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方便。”她慢慢推开他的双手。他就理智地松手,脸却像鸡冠一样地红了起来。然后在西斜夕阳的映照下,与她十指紧扣走下山去。
日期:2013-09-14 08:47:27
钟灏铭的住地是公司的员工宿舍,公司在蛇口湾厦村租了一幢楼,他住在一楼一间6平米的单房,洗手间属每一层楼住客共用。周日傍晚,同事大都还没回来。钟灏铭和林莱贞一回到他的宿舍,他就关好房门和玻璃窗。然后,相比刚才在山上,他们像在弥补什么一样,更加热烈地拥了起来。刚开始,他俩像是蒜头上的两块蒜瓣,一动不动。慢慢地,在朦胧夜色中,她褪去了衣裳,于是如同白玉一般凹凸有致的一樽雕像,就立在了他面前。他第一次近距离欣赏这样的一种艺术,他的血液加速流动,两手甚至像“帕金森症”那样无法控制地抖了起来。他猛地一把将她抱上了床,可那只是一张简易的铁架床。平时自己转一下身,都“吱吱呀呀”乱响,而今多了一个人的重量,响得就不可同日而语,不堪负荷的床随时会坍塌。他还生怕不定时归来的同事会听到今天不同平常的声响,就赶忙将她抱到干净的瓷砖地板上,让她半坐着,将一条毛巾被垫在她的身下。她默然不语,静静地躺着,一任搬弄,仿佛久旱的水稻正等着甘霖。
他很快就全身流汗了,赶忙将电风扇拧到最高档位,按照从脚往头的方向对着两人在吹。他不敢将电风扇只对着头吹,他想起同学的一个单位,一个值班老头躺在单位收发室的桌子上睡觉,让吊顶的电风扇对着头吹了一夜,结果还让吹死了。
林莱贞满脸通红,不敢睁大眼睛,从一开始就感到身体下面有点痛。大概二十分钟后,她经历了一生中不曾有过的亢奋状态。她仿佛从悬崖之端张开臂膀坠向深谷,但跌到临近谷底,就又让托上了云端。她站在云端俯瞰,如同嫦娥在月宫漫步,轻飘飘的,白纱轻舞,一切都感觉是如此的美妙。过了很久,白天的登山运动不断对她催眠,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等她逐渐醒来时,发觉钟灏铭仍坐在她上面,不停地动。她觉得他好像不知道什么叫做疲倦似的。她躺着,在漆黑里借着窗外的街灯,看到中等个儿的他,有着强壮的肱二头肌、三角肌、胸肌和八块腹肌。跟很多后天锻炼,从而只有因绝食才好不容易得来几块腹肌的芦柴棒男人不同,自幼训练体能、能吃能干的阿铭除了拥有腹肌和胸肌外,一对胳膊更显粗壮。还有他那粗壮强劲的大腿,仿佛是从不缺油的发动机。她又让深深地吸引住了。这种感官使她猛地又进入了巅峰状态,她突然又急促地呼叫了起来。他赶忙又用右手食指压着她的嘴唇,她这才意识到不能叫得太响。同时,她像飘浮在大海之中,死命地抓住一根救命的香蕉树一样,双手狠狠地抓住他的两手。由于用力过猛,她的指甲已浅浅地插入了他的手臂,以致他的两臂都露出了丝丝血迹,而他完全感觉不到痛楚,仍不停地动。偶有说话的村民们从窗外经过,玻璃上就映照着他们过往的身影,他就将节奏放缓,等他们远去再重新战斗。一会之后,她像断线的风筝,彻底地松开了双手,长长呼气,雪白胸脯却仍在急剧起伏。她轻声问:“都两、三个小时了。”
他点头,然后说:“你也兴奋两、三次了。”她脸色绯红,不置可否,笑而不语,再问他:“你怎么能——这么长时间?”他答道:“我能控制时间和进度。”“怎么个控制法?”她很感兴趣。“三个小时可以,半个小时可以,三分钟也可以。”她不解:“我没听说过这种情况。”“那你现在不是听说过了吗?不,还是实地考察过了。”他戏谑地说,“你试过两、三分钟的?”
“你!你希望我试过吗?”她有点生气,拧过头再说,“我的一个同事,他老公都是两、三分钟就完事的,所以,我一直以为这就是两、三分钟的事。那你是不是吃了药?”“哈哈!”他不觉一笑,但赶忙压低音量,“没吃。”“说正经点,这么能做,是不是跟你的生活环境有关?你每餐吃五、六碗饭,十几岁时在农村干重活,吃了那么多的苦,冬天洗澡一直冲冷水。”她好奇地问。
“我不清楚,有些东西甚至用科学也解释不清楚。只不过在平时,我吃一个鸡蛋都会强劲如虎。平时出差,不管去多远,有多辛苦,只要让我晚上好好地睡一觉,第二天一早就可全部恢复元气,精神抖擞如初。”他说,“况且,跟你这么曼妙的时刻,我也不想让它结束得太快。”
她一把拿过枕头,砸到他的身上,“你这叫折磨我,你真是能吃能干!”“干农活?还是干这活?”他明知故问。“都是啦!”她说。他扶她起身,搂着她冰清玉洁一般的胴体。她问:“你爱我什么?”“一见钟情,爱你清纯。”他说,然后问:“那你爱我什么?”“爱你的知识和文化,还有你健壮结实的身体,”她说,“但没想到你这么能干!像你这样的男子,多吗?”“我就不曾听讲过,或者有,也如凤毛麟角,最多只是持平。”他在她吃惊的眼神面前继续笑笑说,“一直被追赶,从没被超越吧!”
日期:2013-09-14 16:40:27
10、备战“广交会”
转眼间到了十月,在公司准备参加第74届“广交会”的前五天,钟灏铭发现部门的《Products Catalogue》(产品目录)需大幅修改重印,但五天,为时已晚,怎么办?闻副总批示说:亡羊补牢,加班加点赶印!而且将印刷厂定在广州,赶在10月15日“秋交会”正式开幕之前印好。说干就干,钟灏铭与许晏伟马上驱车去到广州市童心路,入住公司广州办事处。他与许晏伟同一部门,共有五人的这个部门独立核算,钟灏铭是单干业务人员之一,公司所有部门,各有各忙。许晏伟作为部门经理,有自己的业务,同时负责部门统筹,在这次赶印目录的工作中,他负责排好图片,而最繁重的工作就是钟灏铭一人负责校对产品英文名称、货号和货物描述,这一定得细心,不能搞错一个单词或字母,英语语法也是重中之重。
从10月11日起,钟灏铭进入高强度状态,一日三餐由一位阿姨专门做饭,钟灏铭饭后还得继续编写校对,日夜不间断地通宵作业。他感觉到太阳从东边窗户升起,从西边窗户落下。脖子累了,只能让头在肩膀上摇几圈做圆周运动;眼睛累了,就坐在椅子上做几遍眼保健操;偶尔,他站起身来在屋子里踱几下步,临窗目暏一下广州大街上的车水马龙,然后埋头继续工作。
他忽然想起小时写的作文,什么三更半夜醒来如厕,发现教室里有灯光,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一看,原来是同班的某某同学还在做作业。这属于个人勤奋,还是日间懒惰晚上补做功课?难以定夺,但只是虚构的作文而已。真正到了今天,如此日夜的连续奋战,可真是年幼写作文时之始料不及。
他的思绪,也回到了当初高考之后。那个暑假后期的一天清早,他行李袋里装着《高考录取通知书》,父母将他送上了从那务开往化州的501车队客车。沿着那务镇那条外出四方的交通大动脉,一个半小时之后,客车抵达化州河西车站,他要奔赴地处广州的外贸院校报到,但在河西车站售票窗口一问,车票卖完了。然而在第二天,他务必到达广州报到的,否则辛辛苦苦考取的大学录取名额,说不定学校还以为你弃读呢。“怎么办?”他内心不安地问自己。他背着行李,在车站里外踯躅。忽然他看到,化州——广州的长途客车正从车站慢慢开出,但走过去一问,同样是没位,“坐还是不坐?”他更加焦急,而想到时间的紧迫,他只能匆匆跳上了这辆客车,因为,据探头出窗的热心司机坚定地宣称,这是当日开往广州的末班车!他只得上了这车,车票12元。而等他进入车里一看,头就晕眩了,车内不仅没位,过道也密密麻麻地站满了乘客。如果在平时,车上没位,他可以在过道上挨着,可这车连站位都没有,甚至连放脚板的空间也已缺失。一辆本来额定座位为45人的黄河客车居然装了92人,超载一倍多!可是没办法,车少人多,还都赶时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售票员可没用枪顶着你脊背逼你上车。钟灏铭只能站在靠近车前门的位置,手扶着车头的一根立柱。他明白,漫漫长夜,关山昭昭,他将要站立一夜甚至更长时间,才能到达广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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