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有数个土匪爬上岸,虽然被村民的子弹打死了几个,但是,更多的土匪已经冲到了圩墙根上,开始向圩墙上抛铁爪钩。圩墙上的几个村民着了急,探出身子想把圩墙下的土匪打死,却不幸被圩沟外的土匪击中,哀叫着掉到圩墙下,转眼便没了命。
王伟华急的大叫:“注意隐蔽,快取开水来,沿着爪钩向下浇!”
圩墙下的几个妇女听了,忙把已经准备好的开水送到圩墙上。这时,一个土匪突然沿着绳钩露出头,手里举着明晃晃的刺刀,只要一翻身便跃到圩墙上了。王伟华见状,连忙抽出背后的大刀,电闪雷鸣之间,一刀便朝那湿漉漉的土匪脑袋上砍了过去。那土匪眯着眼睛,因为眼睛里的水而看不清大刀正向他的头上砍过来,等他看清楚的时候,便慌里慌张的要举刀格挡,王伟华的大刀已经呼啸着砍到,一刀劈在那土匪的脑袋上,那土匪瞪大了眼睛,一脸的惊诧。王伟华这一刀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刀尖划过土匪那张湿漉漉滴着水的丑陋的脸,像切西瓜一样,在这张丑陋的脸上划出一刀血沟,把鼻子都切成了两半,刀刃划过那土匪的脸,砍在圩墙上的青砖上,咔嚓一声,把青砖也砍成两半。那土匪的嘴巴和下巴都被切开了,因此王伟华没有听到那土匪的惨叫声,只听到那土匪跌落围墙下时砸在其他土匪身上的尖叫声。
紧接着,一个村民举盛着开水的锅沿着铁爪钩便往下倒,煮沸的开水里还放了不少的盐,烫的圩墙下的土匪发出一阵鬼哭狼嚎般的尖叫。纷纷跃到圩沟里,圩墙上的村民见状纷纷开枪,顿时消灭几个在水里翻滚的土匪。
圩沟对岸的土匪恼羞成怒,集中火力向圩墙上的村民射击。有个村民试图去取下挂在墙头上的爪钩,不幸被土匪的子弹打中脑袋,立即没有了性命。趁着圩墙上的村民被子弹打的抬不起来头的功夫,又有一群土匪下了圩沟,拼命地朝圩墙边游,很快便游到圩墙下,又开始朝圩墙上扔爪钩,一会儿工夫便让上来几个爪钩。
王伟华伏在圩墙的垛口下,朝村民大喊:“用石头砸!注意隐蔽!”
圩墙上早就准备了很多大石头,村民们蹲在圩墙上,双手把石头举到垛口边,稍一用力便把石头推下去。石头纷纷滚落,如同下了一场石头雨。开水冒着蒸汽兜头浇下,像一道道沸腾的瀑布,圩墙下的土匪顿时又是惨叫连连。
“看,彩虹!”一个妇女一手拿着倒空了的瓦罐,矮身蹲在圩墙上,指着墙头上空说。
王伟华抬头看去,在蒸汽迷蒙的半空中,果然看到一弯若隐若现的彩虹。他哆嗦着嘴巴,说:“这是好兆头,这是好兆头啊!”
日期:2014-06-10 08:50:15
就在王伟华看着彩虹发呆的时候,南门附近的土匪马队已经越过了木排,冲上圩墙的缺口。骏马嘶鸣着,直直地冲向一道道拒马和绊马索。领头的土匪看到拒马尖尖的木头茬,连忙使劲向后猛拉缰绳,试图越过这一道拒马,马儿似乎也感到了危险的气息,它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纵身一跃,越过了第一道拒马。接着是第二道拒马,马儿半个身子都已经越过了第二道拒马,但是后蹄还是被第二道拒马尖尖的木头挂到了,马头一顿,兜头栽倒在地。马背上的那个土匪惊呼着,像一颗炮弹一样被弹了出去,正好扑在第三道拒马上,只听噗嗤一声,拒马上的尖木从那土匪的腹部穿过,在那土匪的后背上露出血淋淋的尖。
后面的土匪已经也刹不住了,在一阵惊呼和哀鸣声里,纷纷摔倒在地。拒马被后面蜂拥而至的马队硬生生地挤开了,又几个土匪刚突出拒马阵的封锁,又被绊马索绊倒,摔的晕头晃脑,还没有来得及从地上爬起来,便被伺机在旁的村民用长矛捅死。但是,后面的马队也涌了进来,圩墙缺口里的空地上混乱不堪,到处是马,到处是人。村民们拼命和土匪搏斗,而土匪也趁机用马匹拉开拒马,试图在这片空地上腾出一条通道。
在渡过最初的混乱后,土匪们骑在马上的优势渐渐显现。他们开始朝缺口两边的村民冲击。村民们很难和骑在马背上的土匪对抗,不少人被土匪长长的马刀砍中,血流满地。还有些村民不幸被马撞翻,被马蹄踩死。王伟业手里挥舞着大刀,浑身是血,他愤怒地吼叫着,把手里的大刀舞得虎虎生风,像一道寒光闪闪的铁墙。这时,一个土匪缩在马背上,驱马便朝他冲过来,马蹄高高扬起,朝着王伟业直蹬了过来。
王伟业眼见马蹄朝他蹬了过来,连忙向后退,但是,他的身后涌过来几个村民,村民红着眼睛往前挤,让他无法向后挪动一步。无奈之下,他只好怒吼着挥舞大刀,试图斩断马腿。但是,就在他刚举起大刀的时候,两只马蹄已经重重地蹬到他的胸脯上,他感觉自己仿佛被一块巨石击中,胸口一闷,身子向后飞去,把他身后面的几个人也撞到了。王伟业感觉自己喘不上起来,似乎胸膛里被什么东西灌满了,没有给空气留下一丝的缝隙,他躺在地上,血涌上喉咙,喷到空中。
王伟业看到自己的鲜血向空中喷出,像一道血雾。血雾迷住了他的双眼,让他觉得天空也似乎是红色的,混沌不清。紧接着,土匪的马蹄又一次重重地踩到了他的胸膛上,他似乎听到了自己的骨头折断的声音,血红的天渐渐地黯淡,耳边的嘶喊和尖叫声开始急速后退,渐渐变得遥远。慢慢地,他感觉自己累极了,一个声音似乎在催促着他,“快闭上了眼睛,闭上眼睛就好了!”于是,他闭上了眼睛,整个世界都变的一片昏暗,但是身体里的堵住他的呼吸的东西似乎消失了,他感到自己轻飘飘的,所有的痛苦都消失了,他像羽毛一样飘在黑暗的虚空里,似乎不再需要呼吸。
日期:2014-06-10 08:52:37
“坚持住!”王伟德站在圩墙上,手里急速地拉动枪栓,推弹上膛瞄准正往圩墙缺口上冲的土匪开火,接着又拉开枪栓,推弹上膛,射击……不停地射击……开枪……不停地开枪……
更多的土匪骑着马涌到缺口里,厮杀声、呐喊声、惨叫声和兵刃撞击在一起的当啷声响成一片,让人闻之动容。而那纷乱的或跳跃着或扭动着的身影,还有那兵刃的寒光闪烁,让人眼花缭乱。血迹也随着兵刃的飞舞而四处泼洒,地上的尸体也血迹模糊,仿佛是人间地狱一般的模样。
没过多久,狙击土匪的村民支撑不住了,渐渐后退,后退,一直在后退。土匪开始骑着马向村子里四处冲击。马队呼啸着,带着死亡的气息,马背上的土匪挥舞着马刀,见人便砍。有些土匪爬到圩墙上,和圩墙上的村民杀在一起。圩墙上的村民大多不善于使刀,而步枪太长,虽然能在稍远的距离里打死了几个土匪,但土匪扑到面前的时候,步枪显然无法和土匪的刺刀硬拼,不少的村民手忙脚乱,纷纷被土匪砍倒。
“下圩墙!换刺刀!跟他们拼啊!”王伟德大喊着,手里的步枪不断地喷着火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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