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描淡写官场各色人等之百态百相轶闻轶事:青瓷轶事》
第35节作者:
陆发跃
看见韩少学后,这两个女人竟停止了争吵。其中一个穿红裙的抢先一步走近韩少学,一句话不说,扬手就给了韩少学一耳光。红裙女的这一耳光打得很用力,也很响亮,韩少学的右脸立马就显出了五个修长的指印。打过耳光后,红裙女竟嚎啕大哭起来。红裙女的哭声依然高亢而尖锐。红裙女一边哭一边指着另一个穿白裙子的女人说,韩少学,你这个臭流氓,你口口声声说只爱我一个。那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你今天非得给我解释清楚不可。韩少学捂着火辣辣且已经有些肿胀的右脸说,我不认识你。你是谁,你干嘛打我,到底是怎么回事?韩少学正质问红裙女。没提防白裙女这时也已靠近他。白裙女如法炮制,也动作迅速地在韩少学的左脸上抽了一耳光。似乎在与红裙女攀比,白裙女的这一耳光也很有力,也很响亮。韩少学的左脸立马也显出五个明显的指印,且也立即肿胀起来,并很快与右脸持平。这样看起来,就显得协调了很多。打过耳光后,白裙女并没哭,也不说话,只是用两眼直直地盯着韩少学。眼里,则尽是幽怨。
韩少学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两个耳光给打懵了,站在自己的办公室门口,半天也说不出话来。正是上班时间。越来越多的干部职工源源不断地走进单位。韩少学的办公室在二楼。因为发生了这种事,民政局的干部职工们也都纷纷擅自离岗,不约而同地从五楼四楼三楼一楼走出,一齐涌向二楼。二楼长长的走廊刹时人满为患,竟堵得水泄不通,而且,还有更多干部职工,甚至临近单位的人们也正朝着二楼奔来。
红裙女继续哭着说,韩少学,你说你与你妻子感情不好,我理解你,也接受你。这几年,有多少人向我求婚,我都没答应。我一心一意地跟着你,不求名不求份。没想到你却背着我与别的女人乱搞。你说你对得起我吗?你这个伪君子,我真是鬼迷心窍,竟然相信你的一派胡言。我真是为自己不值啊。红裙女说着,更加大声地哭起来。不知是被红裙女的哭声所感染,还是同情红裙女并对其表示声援,围观的人群中,有不少的女同志也不停地擦拭眼圈,有的还流下泪来,其中有几个感情特别丰富的,竟已压抑着哭出声来。红裙女却突然止住了哭声。红裙女抬起头,看了一眼韩少学,然后把自己的两只手伸向脖颈,缓缓摘下脖子上的那条铂金项链。红裙女把项链扔在韩少学面前,说算我瞎了眼,从今往后,我与你一刀两断。红裙女说着,扭转身子,朝向走廊出口走去。本是拥挤不堪的走廊,人们竟自发地为红裙女让出一条仅容一人侧身而过的通道。红裙女穿过长长的通道,向一楼的楼梯间走去。红裙女很快下到一楼,走出民政局的大门,不见了。
目送红裙女伤心离去后,围观的人群开始嗡嗡起来。有人为红裙女叹息,有人批评韩少学的花心。其中批评韩少学的声音明显居多。有声音说,看起来道貌岸然,暗地里男盗女娼,真是十足的伪君子。也有声音说,宁愿相信这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这张破嘴。说这话的自然是女同志。还有声音说,这种人怎么还能当领导干部,当单位一把手啊?难道让他带领大家到处去拈花惹草,去祸害妇女同志?甚至有声音说,这种人应该马上滚蛋,不主动辞职我们大家也要把他赶下台。
这各种声音韩少学自然都听在耳里。可是此时此地,他又能说什么呢?他真说了什么,又有谁相信呢?他是百口莫辩。
这时,人们看见白裙女正默默地把悬挂在其两耳坠上的一对黄金耳环取下,又把戴在其左手无名指上的一枚钻戒退了。白裙女蹲下身子,把耳环和钻戒轻轻放在韩少学的脚边。白裙女抬头看着韩少学。人们发现此时白裙女的眼眶早已噙满泪水。白裙女一眨眼,其满眼的泪水顿时化作断线的珍珠,一颗接一颗地掉落在民政局二楼走廊水磨石的地面上,很快竟洇湿了好大一块地面。白裙女站起身来,不再看韩少学,只是胡乱地用手指揩了揩眼角,然后一声不吭地走了。人们像刚才一样主动为白裙女让出一条通道。白裙女穿过走廊,像红裙女一样走下楼梯,走出民政局,不见了。
既然两位女主角已一前一后相继退场离去,经常看戏的人们自然知道今日此幕剧已进入尾声,不禁顿时兴味索然。人们正欲作鸟兽散。却听见有人说,沙如玉来了。沙如玉是韩少学的妻子。人们旋即停止撤退的脚步,重新围聚着,并留好通道,等待沙如玉的到来。
沙如玉果然来了。沙如玉走上二楼,穿过通道,向韩少学走去。沙如玉一一拾起红裙女和白裙女相继退还给韩少学的铂金项链黄金耳环和钻戒。沙如玉把这三件饰物搁进自己的右手掌心,然后一扬右手,三件饰物划着三道金光,悉数落进民政局一楼停车场附近的草坪里,进而不知所踪。沙如玉看着韩少学。韩少学左脸和右脸脸面上的指印已淡了很多,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但依然有些肿。韩少学本来很瘦,脸也小。但莫名其妙地被红裙女和白裙女一左一右各抽了一耳光后,韩少学的脸面看起来竟丰满好多,也好看了好多。韩少学说,如玉,你怎么来了?沙如玉说,怎么,你的小三,小四们都能来,难道我还不能来?韩少学说,我哪来的小三小四,如玉,你误会我了。沙如玉说韩少学,你真是一只煮熟的鸭子,死了嘴还硬。人家都找到你单位了,找到你办公室了。你还不承认,还说我误会你了?韩少学说,我根本不认识这两个女人。我不知道她们为什么要这么做。韩少学说,沙如玉,请你相信我。我是清白的。我是被冤枉的。沙如玉说,全县有这么多部办委局,有这么多局长,为什么这两个女人偏偏来民政局,偏偏找你韩少学?韩少学说,我不知道这两个女人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为什么要来民政局找我,我更不知道她们为什么要到我办公室门口这么闹。韩少学说,我真的不认识这两个女人,更没送过她们任何东西。沙如玉说韩少学,你说你不认识这两个女人,也没送过东西给她们。难道她们是把自己的项链耳环和戒指摘下来送给你?难道她们是疯子?沙如玉说韩少学,为什么自己做过的事,你就不承认呢?韩少学说,我和这两个女人之间从来没有任何事,我怎么能承认呢?韩少学说沙如玉,你我这么多年的夫妻,我是什么人难道你还不清楚?沙如玉说,我不清楚。因为你当着我是一套,背着我又是一套,我怎么敢相信你?就拿今天这事儿来说,人家都找上门了,我却是最后知道的那一个人。韩少学说沙如玉,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是清白的。沙如玉说,那你给我解释解释,这两个女人为什么要把自己的首饰说成是你给的礼物,她们为什么要这么做?韩少学说,我不知道。我也解释不清楚。但我真的是清白的。沙如玉说韩少学,既然你不想解释清楚,我也不问了。说到这里,沙如玉叹息一声,说事已如此,我也不想多说了。韩少学说,什么事已如此,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沙如玉说韩少学,我们离婚吧。离婚后,你喜欢和哪个女人甚至和几个女人都行,谁也不会管你,也管不了你。沙如玉说韩少学,明天我会去请一个律师,具体的离婚事宜,我的律师将会和你细谈。沙如玉说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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