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容轻笑了一声,扇子轻敲她额头:“好就记着。”
苏倾甜蜜无尽地笑着点头之际,突然有一种强烈的不祥的预感从心里泛起,皱眉:“我们……是不是忘了什么?”却被突然的拥抱弄得什么都来不及想。
“我也觉得似乎忘了告诉他什么。”温容抱着苏倾,微低头,用下巴抵着她头顶,望着司徒瑾离开的方向认真地想了想,却也什么都没想起来。
“管它呢,现在就应该什么都忘掉。”苏倾于是回答。
同时,尹袖房间内。
“你敢说没有?!司徒瑾,你好大的胆子,敢联合别人来骗我,现在竟然还不承认!将我置于何地?!不让你长长记性我就不是尹袖!”
“啊——”惨绝人寰的嚎叫直冲九霄。
日期:2013-09-29 16:14
第二十六回 浮华往事封秘匣
许是打完司徒瑾后,尹袖的心情稍微舒畅了些,难得地不再把自己锁起来里,也不再绝食,第二天,就让司徒瑾过来叫温容跟苏倾去议事。
苏倾永远都不会忘记司徒瑾找尹袖回来时幽怨的眼神,那种下半辈子没有保障的忧伤想必大家都能理解。走在去找尹袖的路上,苏倾不无感叹地拍了拍他肩膀:“不要太难过,毕竟你娶了她之后一辈子都要这样度过,刚开始你可能反抗不了她,慢慢的……你就习惯了。”
司徒瑾于是抿唇,感觉自己的心脏又中一箭。
温容看着苏倾像从前一般和他说话,想,司徒瑾还不知道他和苏倾的事,知道了也不知作何反应,但是,他在心里坚定一遍,他要苏倾,不管她以前属于何人,现在又属于何人,他都要得到她。只是他心里始终存着一个结,第一次不自信她的心到底在谁那里,毕竟尹府前的那次放手,真的让他感觉留不住她一般。
苏倾见两个人都面色凝重不讲话,才意识到去面对一个刚刚丧失亲人的人是件严肃沉重的事,心里微讶着想,因为尹袖的态度,她竟然渐渐对尹府被灭门这件事看得没那么重,否则按她的性格,对这种事的反应应该不止刚开始那两天的悲戚跟痛骂而已。
又想尹袖,这个姑娘才十八岁,就在一夜之间失去了她人生的一切,命运何其残酷,不知道她要强的性子又该作何反应。
三个人各怀心事地进了门,尹袖已经在候着,先前被她毁坏的东西店家差不多都换过,苏倾正在想她是不是准备当着她们的面再砸一次的时候,听见她冷冷开了口:“三位救命之恩,尹袖在此谢过。”她凤眼淡淡扫过面前的人,又向温容和苏倾拱手,“上次冲撞二位,是我的不对。”
温容跟司徒瑾都怔住了,而苏倾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高傲如尹袖,竟然能有这种态度?她惊讶地张了张眼,看着那张依旧没有一点和善的脸,心里不是滋味。突如其来的变故能让不得不成为一个自己都不认识的人,这句话真是对极了。苏倾从小没有家人,可是她隐约能感受到这个跋扈的女人一夜之间失去她所有引以为傲的东西的心情。她不得不这么坚强,只能用发怒代替眼泪来发泄心中的悲痛。
“前日的事尹小姐不必挂怀。”温容出言谅解,于是尹袖抬眼:“叫我尹袖,尹府已亡,我不再是尹家大小姐了。”依旧命令的口气,但这话说得不亢不卑。
温容点头,于是司徒瑾沉声开口:“我们两家的婚约还在,你不必……”
却被冷冷打断:“对外说的是尹府的人已经全部罹难,若尹袖在世的消息被天子知道了,我迟早逃不过一死,你还想提婚约,是盼着我殒命么?”独独对司徒瑾的刁难一如从前,好像理所应当的事似的。
日期:2013-09-29 16:27
司徒瑾一时间被驳得说不出话来。原本想着不娶她定是世上最高兴的事,这时候真的不用了,却没来由地觉得心里空了一块。于是尹袖继续向他道:“不过西弗门,我还是要去一趟的。”
“也好,我没能护住尹家,但我西弗门一定会护住你。”司徒瑾急着答应。
苏倾玩味地看了眼司徒瑾。她怎么觉得二十几天不见,他对尹袖有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呢?
而温容不说话,只等着尹袖下文。他已经确定天子此次动手必定是因为尹家跟倾歌令的牵扯,这尹家最后一个传人,不知道能不能有些用处。
尹袖嗤了一声,道:“我尹袖还没有沦落到要寄人篱下受他人保护的地步,”她顿了顿,眸光扫过温容与苏倾,道,“你们能将我救下,想必本事不逊,我既瞒不住,不妨坦诚说了,尹府一直有个祖上传下来的秘盒放在司徒掌门处,只有尹家的人知道如何打开,家父说,祖上遗训是若倾歌令有变,而尹家要遭遇意外之时,方可紧急遣人去取来。”她唇角似有冷笑,“只是长兄盼着家父大限速至,收到绝命书也不曾去寻西弗门,倒是司徒伯父自己修书叫我找司徒瑾,否则……”她嗤笑一声,“尹家的人都该死,只是可惜了那些孩子。”
“怎么会这样?”苏倾想不通,“我们都已经带话回来说天子要对尹府不利,他都没有动作?而且你原先怎么不去找西弗门呢?”
“就在一月前,天子还曾向他许诺只要他接管尹府就赐他爵位,你觉得这样无凭无据的事他会信么?父亲性命堪忧,他更是将所有会威胁到他日后地位的兄弟姊妹都控在眼皮子底下,我哪有机会出去?”尹袖顿了顿,冷笑道,“即便天子不动手,他也照样会趁此机会杀了父亲,他不杀,也有的是人要杀。”
狗血的豪门争斗剧情。苏倾感慨地摇了摇头,心想怪不得尹袖没有十分悲哀的样子,只有愤恨跟生气——生活在这种家庭里,能有多少亲情而言?
“为什么我没有听说过秘盒的事?”司徒瑾无奈地发问,“那里面究竟是什么?”
于是尹袖睨了他一眼:“你继任掌门的时候伯父才会告诉你,现在,你还没资格知道这个。而这盒子自六十年前新帝登基后还从未打开过,我也不知道里面会是何物。”
温容沉默地听着她的话,心里知道那秘盒的重要性不可小觑。当年尹家就是瑞朝开国元勋,利用自己权势滔天扶汉郡统一天下,汉郡能稳坐王位有一半是他们功劳,如今退守家财不问政事已多年,天子却在这时处心积虑要除他们,必定不是没有缘由。果然,这一切都层层叠叠指向倾歌令。这个家族,这个盒子,想必都与倾歌令有着脱不开的干系。
苏倾仔细想了想:“那么多年都没有打开的东西,真的能指引你们避险么?”俗话说计划赶不上变化,她才不相信真有什么万能的锦囊。
“不管能不能,总归要一探究竟,”温容摇了摇扇子,“况且尹袖已是尹家唯一的血脉,这东西理应交还与她。”
“是,”司徒瑾点了点头,道,“看来当下之计,便是回西弗门了。”
“回西弗门?”苏倾念了一句,“你们要去西弗门的话,我和温容要回鹿洲当差么?”
“我忘了说,”司徒瑾突然想起什么的似的,“鹿洲公然招人,百姓风传是为寻倾歌令之故,违背了上面辟谣的意思,州官叫朝廷革了职,前些日子已经来了公文,说将我们从捕快中除去了。”
【网站提示】 读者如发现作品内容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 非常感谢您对易读的支持!
举报
© CopyRight 2011 yiread.com 易读所有作品由自动化设备收集于互联网.作品各种权益与责任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