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事如烟》
第48节

作者: 铁匠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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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枪手瞄准运木排的土匪打,要集中火力!”说完王伟德四处寻找传令员,正好看到天成揉着眼睛往这边走。“天成,去通知他们,把抛石机准备好,摆在靠近圩墙的地方,咱们要用抛石机打运木排的土匪。”

  天成得令,飞奔而去。这时,另外一个传令员也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说:“北边……羊河对岸也来了一股土匪……”
  “有多少人?”王伟德焦急地问道。
  “他们说有四五十人。”传令员答。
  “好,你去通知他们,要严防土匪过河,一旦土匪用木排过河的话就征调一架抛石机去对付。”王伟德又转身朝连彬叫道:“通知二炮和三炮兄弟,把咱们的土炮准备好,必要的时候要架到围墙上。”
  “好,我这就去。”王连彬说完也飞快地跑下圩墙。
  这时候,土匪已经包围了村子,但也不急于进攻。有的土匪爬在圩沟外的田垄里,有的土匪正在卸下马匹拖来的木头,他们把木头正摆成一排,再用绳子捆绑成木排。一炷香的功夫,土匪已经扎好了木排,便开始朝圩墙开炮。
  土匪的两门小洋炮虽然口径很小,但却打得比土炮又准又远。炮弹尖啸落在圩墙上,尖利的爆炸声里,尘土砖块飞扬。这一次,土匪似乎只瞄准一段圩墙开炮,并不朝圩墙内胡乱开炮。
  日期:2014-06-07 12:05:36

  王伟德见状,忙朝圩墙上的守卫大喊:“大家离开那一段圩墙,快到两边去!”
  村民闻言急忙撤出土匪集中火力攻击的那段圩墙。紧接着,土匪的炮弹便接二连三地朝那一段圩墙打过来,很快,在炮弹一次次的轰炸下,圩墙终于支撑不住,轰然倒塌。这时,躲在圩沟外田垄里的土匪开始开枪了,他们和炮弹一起攻击圩墙缺口附近的村民,阻止村民维修圩墙,守卫圩墙的人们也开始开枪还击,一时间枪炮声大作,纷乱不已。
  “节约子弹,大伙别乱开枪!要瞄准运木排的土匪打……”王伟德猫着腰在圩墙上跑来跑去,不断地提醒大伙。
  这时候,一群土匪扛着木排开始朝圩沟靠近。他们躲在木排的后面,木排上还绑了一些铁块和浇湿的棉被,子弹打上去发出铛铛声和噗噗声,却不见土匪停下脚步。
  “抛石机!快用抛石机发射土炮弹!”王伟德见步枪难以阻击运木排的土匪,便朝圩墙下大喊,命令抛石机调整好方向,控制好力道,瞄准木排发射。

  四架抛石机各发射了一枚土炮弹。有两枚土炮弹打的太远,落在运木排的土匪们后面,没有炸中他们,一枚又打的太近,离木排还远。但是有一枚土炮弹正好落在木排的侧前方,土炮弹落地后在地上弹了一弹,沿着一个小斜坡正好滚到木排的下面,一声巨响之后,在硝烟弥漫中,木排被气浪冲的斜向上弹了一弹,又呼地一声重重地落下来。而运木排的一群土匪可就惨喽!几乎没有一个跑掉的,全部被炸的鲜血淋淋,即便是没有立即死掉的,也被沉重的木排当场砸死,连叫唤一声都没来得及便一命呜呼了。

  村民们见状,发出一阵欢呼!朝着抛石机的人听到圩墙上的人们的欢呼,知道自己命中了目标,也兴奋地叫起来!
  但是很快,土匪又架着两个木排过来了。这一次,土匪们显然吸收了上一次的教训,他们把两架木排斜斜地并在一起,像顶着一个屋顶一样慢慢地向前移动,正前方,土匪还做了一个小一点的木排,木排上同样裹着铁皮和浇湿了的棉被。这样,无论是村民的子弹还是土炮弹,都难以对躲在木排里面的土匪造成大的伤害。有两枚土炮弹甚至正好落在木排上,但是木排倾斜着,边缘还挨着地,土炮弹沿着木排滚落下来,在木排外面的小沟里爆炸了。土匪们除了被爆炸的气浪和声音震的有些发晕之外,居然都安然无恙,这让村民们开始忧心起来。

  “怎么办?怎么办……”王伟德嘴巴里念叨着,脸上都快要急出了汗。

  “伟德叔,用火烧,把土炮弹里灌上油……”王连彬冲着王伟德叫道。
  “对!这是好办法,快通知他们换炮弹,这一次不要在瓦罐外面裹藤条了!”王伟德叫道。
  或许是木排太过于沉重,运送木排的土匪走的缓慢。但也快到圩沟边上了,正在缓缓地走下圩沟的斜坡。这时候,负责抛石机的村民们紧张地把村民们拿来的油装到瓦罐里,用蘸了油的布团封了口,点燃之后便朝着木排发射过去。装满油的瓦罐呼呼地燃烧着,落在木排前面的地上,接着又是一个瓦罐飞来,准确地落在木排上,虽然木排倾斜着,但是这一次,瓦罐没有藤条的保护,一落在木排上便碎了,接着人们听到轰的一声,大火顿时燃烧起来。

  躲在木排里面的土匪们感觉到木排上的熊熊火焰,那炙热的空气简直让他们无法呼吸,而地上的小火苗也呼呼地往木排底下钻,吓的他们哇哇地大叫着,纷纷从木排底下钻了出来就要往上爬。圩墙上的村民早就等着这一刻了,他们手里的步枪发出愤怒的啸叫,子弹呼啸着打在土匪们的身上,眨眼睛的功夫,一群暴漏在外的土匪们还没来不及找到掩护便一命呜呼。
  村民们再一次兴奋地大呼大叫。人们举着拳头和步枪,发出整齐的吼声,像古代战场的将士们一样,发出让敌人胆颤心惊的吼声!
  日期:2014-06-07 12:08:04
  这样的怒吼声感染着村子里的每一个人,看到圩墙上的人们发出这样的欢呼,他们也激动地笑着,叫着,跳着。
  但是很快,土匪恼羞成怒,开始用洋炮轰击抛石机的阵地。王伟德见状,连忙朝着圩墙下叫到:“快把抛石机撤出来!”
  张建亮负责的抛石机速度最快,他们三个人抬起抛石机就跑。王伟济和胡海负责的抛石机也撤的很及时,但王奉棠负责的抛石机却很不幸,王奉棠听到声音的时候愣了一下,他站在地上仰头看着王伟德,似乎没有听清他说的什么。而这个时候,其他三架抛石机已经抬起来了,和他一组的两个妇女已经开始抬抛石机,但王奉棠因为仰着脸,居然没看到大家的行动。
  “快抬走!”王伟德在圩墙上大叫。
  “死东西,快来搭把手啊!”和他同组的两个妇女抬不动,急的朝他大叫。
  王奉棠终于反应过来,连忙去和两个妇女一起抬抛石机。就在这时,土匪的一颗炮弹尖啸着落下,正好击中了抛石机。在一声巨响之后,抛石机被炸的分崩离析,冒着火的木头四处横飞。而王奉棠和两个妇女连叫都没有来得及叫一声,便倒在血泊中。
  紧接着,又有两颗炮弹落下来,圩墙下的抛石机阵地顿时被浓烟淹没。
  日期:2014-06-07 16:28:39
  就在大伙把抛石机撤出来的时候,土匪们又开始组织人手运送木排。这一次,没有了抛石机的威胁,土匪们的进度很快。眼看着木排又快到了圩沟边,而抛石机被土匪的小洋炮压制的无法还击,而村民的子弹也无法给木排造成损伤,狡猾的土匪躲在木排下面,很快就下了缓坡,进入到圩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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