我一眼,想一想才答:“他说,要我母亲千万要守护好我。我日后会大兴佛法,超度无数人,与Upagupta无异。”
  “Upagupta是谁啊?”我弱弱地问。

  “他是天竺名僧,以坐禅第一,大化众生闻名。”
  “哇,这老和尚这么厉害,能看出你将来的成就。”我由衷地赞同,“我相信他说的,你一定能成为一个了不起的大德高僧!”
  我这绝不是狗腿。他现在就已经表现出超凡的智慧,以后决不会籍籍无名。只是以我的西域知识,实在猜不出他是哪号人物。不过他听了我的赞扬,反而有些忧心忡忡。
  我直觉上那个老和尚应该不只夸夸他那么简单。“怎么了?他还说了什么?”
  他把眼光飘向远处的一丛红柳,眼神有些涣散,面色沉沉。思量一会才略低下优雅的颈项:“那位法师还说,如果持戒不全,则无能为力,我只能成为一个才明俊义的法师。”
  “持戒不全?你怎么会持戒不全呢?”

  抓缰绳的手指握紧,指节泛白。头更低,语更轻。“他说,若我在三十五岁之前……”
  他停顿住,素来平静的脸上飞过一丝红晕,眼里却有隐隐的恐惧。只一小会,又迅速回复到以往的淡定。
  “三十五岁之前怎样?”看他的模样,感觉会是件挺严重的事情。
  他沉默了半晌,将缰绳放松,面淡无波地说:“我不知道汉文如何说。”
  这这这……我郁闷,这不是在吊我胃口么?

  他突然甩缰绳,夹紧骆驼,快走几步,跟我拉开了一段距离。单薄的身躯,僧衣被风鼓起,斜斜投射来的阳光剪出一个寂寥的暗红背影。心里纳闷:我得罪他了么?
  不远处出现了一小片林子,驼队前头传来走到那片林子即扎营的消息。那袭已然走远的褐红停了下来,回头望。一直到我走过他身边,然后与我同速而驰。
  悻悻然的神色,夹杂着几分歉意。嗯哼一声,转头问我:“对了,艾晴,你为何叫那位Bhikkhu老和尚,又经常叫我小和尚呢?”
  知道他想转移话题,可是我不懂梵语啊。Bhikkhu是什么?还有,当我想不起他那难读的名字时,总是叫他小和尚。这很奇怪么?
  我反问他:“梵文里有没有对僧人的尊称,类似‘和尚’这种发音的?”

  他想了想,摇头:“梵文里应该没有。但是于阗国对传戒师称为Khosha,听上去倒是像你说的‘和尚’。”
  哦,长见识了,原来我们熟悉的“和尚”一词是从于阗语翻译而来的。
  “可是,传戒师唯有受了大戒十年以上,且熟知大律,才有资格为人剃度、为人授戒。我离此还太远,你怎能称我为和尚呢?我还未受大戒,你应该称我为Sramanera。”
  又掉梵文!我瞪眼看他,他便马上明白,不等我开口就自己解释:“Sramanera乃七岁到二十岁之间,受过十戒但还未受大戒的僧人。二十岁受大戒后便称Bhikkhu,意为乞士——上乞佛法,下乞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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