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您讲一段发生在1983年的奇闻怪事——神鬼狂言:讲述1983》
第9节

作者: 侃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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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英子拉完钩,英子就在爷爷身边睡了。我瞪着眼睛想自己为什么会那么相信英子说的能找到太爷呢?后来想到可能英子带我去见的是死了的太爷,便觉得十分可怕,爬到英子身边,往爷爷和英子的中间挤,我还想问英子。
  日期:2014-07-07 21:40:00

  “英子,你睡着了吗?你说我们明天去哪里找太爷?”我捅了捅英子问。
  这时爷爷翻了一个身,见我挤在中间,说:“阿毛你又做梦了?爷爷跟你说,太爷可能被大水冲走了,别再想了,妹妹也要睡觉呢。”
  我见爷爷醒了不敢再问,但我对爷爷说:“太爷不会死的,英子能找到太爷。”
  爷爷瞧了瞧英子,他至今不知道英子有奇怪的变化,关于左撇子的问题,爷爷说,我们的奶奶就是左撇子,这个会遗传的,我不知道是否真有此事,至少爷爷并没有引起特别的重视。
  我奶奶在我父亲13岁的那年死的,就葬在龙骨山。
  后半夜又下了大雨,吵醒了宅子里的人,我也醒了,有不少人都到门口查看水情。我和几个被吵醒的孩子又趴在门槛上,大人们打着火把走下山,想知道洪水是否真的将漫到山上来。
  接下去这一幕,是举着火把下山的人都看到的。他们龙王山下水位处,看到了一个搁浅的怪物,因为是夜里,谁也没看仔细。但是那伙人是连滚带爬跑回来的。他们说山下有一条蟒蛇,或许是一条大鱼,当他们快要靠近的时候,猛然掀起狂潮,在水中溅起大浪,迅速游向洪水深处。
  日期:2014-07-07 21:56:00
  这伙人的讲述使得整个人群都陷入了恐慌,之前已经听到我爷爷他们三个下山时的遭遇,可以肯定,当时我爷爷他们在水里见到的东西,就是现在他们看到的。

  似乎是传言变成了现实。老人们说,你看,还是老话说得对,发大水,就是有鬼神要去下游,现在躲在我们村里来了,这洪水怕是退不了了。
  大队长此时也不得不相信原本被他批为迷信的说法。综合大家的意见,村民一致认为要将怪物赶出我们村洪水才会退去。
  人们的愚昧有时可笑,但在无计可施的时候,这就是一根救命稻草。
  大家听说要捉怪物,都沉默不语,谁有这个把握?没料到英子此时也醒了,就在大家沉默的时候,英子稚嫩的声音传出来,她说:“有个办法能赶走怪物呢。”
  我爷爷疼爱地抱起孙女:“英子当然有办法了,不过,这是大人们在商量事情呢,英子别捣乱。”
  有几个妇女耳语了几句,应该是说到了英子这两天的变化,只听得大队长说:“那就让英子说说怎么赶走怪物呗。”
  英子从我爷爷身上挣扎一下跳下来。指着后厅说:“它会从那边出来的,我们用稻草捆住丢在大河里就行了。”

  人群里一阵哄笑。表面上都表扬英子聪明,实际上谁也没在乎英子的方法。
  日期:2014-07-07 22:12:00
  英子看到大家笑她,她很严肃地说:“我见过那个怪物,你们见过吗?”
  大家又笑,英子才六岁。和她差不多大的孩子都躲在父母怀里没完没了地睡觉,我是男孩,又比英子大,容易被吵醒情有可原,大家觉得英子只是凑热闹。爷爷有点不好意思,抱着英子走开了。
  清晨的时候,商量并无结果,大家又去躺下,在龙王山,除了睡觉吃饭,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连出门都不保险,出去了,或许你就是下一个失踪的人。
  我们小孩不知道,此时全村的口粮也即将告急。这么多人吃饭,之前虽然已做了准备,但到了临头,还是捉襟见肘。
  那个年代似乎发大水的地方特别多,我们村子经常会来不知哪个地方的乞丐讨饭,在我有限的记忆中,大部分都是因为遭了水灾出来的。
  截至这天,我们村失踪的就只有我太爷和之前去村里的四个男人,洪灾虽然百年不遇,但就伤亡来说,已经算是最低限度了。而且既然只是失踪,都还有生还的可能。
  日期:2014-07-07 22:35:00
  但是,这不是真实的情况的,表明上是乐观的,隐藏的风险没有人有先见之明。如果大家从第一次听到地下的水拍岸的咕咚声就引起足够的重视,或许能改变结局。这时大家都觉得损失巨大而已,但对生存并不担心。
  雨下一阵停一阵,有时伴随着雷电,更多时候就是看不见尽头的细雨。
  早上的雨又停了,却是非常重的雾气弥漫,远看淹没在洪水中的村庄,就像一个烟波浩渺的湖一样,除了龙王山,铁坑村方圆数里万籁俱寂,有一些飞鸟在湖面飞翔,咕咕地叫着,似乎在享受这一刻暂时的云收雨歇。
  队长下令临时造船,这个想法很容易实现,我们在山上,木材可以说取之不尽。龙王山没有,可以去龙骨山,去龙尾山,而且山山相连,还可以到更远的森林里。
  造船的目的有两个,第一是可以让更多的人乘船进村,那么,这样就有可能捉住或者赶走水下的怪物;第二是有了船,我们就能下山争取到一些人家再抢些粮食。
  村里有两个木匠师傅,他们要先进村去取工具。这两位木匠师傅年纪差不多,都是四五十岁,各自带了一个徒弟。四个人乘坐唯一的那艘小舟进村,其余男人都进山砍木头,逃难的时候,大多数男人都带着砍刀,这也是一种山里人进山的习惯,原本也有计划加固老宅子,所以还要锯子等可供使用的物件。
  日期:2014-07-07 22:59:00
  八
  先说四个木匠进村的情况。
  这天的雾气很重,四个人早都已经听说了水下有怪物,心里十分紧张。这四个人中有一个特别重要的人物,是两个徒弟中的一个,叫水发。叫这名,还真有点巧合。

  四人上船进入村子,因为原路上倒塌了那棵大樟树,大家互相通报过情况,浓雾之中,他们隐约见到了大樟树的位置,必须绕道才能通过。
  水发却说前面不是樟树,而是我爷爷他们说的那口棺材。
  这四个都是打造这玩意的木匠,昨天听我爷爷说得那么诡异,很想见识一下,便仔细观察。但是这天的确是很奇怪,雾气浓的使视线很不好。他们看到雾中的黑色物体一会儿又不见了。
  要说这里离我爷爷他们看到棺材的地方至少还有一里路,按说棺材被杂草缠住了,不可能漂到这么远。
  小舟继续朝前行驶,他们都觉得没到樟树倒塌的位置,但再前行了一点,马上发现小舟被卡住了,雾气散开一些,他们发现正是大樟树卡住了小船。樟树倒下后占地足有十几米的范围,而且水势涨上来后,又淹没了一些,在浓雾中他们只注意前面发现的黑色物体,却忘了小舟已经进入了危险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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