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山西临县黄河挖出三层楼大龟(据说惊动了J方)》
第45节作者:
天气太热啦 那一天,正好是十五,一轮圆月挂在天上,明晃晃的,照得地上的积雪亮堂堂的,连地上的落叶都看得清清楚楚。
我和莫托深一脚、浅一脚,赶紧往江边赶,远远看去,那江面仿佛炸开了一般,那咆哮的江水里夹带着冰排,从上游咆哮着冲了过来,狠狠撞在下游的冰块上,有的冲到了大冰块上,堆成了一座座冰山,冰山和冰山剧烈碰撞在一起,在江水中激起了更大的风浪。
我哪里见过这种壮观的开江场面,激动地站在那里,冻得满脸通红,也顾不得捂,就在那瞪着眼看着这一幕。
莫托在旁边也冻得嘶嘶哈哈的,边跺脚,边给我说:“终于开江了,等这些大冰块裂开了,水底下的鱼也跟着出来了。这些鱼饿了一冬天,啥也没吃,肚子里的油都耗干了,那肉也结实,不肥也不烂,炖着吃尤其好!”
他说:“这开江鱼叫做‘四大鲜’,只有在开江那几天吃才好,过了那几天,鱼开始吃食,那肉就柴了,不好吃了。在古代的时候,皇上都要带着妃子来吃这头一道开江鱼呢!”
我问他:“那开江鱼咋吃?”
莫托说:“咋吃?那可多啦!你看哈,那江边有一个木头房子,那是我们家的,等天亮了,咱们就过去,在旁边钓鱼,那鱼在水底下都饿疯了,逮啥吃啥。
咱们钓鱼的时候啊,就在小木屋里坐上炉子,弄一个大铁锅,放上黄酱,等咱们钓到鱼,直接开膛破肚,给扔到酱锅里炖着吃,那味道,别提有多美啦!”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来了精神,说:“那得拿几瓶酒过去,这鲜鱼还得配美酒,越喝越有味道!”
又说了几句,那大江边上,大风呜呜刮着,冻得我们眼泪鼻涕往下流,我们坚持了一会儿,实在坚持不住了,转身就要回去。
就在这个时候,那大江上突然就亮起了二盏红灯笼,红幽幽的,在江边飘飘荡荡,看起来分外诡异。
我吓了一跳,说:“咳,这大晚上的,怎么还有人下水?”
说完后,我也觉得有些不对劲,这大江里全都是一米多厚的大米壳子,还有好多小屋子那么大的冰山,上面全是刀子一样锋利的冰碴子,别说下水,就算是被那冰山刮一下,都得皮开肉绽的,怎么可能有人下水呢?
这时候,莫托在旁边低声说了一句:“小白哥,那可能不是灯笼……”
我:“那是啥?”
莫托说:“是啥玩意的眼睛。”
日期:2015-07-03 00:16:00
我吓了一跳,仔细看看他,发现他的表情很严肃,一脸恐惧地看着江面,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赶紧问他:“啥?啥眼睛?”
莫托说:“我听人说过,有些水底下的东西,很少出来,所以眼睛都是血红色的,远远看着,就跟两盏红灯笼一样。”
我不敢相信,说:“这怎么可能啊?!要是啥玩意的眼睛能有灯笼那么大,那它得有多大?!”
说到这里,猛然想起高站长说的,当年黑瞎子岛的事情,他怀疑苏联人并不是为了和中国人抢地盘,而像是在攻击江水下的东西。
还有,那个卡车上严密保护的坦克,为啥有人看了一夜就要自杀,是不是都和乌苏里江下的水怪有关系。
这么说,那两盏红灯笼真的是水怪的两只眼睛?!
突然有些紧张,有些后悔没有按照高站长叮嘱我的,去江边要带枪,以及晚上千万不要去江边,万一那真是一个怪物,就冲那个个头,我俩估计还不够给它塞牙缝的。
我不敢相信,也不敢全信,睁着眼睛往那红灯笼处看去,就看见那灯笼在水中摇曳,慢慢像讲心荡去,还真看不出来到底是个啥玩意。
就在这时候,就听见梆梆两声响,一个粗犷的声音吼了起来:
“号角吹起我心头恨 我连把安王反贼骂几声
想当年我常到边庭走 那个闻名不心惊
这几年我未到边庭地 尔好比那砖头瓦块可都敢成了精
想当年破天门一百单八阵 走马又捎带了洪州城
此一番到了辽东地 管叫尔不杀不战自收兵”
莫托听不懂这是什么,我却听明白了,这是正正经经的河南梆子,经典的豫剧《穆桂英挂帅》,以前在家的时候,我爷爷特别爱听这段,那话匣子里反复放,自己时不时地还哼唧那么一段,我听得耳朵眼里都起了茧子。
我忙跟莫托说:“那不是怪物,是人!这人还会唱河南梆子,嘿,唱得还不错!”
没想到,莫托却更加紧张了,说:“小白哥,现在可是开江,那江水里到处都是大冰茬子,他怎么能把船开到江里?”
我看了看他,他也看着我,眼睛里全都是话。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在这种情况下,根本不可能有活人能将船开到江心,除非,那是个死人……
日期:2015-07-03 00:18:00
我瞪大了眼,看着莫托,他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只是朝着大江做了个手势。
想了半天,我才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说,这个唱河南梆子的人,根本就不是人,他就是曾经死在大江里的水鬼。
刚想问他点啥,莫托却给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才想起里,在江边,又是在深夜里,很忌讳说这些。
看看黑黝黝的江面,听着远处不断传来的咔嚓咔嚓的声音,我也有些害怕,莫托缩了缩脖子,没有再说神马,拉着我急匆匆地走了。
走出去很远后,再回过头去,发现那两盏红灯笼已经不知道啥时候熄灭了,冷风吹在干枯的树枝上,呜呜作响,再回想起那个粗犷的嗓子,让我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那到底是人还是鬼。
回到水利站,我们两个又冷又困,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在炉子里添了几把柴禾,把火炕烧得暖烘烘的,倒头便睡,一口气睡到上午,直到被一阵砰砰砰的敲门声给震醒了。
打开门,外面就露出了一张贼兮兮的老脸,他一把推开门,大门走进来,使劲一掀被子,露出来了莫托半个身子。
莫托揉揉眼,爬起来,头发像个鸟窝,迷迷瞪瞪地说:“毕叔,你干啥呀?”
老毕摆摆手,说:“没事,没事!我看小白那么晚还没起床,以为屋里藏了一个大姑娘呢,运动有些过量,谁兴想是你们俩!”
我见他越说越没谱,赶紧给他冲了杯茉莉花,问他大清早……呃,大上午……来干啥?
老毕笑眯眯地说:“这不是开江了嘛!昨天晚上我听着开江了,心里就想,我滴妈,这小白和小莫准会闲不住,得去捉鱼!这江水又深又冷,加上那大冰块又多,万一有个什么闪失,那可不玩啦!
我是左想右想睡不着啊,想了又想,还决定过来看看,给你们两个指点指点嘛!”
我一听就知道,这只老狐狸想把我和莫托当小工,想指使我们下水,自己在上面坐收渔翁之利呢!
莫托是个实心眼,说:“毕叔,这江水那么冷,你那条伤腿还没好利索,能下水吗?!”
老毕含含糊糊地答应着:“这个嘛……以毕老师的身手,下还是能下得滴!不过嘛……”
听他这么一说,我马上截过他的话头:“哎呀,毕叔,你想得太周到啦!我刚才也想了,我嘛,没在大江里游过。小莫吧,水性还不错,可是还是太年轻!这年轻人嘛,嘴上没毛,办事不牢,靠不住,所以还得靠您来指点!”
老毕连连点头:“有道理,有道理!”
我转头跟莫托说:“小莫啊,你赶紧的,把你那套防水服拿出来!”
莫托不明白了:“拿那个干啥?”
我说:“咳,这不是专家毕老师来了嘛!毕老师这是啥级别,还用得着你下水?!赶紧给他换上,待会儿咱们俩啥也不用干,就直接在岸上捡鱼就成啦!”
老毕听我这么一说,一下子急了,张嘴要说什么,被我抢先开口,说:“毕老师,您放心,我们保证你拖您的后腿!我们俩啊,决定连一滴水都不沾,全都在岸上给您做后勤,确保您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莫托也傻乎乎地跟着说:“毕叔你放心,我俩就在上面捡柴禾,保证给鱼炖得烂乎的!”
老毕没办法,把半张脸都埋进了茶碗里,气得脸都红了,在那咕咚咕咚喝着水,还要硬撑着面子,说:“好说!还说!这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我在一旁偷着乐,指挥着莫托:“赶紧的啊,有毕老师这种专家在,咱们还等啥?赶紧拎着炉子去乌苏里江捡鱼去啊!”
老毕黑着脸,一声不吭,一瘸一拐地朝着江边走,也不让莫托搀扶。
我故意逗他,说:“嘿,莫托,你可别拖毕老师后腿啊!赶紧的,帮我拎炉子啊!待会儿再捡一些松树枝,我给你弄一个松木烤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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