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2-11-30 20:14:07
上班一直忙,边干活边写了一点,都别嫌少
小军带了个司机去了趟南方,开回来一辆二手依维克大巴。钱是他和冯彪凑的,冯彪的歌厅半死不活,健康街也被纳入了拆迁范围,他一直在找新的营生。通过上次的事,运管处的王处长已被小军彻底拿下,那个晚上,王处长吓得湿了裤子,后来小军打发走众人,单独跟王处长聊了一夜,第二天,俩人居然成了哥们儿。通过个人关系,王处长帮小军硬批下一条长途线。起初的那段日子,小军亲自押车,跟着大巴每日往返于两个城市。听冯彪说,这买卖让他俩日进斗金。
冯洪涛还在赌,听燕子说,最近他应该没少赢,有一次她跟着去玩游戏机,走的时候,冯洪涛背个麻袋包去前台换钱,那里边装着满满的游戏币。当时的冯洪涛脸上洋溢着来自心底的喜悦,远远看起来像个喜迎丰收的老农。我告诉燕子还要接着劝他,赌场输多赢少,他这是刚开始,以后起了性收不住了,会很麻烦。燕子说没办法,他已经乐在其中,谁的话都听不进了。
余真名气越来越大,他和李锋利两拨人彻底并到了一起,万晓辉又带入了几个劣迹斑斑的公子哥。天一黑,这伙人就结伴出门,酒店迪厅赌场练歌房,到处转,惹是生非,为非作歹。都是些二十左右的孩子,一个个脸上没了朝气只有戾气。几次的斗殴,加上之前替冯彪办的几件漂亮事,让余真这个团伙在市里黑道上名声鹊起。冯彪私底下跟我说,余真是个人物,不过他这么走下去,也许当大哥,也许进监狱。
唐忠的女朋友叫贾天真,长相一般,但个子高挑,喜欢画浓浓的妆,虽然刚十九,却显得性感妖娆。唐忠天天什么事都不干,就是陪着贾天真逛街。有一次他们来酒吧玩,唐忠对我说:我们家天真就是个妖精,而我是那西行路上的唐僧,一朝被她俘虏,从此再不取经。我笑着说唐僧帅气,你长相差点,顶多是个二师兄。他板着脸回答我说,他其实也帅,关键怎么看。说完他靠近我,让我仔细看他的眼睛,非问我帅是不帅。我回答说一般。他说那你再看看鼻子,我还说一般。他又让我看嘴看下巴,我无奈的笑着摇头,最后他让我看他的眉毛,我忽然发现,唐忠的眉毛很淡很细,真有些像画中的美女,我惊声叫出:你的眉毛,绝了。他嘿嘿一笑说:告诉过你,还不信,我长得其实不赖,关键是怎么看。
日期:2012-12-01 15:41:39
没想好写啥,随便发几句,以后再修改,只当看帖,别当看书
原来的老巷子终于拆了,杨天顺告诉我,这只是个开始,周围的小区随之也会被夷为平地,这里的未来,将是一片商业中心。
拆的那天,许多的老邻居都回来看了。他们都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我知道那是平静的表面,在那一刻,他们无不心潮澎湃。
老巷子的尽头有一座古旧的建筑,里边住了祖孙三代,据他们说,房子建于民国初期,他家几辈传承。
类似这种房,市里还有几处,它们矗立在城市的各个角落,见证着城市的历史沧桑。
当时我不曾想到,接下来的十年里,这些建筑都被一一拆掉,整个城市开始不停的大搞建设,代价很大,很多人丢掉了房子,很多人丢掉了道德。
十年后的2008,我在街上目睹了一次灭绝人寰的拆迁过程,几十个身强力壮的年轻小伙,殴打辱骂着住在拆迁房里的妇女老幼,将他们强行拖到一个空场,靠墙站立,身后推土机无情的碾过他们的栖息空间。旁边几个看热闹的议论,说那些青年都是道上人。我仔细看了那些青年的脸,又想到了早已离我而去的冯彪,余真和苏安宁。
青年们脸上的江湖气质已经变味,如同那个弥漫了病态气息的社会。
那时的我已经不在年轻,家里等着我的燕子和孩子,让我不能再像过去那样冲动。我无能无力的看着眼前的惨剧,眼里偷偷浸满了泪水,心里似乎有个声音,在不停的问着自己:这里,还是那个生我养我的家吗?
那一年,我们的首都办了奥运。
那些年,我们拆掉了大半个中国。
日期:2012-12-01 17:17:05
赖着不起,还真又憋了一段,
那段时间陶飞天天找我,他抱怨说,没人陪他,唐忠忙着泡妞,冯彪忙着挣钱。
我笑着说唐忠可以理解,老男孩热恋,不输花季少年,冯彪确实不够意思啊,你远来是客,他该好好接待。
陶飞神秘的对我说:凌立,我感觉,冯彪一直在计划着什么。
我收起了笑脸,郑重的对他说:我早就有感觉,他可能随时要离开我们。
陶飞说:你知道吗,他最近在打听一个人,据说是个玩毒的,叫邵宏伟。
陶飞话音一落,我的脑子瞬间闪过一张刚毅的脸,画面切换,时光回到了初中校园,那年我上初二,邵宏伟初三。
记忆有些模糊,只记得当时天是湛蓝。偌大的校园里,我正驼着背走路,左边胡春,右边冯彪。
如果说初中也算是个江湖,那么当年的我,正处在一生之中最牛逼也最傻逼的一个阶段。
那时我长得并不凶悍,只是长发驼背,13岁的我坚定地认为,那种造型,区别于身边那些稚气未脱的同学,接近真正的英雄汉。
校园之中,我们无论往哪一走,人群都会故意躲闪,进入我眼的,时常是些惊恐的眼神。对此我很不舒服,我告诉冯彪胡春和一起玩的兄弟,平时可以打架,但不要欺负人。为此冯彪说我:凌立,你当不了老大。我那时心比天高,质问他原因。他淡淡的说:因为你没有狼性。
他一句话,我闭了嘴。
时间应该是在冬天,天色阴霾,北风如刀。
我跟冯彪几人从厕所抽烟回来,推门要进教学楼。外面严寒刺骨,我们都缩着脖子,期待早点躲进室内。
正是上课时间,教学楼大门紧闭,只留侧面一扇玻璃小门,那里很窄,容不下两人并行。
走在前面的冯彪急匆匆正要推门而入,透过玻璃门,我看到了里面走近的邵宏伟。
精悍的平头,绿色的军大衣,嘴上有了黑色的绒毛,鼻梁挺拔,一身英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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