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贼就愤愤地说,“一群神经病,这个损我,那个又损我。”
黑锤说,“真正的快乐是建立在践踏别人自尊、信心的基础上的,不信你试试,其乐无穷。”
淫贼就不言语了,用筷子挑起一大口面,用力吃着,咬的很用力,吧唧吧唧想,完了喝一口汤,吸溜上一根面条,吃了,用手抹抹嘴,嘴唇啧啧直响。吃完了,才说了一句,“低俗,下流。”
黑锤就说,“你高雅?看你那吃像,猪托生的一样。”
我说,“哥几个有没有发现,形而下的乐趣怎么就比形而上的乐趣多呢?而且越是形而下就越有乐趣,关注金钱比事业有趣,关注女人比关注爱情有趣,读八卦比读历史有趣,看电影比读书有趣,而且越是很黄很暴力的片子,越吸人眼球。”
四川鬼子就说,“这就是你每天故作高深的思考?”
我点点头,他就咳了一口痰,吐在碗里,用塑料袋包着,蹦出两个字,“扯淡!”
日期:2013-10-15 21:37:44
吃完饭,一群人回到宿舍,倒在床上,男人的话题里永远离不开女人,而且不止一个。
黑锤说,今天军训时在操场上摔了一跤,但因祸得福,我躺在那里,假装摔伤了,一动不动,看着一个又一个路过的美女的小蛮腰,酥胸,后来真的就软了,起不来了。
肥婆说,“起不来了,处女膜破了?”
他用手挠挠头,傻笑着,“女人虽好,但红颜祸水,这才看了几眼,就腰酸背痛的,动不了。”
淫贼说,“你这话就不对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屠夫以不屑的语气说,“瞧淫贼那点出息,该找个女人了,早点知道爱情到底是什么货色。”
黑锤打着饱嗝,一个接一个,泛出一股羊肉泡馍味,待饱嗝停了,捂着嘴说,“爱情是什么货色?”
屠夫摆出一副久经风月的架势,一脚架在搬凳子上,清了清嗓子,“爱情是个什么东西?扯淡,扒了衣服以后。”
我们就佩服他,说话有哲理。
他反而摆摆手,一副不屑的样子,顺势点了一根烟,猛地吸一口,缓缓吐出,一个大大的圈,“实践出真理,理论只是一坨狗屎,看来看去,也成不了冰激凌。”
淫贼说,屠夫的话一下子把他敲醒。最直接的改变是,在第二天又见到那对男女在食堂深情地望着对方喂饭时,他走过去, 对他们说:“你们是不是习惯俩人吃一碗裤带面?算我一个呗?”。
那对男女还傻愣着,只见淫贼爬到碗边,沿着碗的边沿吸溜一声,喝了一口汤,用手抹了抹嘴,满意地走了。
他走的很远的时候,那对男女还没反应过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地看着对方,然后,默默走开。
日期:2013-10-15 21:49:21
内务检查也是军训的一部分,连长放话,要检查宿舍,被子要叠成豆腐块,叠不好的,小心着!
我那时惴惴不安的倒不是能不能叠成豆腐块,事实上,我更关心“小心着”三个字到底指的是什么,以至于,吃饭时,拿着一个馒头,坐在食堂发呆了半小时。后来,连长来的时候还挺客气的,聊了一会儿,淫贼一会儿端茶,一会儿递烟,一会儿又扇凉,气氛很好。连长就热情地教我们叠被子,叠、压、折、修,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大家都学不会,他就笑着说,“你们不是卖豆腐的,倒像是卖麻花的”。
这时,淫贼不失时机地放了一个响屁,连长转过头,笑着说,“哎呀妈呀,听口音,像是本地人啊”。
淫贼不好意思地说,“不好意思,怕通不过考核,太紧张了。”
连长说,“别人怎么不放屁?”
我说,“我是紧张的不敢放。”
淫贼马上接过话题,“没事,捂着鼻子就不臭了。”说完后,用手在空中扇来扇去,仿佛会把臭气扇走似的。
连长笑了,就这样,大家都过关了。
日子就在这样的紧张、疲劳、兴奋、新鲜的心情中一日一日度过,十五天军训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也是将尽了。最后一晚的联欢会自是热闹,各连互相逗,尽情疯。军歌一首又一首,《军中绿花》、《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连长都唱哭了。
军训的最后一天,学校的领导粉墨登场了,走到方队,边摇手边说,“同志们好!”,学生就激动地大声喊着 “首长好!”
,领导又说,“同志辛苦了!”,学生又说“为人民服务!
”声音响彻云霄,军训就这样匆匆结束了。
日期:2013-10-15 22:04:19
第三章学生会
军训结束后,伴随着一张课表的到来,生活就步入正轨,人们都忙着去占桌位,做笔记,而我一时间,竟然有一种屁股还没擦干净,就提起裤子匆匆往前走的感觉,而且看着一群人远去,我也提起了裤子,回头看看,没有一个人,空空如也。
秋天是一个犯困的季节,午休的时间本来就短,但淫贼的积极性很高,拿着六张废纸,给宿舍的六个人去占桌位,而且还乐此不疲。
我打着哈气,伸了个懒腰说,“你跟吃了兴奋剂似的,同样吃的是饭,你拉出来的不是屎?”
他就呵呵地笑着,却很急地喝了几口水,咕咚咕咚,喉结一上一下,一大口又一大口,迫不及待,好像大便干燥。 喝的急,呛咳了几声,脸憋得红,“我牺牲个人休息,舍小我,为大我,这种博爱精神,大家是否要表示一下?”
肥婆翻过身,打了个喷嚏,喷了淫贼满脸,“万勿在那爱字前面掺入自制的使用说明,听得我浑身痒痒,恨不得刀剐。”
屠夫却拿出一颗棒棒糖,递给淫贼,以同情地眼光看着他,又摸摸他的头,“娃不容易”。
淫贼拂开他的手,大声说“男不摸头,女不摸腰”,却满足地把糖果伸进嘴里,嘴咧的跟猪屁股一样,屁颠屁颠地走了。
下午,几个人一觉睡醒,已经离上课时间只有十分钟了。洗脸刷牙,黑锤急着找袜子,找不见,问下铺的屠夫,“见我袜子了没?”
屠夫揭开被子,两只袜子静静地躺在那里,臭气熏天,“操,中午以为是枕巾,还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就说怎么那么臭呢,又酸又臭。”
四川鬼子咋舌地看着屠夫,叹息着说,“天可怜见”。
屠夫自我安慰,“还好,不是内裤。”
日期:2013-10-15 22:21:15
几个人晃晃悠悠去了教室,见淫贼趴在一张桌上,涎水流了一滩,脸上一颗青春痘,一只苍蝇趴在痘上。旁边的五张桌子上,每一张上放一片废纸,每片纸上面写着扭扭歪歪的四个字:此座有人。
屠夫走过去,对着苍蝇哈了一口气,那苍蝇就晕了,晃晃悠悠地飞走了。
黑锤说,“那苍蝇不赶走也没关系,它一定一无所获。”
屠夫不解地问,“为什么?”
肥婆指着淫贼接着说,“他脸皮太厚了,无从下口。”
过了半响,淫贼突然坐起,“怎么这么臭?”
屠夫就捂着嘴,说黑锤放屁了,黑锤就真放了一个屁,声音很响,把座椅震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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