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对不起,他回来了》
第24节

作者: 那时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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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5-04-07 22:1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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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别王佑泽后,已经晚上6点多了,下班的晚高峰,马路上的车多得像多米诺骨牌,我还是在7点半之前赶到了快乐海鲜城。
  疯子确认我人和钱包一起到了以后,就对着点餐单毫不客气地下手了。听完服务员报菜单,疯子打了一个响指,“没错,快点上吧,主随客便,随便吃点。”
  我大概听了一下,“你这也太随便啊,两千块大洋都挡不住。你个败家子啊,真是交友不慎啊。”
  “嘿嘿,趁还没上菜,闲着也是闲着,赶紧招吧。”疯子搓了一把脸,嘴巴咧得老大,如果没有耳朵挡着都挂到后脑勺了。“我洗耳恭听。”
  “我就纳闷了,你先说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嘉妮打电话告诉我的,她今天回学校还助学贷款,在停车场碰见你和王佑泽。你说这不是添乱么,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你还让肖文活不,好不容易才把你追到手,你这又跟前男友勾搭上了,嘉妮说那个含情脉脉啊,大有死灰复燃之势。我看你是成心的。”
  我白了疯子一眼,“你丫批斗够了么,我只是跟他把话说清楚,问个明白,以后不见面就是了。”

  “ 那你问明白了吗?他怎么说?我也纳闷了他能解释个什么新鲜花样来。”
  “你赢了,还真是我特么的自己自作多情,不识趣。”
  疯子说:“念你初犯我就不告诉我表哥了,先给你个黄牌警告,如果下次再闯红灯决不轻饶。”
  日期:2015-04-07 22:1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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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迎人民群众监督。我也该大彻大悟了。这个事儿到此为止,你回去跟嘉妮也说一下,别嘴上没个把门的,回头传到肖文那里去,我跟你俩急。”
  “放心,我来之前就跟她嘱咐过了。她听我的。”
  现在剧情就很简单了,从此我和王佑泽就泾渭分明了,一个大龄女青年承蒙有人不弃就欢天喜地嫁了吧。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

  吃完饭我主动给肖文打了个电话。
  “干嘛呢?”
  肖文接起来说:“说曹操曹操到啊,刚给我姥姥讲故事呢,一个劲儿问你,让我带你回家陪她聊天。没办法,老人就是老小孩,得哄。”
  “那你怎么哄的?”
  “我说你工作忙,礼拜天有空,礼拜天来陪她聊天。亲爱的,你不会忍心让我骗一个有病在身的古稀老人的,对吧。”
  日期:2015-04-12 15:2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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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好知道了,我去就是了,无非就是再忍受一回你妈的白眼儿,反正以后要家常便饭了,我提前习惯习惯也好。”
  “你瞧我们家,我爸,我,我姥姥,三票比一票,我妈明显不占上风,所以呀妹妹你大胆地跟哥往前走。”
  周六,我跟肖文先去了一趟超市,买了双份礼品。一份给肖文的姥姥,还有一份给我后爸。住对门儿,哪有不回家看看的道理,我不能让我后爸挑我的刺,毕竟我是晚辈。其实我根本不在乎是不是亲爸,我都成年了,自己可以照顾自己,只要他对我妈好就行了。我的亲爸,他,哎,不提也罢。
  肖文的姥姥是个东北小老太太,慈眉善目的,特别健谈,记性超好。可是有糖尿病,常年需要打胰岛素,然后很多东西都不能吃,身上有点水肿,因为腿脚不灵便,不怎么下楼,每天都要有人给按摩。
  我们进屋的时候,肖文的妈妈正在沙发上给姥姥进行按摩小腿肚的动作。一边按摩一边聊天,那口气相当温和,那画面也很和谐,我想肖文的妈妈并没我想象中的那么坏。
  我甜甜地喊了一声姥姥。老太太拍着巴掌笑得合不拢嘴,拉着我坐在她旁边。她说她为了欢迎我来,昨天晚上特意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我知道她是怕我嫌老人身上有味道。
  我拉着姥姥的胳膊靠在她身上说:“姥姥,我都想你了。”
  “来,小白云儿啊,以后我就是你亲姥姥。”咧着没牙的嘴笑得特别灿烂。

  姥姥说我白,每次都这么叫我。
  日期:2015-04-12 15:2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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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让我想起我亲姥姥,已经去世好两年了,去世的时候我居然没有回家,因为我沉溺在失去王佑泽的悲伤情绪里不能自拔,窝在出租屋里闷睡。我并没有意识到姥姥的离去才是永久的别离,我居然都没有去送她一程,这成为我心里最大的痛。
  肖文他妈白我一眼,那眼神就是,你别套近乎,不好使。
  肖文拉着他妈去厨房准备饭菜了,肖文的爸爸不在家,这让我觉得一点也不拘束,偌大的客厅就我跟姥姥看大背投电视。老天太一个劲让我脱鞋上沙发,估计是东北上炕的意思。我顺从了,真皮沙发的柔软一下子让我陷进去了,钱花到位了感觉还真不一样,我后爸家里的沙发长久失修挪一下屁股就咯吱一声,肖文家也相对大多了,南北通透,装修也很上档次,很考究,到处都挂满了字画,肖文的爸爸其实是个很深藏不露的人,连笑都事先考虑好,老谋深算。

  就算是这样,在肖文他妈面前也得举旗投降,俯首称臣,我亲眼看见他半夜穿着短裤被肖文他妈拿着鸡毛掸子追到楼道里,好像是为了两张来路不明的音乐会门票。然后我后爸把他请到我们家,拿了自己的大裤衩解救了他,然后俩人喝茶下棋聊到东方破晓才发觉是知音,我后爸也颇为感慨,觉得我妈在母老虎的衬托下,是那么的善解人意,温柔贤惠。所以作为半路夫妻也很知足。
  日期:2015-04-12 15:2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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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的菜还算丰盛,5菜一汤。肖文想去叫我后爸和我妈过来吃饭,被我制止了。我说吃完饭我再回去看他们吧。

  吃饭的时候,我把鱼刺一根根挑出来,放到姥姥碗里。
  肖文说:“姥姥,您今天精神特别好,是不是因为阿云来了?”
  “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小白云儿给我按摩的还真不错,腿都不疼了,可舒服了。这孩子懂事,知道疼人,刘群啊,这小白云儿要是跟我们文结婚了,你可享福了。”
  刘群是肖文他妈的名字。

  刘群又白了我一眼,醋意十足地说:“妈,我天天给你按,你都不说好,这几辈子给你按一次你就夸上了,阿文的事儿你别操心了,我心里自有分寸。”
  姥姥说:“我都是黄土埋脖子上的人了,你答应我让我看我外孙子结婚的。”
  刘群说:“好,好,妈。先好好吃饭,吃饭的时候不说话,小心卡着刺。”
  我干脆低下头,拼命夹菜,不准备迎接接下来的白眼了,影响食欲,我早饭都没吃,刘群的厨艺真不错,从我上高中起,一放学在楼道里我就知道肖文家吃什么,红烧肉啊,蘑菇炖鸡啊,叉烧啊,蒸肉啊,我就咽口水,我们家总是煮白菜啊,炒土豆啊,酸腌菜啊。
  一饱口福以后,我主动请缨要刷碗,肖文关了厨房门,帮我收拾战场。
  他家的厨房比我们宿舍都大,设备都是德国进口的,肖文因为我的绝对配合,心情也格外好一个劲儿夸我。还亲了一下我的额头。我俩就嘀嘀咕咕地说着话,我弄了满手洗洁精往肖文身上蹭。
  洗完以后,刚开厨房门,老太太就招手让我过去,刘群在一边气呼呼的样子。难道是因为我用洗碗机洗的碗?

  我走过去在茶几上抽了一张纸擦手。
  “阿姨,您怎么了?我给您泡杯茶啊?”
  刘群漠视我。
  姥姥说:“甭理她,来,小白云儿啊,到姥姥这来,姥姥这有传家宝,给你。”
  “啥?”我被肖文推到沙发上坐在姥姥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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