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血三江源之——金雪漫舞(东北胡子与抗联的传奇)》
第18节作者:
棒槌鸟456 看见坐生的娘俩神神叨叨的样子,霜儿就问:“婶子,咋的了?”
坐生的妈支支吾吾地说:“没、没有,没啥事”。
霜儿就扭头又问坐生的,坐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脸“腾”就红了。
坐生的妈一看儿子的窘态,只好说:“是这么回事,他三舅家的孩子,就是坐生的滴表姐,前两天这不是来了嘛。你说家里那屋里,让你叔弄得那味儿呀,是又骚又臭滴,让人孩子怎么呆啊,俺就把仓房拾捣给孩子住下了。没承想,昨个下黑儿,一害怕,又叫你叔这一闹哄,就把人孩子忘了,这下可咋办呢?”
“没事儿婶儿,你白(别)着急,俺和坐生的哥下山看看,鬼子不能来这么麻溜,俺们一准儿把她领上来。”霜儿从来都是直呼坐生的,今天不知怎么了,加了个哥字。
日期:2013-07-04 12:21:03.0
坐生的喜忧参半地看着他妈,坐生的妈嘎巴半天嘴,没说出什么来。坐生的喜的是能和霜儿有单独相处的机会了,忧的是花丫说漏了霜儿会怎么想。白大娘见说闺女要回屯,说啥也不让,反倒是白大爷说鬼子不能来这么快,让他俩先在屯子边的山坡上看明白了,没有鬼子再下坡进屯。大娘见老头子同意,没办法了,就想起家里的猪,养了快一年了,让霜儿顺路赶了来。
五彩的林间小路上,霜儿和坐生的一前一后走着,谁都不言语。坐生的几次想找个话头,一直没想好,只好看着两条黑油油的大辫子,那两个系了红头绳的辫梢,轻轻的交替拍打着因走路而扭动的身体。霜儿仿佛感到了背后目光的热量,急匆匆的背影有了些许羞涩的忸怩,时间就在这甜蜜和羞涩里一点点消逝了。
趴在屯子边山坡的松林里,两个人看了半晌,屯子里除了没有炊烟和人声外,几乎和从前一样。公鸡依然昂首挺胸地在房头散步,母鸡们照样在场院里东琢西刨,一群被狗戏耍的鸭子嘎嘎叫着,噼里啪啦跳进西边的水泡子。
日期:2013-07-04 12:26:27.0
看见鬼子没来,霜儿起身就要下去,坐生的一把拽着她的手,霜儿脸一下子就红了,急忙甩了一下手说:“恁嘎哈呀?”坐生的心头通通的,滑腻和触电的感觉让他有点磕磕巴巴:“你、你先别下去,俺下去看、看,没事了俺再叫你。”说着,‘嗖’的窜了出去,以掩饰自己的脸热心跳。看着坐生的滴背影,霜儿露出了一抹甜丝丝的笑容。
翻遍了家里各个角落,也没有花丫的影子,坐生的如释重负,招呼霜儿下来。管那个女胡子哪去了,别叫霜儿看见才是最重要的,坐生的这样想。坐生的告诉霜儿,说表姐可能是回三舅家了,不用找了,咱们快去看看你家的猪吧。到了白家,猪圈门被拱开了,大肥猪不见了踪影,估计是饿急眼了,自力更生去了。
坐生的陪着抹眼擦泪儿的霜儿找了好半天,才在自家的白菜地里,发现了那头吃饱了呼呼大睡的肥猪。从打开春儿它还是个可爱的小猪崽起,就是霜儿上山薅菜,回家搽猪食喂到这么大的。听见霜儿的动静,它吭哧吭哧挣扎起来,拿鼻子亲热地蹭着霜儿的裤脚。看见自家的猪别来无恙,霜儿破涕为笑;看见自家的菜地一塌糊涂,坐生的又气又急。
“今年这酸菜是没法腌了!”又气又急的坐生的嘟囔着。
“小惦儿!”霜儿笑容上挂着的泪珠还在,“就几棵白菜吗,大不了俺赔你。”
“陪我?你怎么陪?”坐生的也笑了。
“去! 胜脸哈,再得瑟俺踹你!”虽然笑脸儿,语气却严厉,典型的东北女孩儿范儿。
心里泛着甜蜜的坐生的,屁颠颠地找来一根长绳子,和霜儿一起,一头拴在猪后蹄,一头拴在地边的柳树上,这样猪有了吃的就不会再跑了。他俩觉得鬼子不会来了,没必要费劲把猪赶上山去。一会就弄利整了,俩人又顺着来时的小路往回走,刚才干活时你一言我一语的,现在反倒又没话儿了。
窗户纸没捅破之前的青年男女都是这样的,忽阴忽晴,时近时远,就差一点外力来捅破这层薄薄的障碍。正说着,外力来了!
俩人急匆匆翻过岗梁,前面是一片高大的柞树(橡树)林,满目的金黄在午后的阳光里,蔓延着温和、宁静和满足,请原谅我用这些词来形容色彩——真实的感觉就是这
样的。快进林子的时候,坐生的又一次拉住霜儿,这次霜儿没有表示反感,因为她也听到了里面传出来异样的声音。树林里“吭哧”“吭哧”的喘粗气声里,还夹杂着“啪!啪”的撞击声,和坐生的小时候时常在半夜听到的从南炕上发出的声响一模一样。坐生的羞涩起来,扯住霜儿说啥也不往里走了。一头雾水的霜儿好奇心陡起,反倒拽着坐生的滴手,非要一看究竟。刚绕过几棵大柞树,“啊!”霜儿失口叫出声来,她看到了从未见过的一幕……
日期:2013-07-04 16:44:40.0
日本关东军占了通化时,临江隔岸的田中作也接到命令,让他率一个中队过江占领临江。其实田中早就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四年前建领事馆的失败让他耿耿于怀,两年前的“小火轮事件”又让他碰了一鼻子灰。所以田中整日介琢磨着报仇雪恨,下午接的命令,傍晚就开始组织过江了。金秋的鸭绿江山高水低,宽阔的地方才齐腰,田中决定涉水过江,因为小火轮儿动静太大,怕引起守军的提防。
日军侵略朝鲜以后,就在中朝的界江鸭绿江上,开通了民航汽船,中国老百姓俗称“小火轮儿”。两年前的四月,有人看见汽船停在白马浪附近的中国江沿儿,船上所以人都不见了踪影,只有江水冲刷船舷的唰啦唰啦声。
田中作安顿好趁黑接回来的船上人员后,马上派人到了临江县衙公署,同中方交涉,污蔑说船上的工作人员和旅客是被中国人劫持了,要求交还被劫人员,否则如何如何云云。张克湘和吴大麻子一看,这就是耍臭无赖啊,便一面对日方提出抗议,一面向上面报告。
谁知到了十八号半夜,田中带着一队士兵,全副武装地偷偷渡过鸭绿江,占领了猫儿山和卧虎山一线,并开始修筑工事。第二天一早,田中打发人去买了一口棺材,安排人抬着,自己领着士兵,气势汹汹地来到县公署。让手下把棺材往大堂一放,他自己往公案后的椅子上一坐,双脚往公案上一撂,这老小子闭目养起神来。
日期:2013-07-04 16:52:01.0
知事张克湘睡的迷迷瞪瞪的被吵醒,气不打一处来,拿开身上压着的那条雪白的胳膊,顾不得掀开被子露出的那半只还透着诱人热乎气儿的**,套上衣服,趿拉着鞋,就往前厅来,看看是谁吃了豹子胆,在县衙胡闹。妻表哥被派去奉天出公干,这两天柳凤枝就老缠着他做那事儿,昨晚柳凤枝爬上爬下又亲又啃地,弄得他也欲火中烧,手脚并用大汗淋漓地折腾了半宿,刚睡的禹卓(舒服),就被吵醒,你说能不来气嘛!
一转过前厅,一口紫红的大棺材就吓了张克湘一跳,再看两厢,全是荷枪实弹的鬼子,咱们县知事腿就软了,呆若木鸡一般杵在院子里。养了半天神的田中,放下两条短腿,活动了两下粗脖子,晃晃悠悠地踱出大堂。走到张克湘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用阴森森的腔调说:“县长大人,失礼了,不知大人对我国旅客和船员遭中国人劫持一事如何处理,如果今天没有一个满意的答复,出现的一切后果,恐怕大人你承担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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