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岁参佛习武,女儿身做男儿事,我二十年的传奇之路》
第35节作者:
弘方一清 “清清,来吃瓜子”大娘抱过清清,仔细的剥了瓜子放进清清的嘴里,清清还有一丝的害羞,绞着小手,默不作声的吃了。七儿比清清小了整整一岁,自从知道大娘有离开的打算时,奶奶就把七儿也接了过去,怕有一天七儿会被带走。
日期:2009-10-06 21:32:58
我想大娘肯定是很想七儿的,大娘和我的母亲不一样,从小大娘就很疼七儿,我知道大娘那次离开有她不得已的苦衷。大娘把清清抱在怀里问她一些很琐碎的问题,我一直默不作声的坐在旁边吃瓜子。
“竹子,你去听匣子(收音机)去吧!”大娘知道我很喜欢听收音机,每次来大伯家我首先就是打开收音机,抱着听个没够。听到了大娘的允许,我立刻打开了收音机。这台收音机是大娘结婚时买的,平时大娘都很小心的保管着。像往常一样我调好台,就一门心思的听收音机了,周围的一切都仿佛不复存在一样,我的耳中只有收音机里主持人那优美的嗓音。记得那时候很喜欢听单田芳老先生讲的《童林传》,因为那时听的不全,到了大学沃还专门寻找了这部小说来看,但已不复儿时听单先生讲小说的激动了。
当我抱着收音机如痴如醉的听着的时候,清清过来拉我,“姐姐,大娘出去了,让我给她看家。”我一个激灵从广播中回过神来,“大娘出去了,什么时候?”我连忙关了匣子,拉住清清问
“刚刚出去,还拿了一个包袱。”清清被我吓到了,怯怯的说。
“你赶快去奶奶家,告诉奶奶大娘走了”我说不清当时心里是什么滋味,一种期盼着大娘能顺利离开,又忍不住希望她不要离开。
清清一溜小跑走了,我在屋子里呆立了一会儿,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我很同情大娘被监视的生活,为她感到同情,但是我又不希望她离开,因为她走了就意味着大伯要打光棍了,就意味着七儿成了没有娘的孩子了。很小就听说后娘是很可怕的,我不希望七儿将来有一个可怕的坏心肠的后妈。
我就一直站在那里,脑子里闪过了无数个念头,我不知道到底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不过是一会的功夫奶奶就赶了过来“你大娘哪里去了,拿了什么没有?”奶奶进来就问我
“我听匣子了,没有看见。”我低着头,小声的。我知道奶奶肯定很生气,因为我只顾了听匣子,忘记了奶奶的嘱托。
“清清,你看到大娘去哪里了吗?”奶奶剜了我一眼,回头问跑的气喘吁吁的清清。
“大娘拿了一个包袱出去了,我也不知道大娘去哪里了。”清清看到奶奶有些生气了,小心翼翼的回答说。正问着,爸爸和大伯都回来了,奶奶让人把爸爸和大伯找了回来。
“老大家媳妇跑了,你们快去各个路口追去。竹子呆在家里等着吧!”奶奶吩咐大伯他们后,一起出去了。看着打伯和奶奶他们匆忙惊慌的背影,我内心有些自责和不忍。在农村娶一房媳妇太难了,我的疏忽会给大伯和七儿带来什么样的生活啊!
不过一会儿人就全部走光了,只剩下我自己站在大门外内心乱成了一团。鬼使神差我挨个屋子的查看了起来,也不知想要找到什么。当我走进厕所的时候,吓得我内心扑通一跳,大娘在厕所里,大娘拿着包袱贴着墙根站在厕所里,也是一脸遮掩不住的惊吓。
“竹子,你不要告诉你奶奶和大伯,让我走吧,我那边还有孩子和老公,我保证七八年之后我会回来的。”大娘扑通一下跪在了我的面前,泪流满面的乞求着我。那是第一次有人跪我,那是我第一次面临着那么艰难的抉择。我有些不知所错的拉着大娘,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同意亦或是不同意。我本不该面临这决定着许多人命运的选择,我更承担不起我任何一个选择所带来的不幸后果。
日期:2009-10-07 19:26:37
我拉不动大娘,大娘就一直跪在那里抽泣,她求我的无非就是我的不参与。我忽然生出了一阵无助感,过完年我才六岁,可是就在我生命中的这六年中我承受了多少不堪承受的过去。我突然好想离开,赶快回到师父的身边。我知道我的离开就是一种选择,一种不是选择的选择。一切顺其自然吧,就当从始至终我都不曾出现过一样,这也是大娘想要的结果。我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带着落寂、带着压抑、带着沉闷、带着无尽的悲伤离开。我听到大娘在我身后站了起来,她大概也知道我做出了一个如她所愿的选择了。
“竹子,七八年后我肯定会回来的,你……”后面的话她没有说下去,因为多说无益。那之后的许多天里我经常做到同一个梦,一个悲伤地梦。梦里全是大娘那乞求的眼神,还有一个孩子充满悲伤和落寂的身影,那个孩子像我,却又不像我,因为我在梦中的某一个角落在注视着她,然后泪流满面。
我离开了,家里没有人了,大娘成功的通过我引开了奶奶和大伯,她可以离开了,但是没人能够预料到,她的离开带来的却是我们家的一个苦涩的不幸。彼时马路上人来人往都是拜年的人们,我钻进一个小胡同,循着人少的地方往寺里走,一路上我都失魂落魄的。因为我不知道如果奶奶和大伯问下来,我该如何解释。我愧对奶奶和大伯,因为无形中我帮助大娘在他们的监视下走了。
不知道是怎么走回寺里的,当师父揽住我问我怎么了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回到寺里了。我浑浑噩噩的答应着“师父,困”
师父没有多问什么,她了解我的脾气,师父帮我脱了外衣,抱我到炕上安顿好了我。我的脑袋混沌一片,似乎什么都记不起了,有一种突然变迟钝的感觉。当我努力的去想一件事情的时候,头就仿佛炸开了一般的疼。接下来的十几天,我几乎是好无意识的活着,那段记忆似乎成了真空的空白,什么都记不起。后来,师父说我每天就是吃了就睡,和我说话也不回答,整个人就仿佛傻了一般。我知道那段时间我是在逃避,逃避那些已发生的、将要发生的和未发生的一切。
从师父处得知,大娘走了,大伯他们没有追到人。爸爸和奶奶都来寺里看过我,奶奶说是我被黄鼬,刺猬等邪物缠身了,需要请神婆来收魂,师父婉言推辞了。这种混沌持续了很久,师父很了解我,她固然着急,但是却也做不了什么,她知道只有我自己想开了才能恢复如前。具体我早已记不清是哪天了,只知道我醒来时是躺在了师父的怀里,闻着那熟悉的清香,我不由得泪流满面。
一味的逃避并不是长久之策,逃避解决不了问题,该面对的终究要去面对。我知道我的逃避不仅于事无补还会给师父带来麻烦,惹她担心。我做出了选择就要对我自己的行为负责,我已做好了面对家人询问的准备。
彻底恢复了之后,我去了奶奶家。在门口我意外的碰到了正要去寺里看我的清清,“姐姐,你醒了,我刚想去看你呢。”清清看到我后有说不出的兴奋,欢呼着扑到了我的怀里。
“清清,来,姐姐抱抱。”我看到清清,心里也是说不出的温馨和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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